仿佛要吃人的视线消失,景昕心中的害怕也自然没有刚才来的严重,看着他这样心中也不禁跟着难受,还有她莫名其妙的话语让她胸口燃起一团火。
“是,巴不得你不醒,醒来除了瞪我,就是说话来刺激我!”终究害怕和难受敌不过心疼,景昕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作势扶着他起身。
陆华年一直紧攥的铁拳松开,按着她的头,景昕痛呼声,脑后的伤口还没好利索,这样被他按着,眼泪不受控制流了出来。滴滴落在陆华年的脸上。
“很疼?”陆华年这才想起景昕被陆华宇甩出去碰着头了,慌忙松开手,扳过她的头查看,见到纱布上并未有血渗出才算放心。
景昕委屈的撅着嘴眼泪掉的更凶,陆华年用力帮她抹了下眼泪,“活该,受着!”
闻言,一连串事情过后,压抑在心头的负面情绪一股脑的跑了出来,景昕抡着粉拳在他胸前用力砸着。
刚刚醒来的陆华年哪成受的了这般捶打,大手包裹住她的手,脸色又沉了几分,“这事要谋杀亲夫,好另投怀抱,重组家庭?”
不知他发哪门子邪风,景昕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力抽着被桎梏住的手,挣扎几下都没有成功,被气着的女人一呼一吸之间起伏不断加大,“是,你猜的全中。今天我才发现跟你这个又老,又小心眼的男人过日子,一点劲都没有!”扔布阵技。
“行,景昕你好样的!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霍霍的磨牙声响起,陆华年手上力道加大,攥的景昕骨头都跟着疼。
“说一百遍就是一个样,你放开我,弄疼我了!”
被刺激到的陆华年哪里肯放,用力一拉景昕的身子被他扯到怀中,鼻子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酸酸的,眼泪流的更凶,灼热的眼泪让陆华年的皮肤和心都带着灼疼敢。
他扳着她的头向上移了移,滚烫的薄唇覆上她的唇瓣,用力的啃噬着,疼痛让景昕不停的挣扎起来。手砸在他的身上,陆华年压抑闷哼声。景昕心知应该是砸到他的伤口上,不知道伤口是否严重,不敢再乱砸。
她不挣扎,陆华年的动作也变得轻柔起来,薄唇在上面辗转研磨过后,灵巧的舌描绘着她美好的唇形。
暧昧流转,景昕受到他的感染,主动给予回应,刚欲离开的薄唇,再次缠上来,吻得难舍难分。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陆华年才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在这样下去会擦枪走火。”
“你能行吗?”
刚刚改善的氛围因为景昕一句质疑的话而再次紧张起来,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傲娇的男人被质疑那方面不行,是最不能容忍的。
他的唇刚欲再次覆上来时被景昕紧紧捂住,“你都好些日子没有刷牙了。”
“刚才不还是挺享受的吗?”陆华年拧了下她纤细的没有几两肉的腰,故意靠近她哈着气,身下起来的某物顶了景昕几下。
“别闹。”她可不想等会医院传出,刚醒过来的病人急于滚床单,体力不支晕过去,她的老脸往哪搁。
“我倒是想闹,真被你猜中了,没那个力气。”原本就是硬撑着跟她闹了这半天,陆华年闭上眼睛,一副无力的模样。
“还没告诉我你一醒来瞪我干什么。”景昕戳戳他的胸膛,心中的疑团还没有解开呢!
闻言,刚刚还要睡着的陆华年,抽出被景昕压住的胳膊负气背过身子,留给景昕一个背影。
“你别跟个孩子似的行吗?有事你就说出来,憋着不好。”
景昕心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想不通平常那么一个理智的人,有的时候拧巴起来连个孩子都不如。
“自己说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喂,姓陆的,你还真别说,我一点儿都不清楚!”景昕心中窝火,觉得跟他说话纯粹是找虐,掀被起身,准备出去透透气。
“去哪?”
景昕给了他一个要你管的眼神。陆华年握着她的手腕不放,“上来陪我睡觉。”
景昕脸别向一边,两人就那样僵持着,最后还是景昕看着床上男人眼皮耷拉没有一丝精神,不再跟他犟着,脱鞋上床在他怀中躺下。
躺在他的身边,并无睡意的景昕,不一会便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房间已经亮起了灯,三个孩子正在沙发上玩着。
陆华年抱她抱得紧,下巴搁在她的头上,景昕想起怕打扰他,三个孩子在那,她又不好意思这样被陆华年抱着,纠结半天没动。
忽然,手被陆华年握了下,薄唇靠近她的耳边轻咬着,“我饿了。”
“想吃什么?”景昕快速闪躲,孩子们都在随时都能看过来,这样亲密的互动太过挑战她的羞耻心。
“最想吃的是你。”声音低低沉沉,带着丝暗哑,蛊惑人心。
景昕面色一红,说了句没正经,拿开他的手起身。到现在她都不知陆华年为什么要生气。算了,等等再问。
陆华年的胃口很好,可医生交代他不能一次吃的太多,当他喝完两碗粥后,景昕准备收拾东西。陆华年拉住她的胳膊,示意她再来一碗。
“医生交代要少吃多餐。”景昕不肯让步。
陆华年握着她的胳膊不肯放,凤眼暧昧的眨巴几下,“多吃一点,才能好的快。”
“陆华年你别没脸没皮好不好!”景昕有些无语,醒来后,他没问一句关于陆华宇的事情,一头就钻在不纯洁的思想中不可自拔,搞的景昕严重怀疑这货不是昏迷了几天而是做了一场冗长的春梦。
“我是怕不能满足你,你就······”
知道陆华年接下来的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景昕重重将手中的保温桶向桌上一放。
“欧阳带着妹妹们出去。”
欧阳目光在父母身上逡巡下,抱着瞪着一双大眼看着母亲的顾嫣,牵着陆可离开。
关门声响起,景昕目的准确的伸手拿起床头另一个枕头,对着陆华年用力砸去。
“陆华年睡了一觉,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是不是,现在觉得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早干嘛去了!行,你愿意带绿帽子是吧,那我就多给你整几顶。”
他时不时蹦出的酸溜溜的阴阳怪气的话语成功再次点燃了景昕的怒火,顾不上他还是个病人,拿着枕头一下一下用力砸着。
陆华年胳膊挡在脸上并未反抗,景昕身子弱气喘吁吁,觉得没劲,扔掉手中的枕头,“神经兮兮的,你爱咋地咋地,姑奶奶我不奉陪了!”
杏眼含泪,景昕用力抹了一把,拎起保温桶转身,陆华年再次死死的拽着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