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两个保镖使坏多吃了一些泻药的陆华年苍白着一张脸,有苦难言,他被送进医院确实是已经昏迷,是被她给吵醒的,可为了这个气呼呼小女人的颜面,他还是硬生生把已经到喉咙中的,“我什么都没做,是你误会跑进来的”给咽了回去。
不停的认错,只是这错认着认着就情动不可收拾,双双躺在床上了,鲁辰砚不晓得里面是怎么一种情况,推门而进的时候,就看到正在撕扯衣服的两个人,景昕再次有种要进地缝的感觉,身上衣衫不整的也不能出病房,只能先凑合着钻进了洗手间。
“你要去哪?”听了她一番独白,才知在她的心里他的位置有多么的重要,彻底摒弃掉她呆在顾洋身边三年的事情。现在他是一刻都不想跟她分开。
“反正不要跟你在一起就好。”
景昕撅的一双饱满诱人的唇瓣,一想着今天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堪比大喇叭喊一阵的效果还要好,景昕太阳穴就隐隐作疼,从下午那一刻开始她注定是医院中的名人了。
“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陆华年伸手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腮帮子,将她揽在怀中,吻落在她头顶的发丝之上。
景昕挣扎几下无果后任由着他抱了一会,“别跟个孩子样黏人,我要去看看三个孩子。”
越老越没皮的陆华年堪堪把脸凑了过去,意思很明显,亲完再走,景昕面上不情不愿,心中倒是因为他如孩子般的举动,心中甜的跟蜜一样,在他脸上轻啄下。
“这一次保证能把陆华宇给解决了?”
想着陆华宇那条藏在暗处的毒舌,心中的甜被苦涩所代替,依旧苍白的脸上闪现愁云。
“没有十分的把我也有九分。”陆华年依依不舍的放开景昕,“等事情解决,我带着你跟孩子出去好好的玩一阵子。”
景昕点点头,最近精神紧绷,限制几个孩子的活动,陆可跟欧阳还好,顾嫣早就老大不高兴了,口中直嚷嚷着陆华年是个坏叔叔,她要找爸爸。
每次顾嫣那般说,她都会快速把顾嫣抱回房间,生怕陆华年因为顾洋的存在,心中的别扭,疙瘩越积越大。保不齐哪次以他的脾性会来一次大爆发,那就不好了。
“好了,别出门了。你现在可是重症病人,回床上躺着吧。”景昕伸手推了下要送他出来的陆华年。
陆华年目光落在她红肿的眼睛上,“让护士给你找个冰块敷一下。”
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景昕的脸色一沉,砰的一下关上门,门框在合上时差点碰到陆华年的鼻尖。
喜怒无常的女人!陆华年转身靠在门上,脑中浮现景昕说的那些话,心中暖暖一片。傲娇的某男终于明白某女的心思,再也不战战兢兢的害怕她就此投奔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小心眼拿出手机要给继续等待的男人打个电话挑衅下。
这个想法下一秒打消,双手揣兜,顾洋也不过是个望而不得的可怜人罢了,追根究底他算是他跟景昕的恩人,恩将仇报这种事情,他陆华年不能做。
这般想着他躺在床上,心情激动,辗转反侧,最想的就是把牵动他心的女人给拎回来陪他一起。
这厢浓情蜜语,情深无双,驶进郊区树林的那辆车上,暴力还在继续。
驾驶座与后座中间的这档玻璃并未放下,早已经被拖到后面座椅上的景然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扒得精光,身上是布满新的旧的掐狠,要有些许深浅不一的咬痕。在她白如凝脂的皮肤上格外刺目。这些无一不在诉说着施暴者的变态,陆华宇上身的一副整整齐齐的穿着,只有身下的皮带被解开。
这般愈显出景然的狼狈,跨坐在景然身上的陆华宇半眯着眼睛凝着身下卖力取悦他的女人,博捉到她眼中的害怕,眼神愈发兴奋,直接抽出皮带,用力抽打在她的身上。
景然很想吐出口中恶心的玩意可又没那个胆量,投奔他短短一些日子,早就摸清楚陆华宇他就是个心里极致扭曲的恶魔,你害怕痛苦他兴奋,你享受他更恨不得分分钟虐死你。
跟她在一起无事不让她觉得提心吊胆,她现在已经悔青肠子,觉得就算是进入暗无天日的监牢也比这强。可午夜梦回时又觉得不甘心。她竟然要人有人要貌也不比景昕差,凭什么她能做豪门阔太太,她却只能躲躲藏藏一辈子。
她发誓就算是死,她也要景昕陪着她一起下地狱!
抽打声继续,司机把车在郊区林子中停下,面无表情下车,这对于景然来说注定是一个痛苦的不眠之夜。
陆华年一家住院,三辆救护车次赶去,s市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从事发到第二天却没有一家媒体报道出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一件事情,用脚指头想也是有人把事情给压了下去。不想让外人知道陆家人的情况。
本身还对陆华年一家住院有所怀疑的陆华宇看完报纸和网页再听着那两个被收买医生的话语,心中的疑虑打消。
消息说陆华年这两天一直处于半梦半醒间,说着胡话,吵着要那玩意,脾气暴躁的很,不停的摔着东西,一点儿自制力都没有。景昕还为此冲进病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两人大吵一架,最后不欢而散,这件事情医院都传疯了。
想到那个场景,陆华宇嘴角高高翘起,一脸的得意,本来还想着等几天再去看陆华年的狼狈样。看看自己的腿,听着自己的咳嗽声,他再也忍不住想去看看比他还要浪费的人,寻求心理上的慰藉。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嘈杂的医院除了一些值班的医生护士,还有一些被病痛折磨的夜不能寐的人,纷纷陷进梦乡之时,一辆低调的黑色帕斯特驶进医院。
与上次一样车子依旧停在那个不太显眼的位置,面瘫司机把陆华宇的轮椅那下车,再把他抱下去放好。扔休台圾。
手机震动下,扫了眼屏幕上“一切准备就绪,都在掌控中”的短信。
手一摆,面瘫司机会意,推着他进了住院部送病人的专用电梯。
从上车的那一刻起,陆华宇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掏出放在西装口袋中的一小袋东西,慢条斯理打开。
捻了一点放在鼻尖轻轻的嗅着,脸上的享受的表情是那么的陶醉。
“真是好东西,让人觉得轻飘飘的,浑身都舒畅。”
咳嗽带来的疼痛都能缓解,他已经对它依赖上了。手覆在隐隐作疼的肺部,陆华宇眼睛猛然睁开,这些都归功于陆良那个老匹夫。想到那天晚上,恨意在陆华宇眼中弥漫开来,抓着轮椅两侧的手紧紧收着,指甲划在上面发出轻微的瘆人声响。
事发那天,他已经许久没有回陆家老宅,第二天需要用的一份重要文件他一直存放在老宅,回去取时已经很晚,老宅除了守夜的就剩灯笼还在亮着,太累,他找到文件准备在那里过一夜第二天再回去,未来得及洗澡,本以为睡下的陆良突然来了主院。
叫他去了书房,两人在书房中因陆良说的那些陈年往事出现了争执。当时他言语过激,辱骂了陆良几句,一直认为自己是无辜被卷入其中的陆良十分气愤,拿着拐杖打了他几下,他心中不服,用力去腿陆良。
陆良整个人撞在书柜上过了半天才缓过气来,猩红着一双眼睛,询问他是不是要害了陆华年他才甘心,他当时回答的很干脆。
是!他要让陆华年一家都不得好死!
当时的陆良仰头狂笑几声,连说了几声好,最后面色凶狠的看着他说,“既然你认为是我给我儿子招来祸端,那么一切惩罚都由我来承担!”
说完,他就一把抓过放在书桌上点燃的油灯。这本来是属于爷爷的书房,爷爷喜欢收集古时的东西。他去世后,书房并未重新装修,油灯自然而然也没有换掉。
陆良拧开盖子泼在身后的书柜上,把燃烧的捻子递过去,不消片刻,书架就燃起了大火。
书房能燃的东西很多,不一会呛人的烟雾弥漫一室,他刚开始倒是不紧不慢起身,骂了声疯子,奔向门口。
只是来到门前时方才发现门上不知何时装了另一道锁,三道全部锁上,在里面根本就打不开,再看看窗口,不知何时装上了钢丝网,他才明白,敢情陆良一早就没安好心,要烧死他同归于尽。
他哪能让陆良如愿,威胁他交出钥匙,陆良年纪大身体不好,哪撑他连踢带踹的折腾加上被浓烟熏,时间不长就晕了过去。
翻遍他的身上也没有找到钥匙,陆华宇算是真的急了,眼看大火映红了整个书房,马上就要大火烧身,找不到出路的他只能钻书房专设的休息室,做了应急措施。
万幸,保住一条命。不幸,留下浑身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