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因为唱得太好了,底下不停的有人吵着要她再来一个。
    她在那里唱,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在坐在不远处、正在喝酒的滕洲,却发现他也正在看自己,不由脸一红,脸上却展开一个甜甜的笑。邢卉本来就有一个甜美秀气的外表,尤其是那双眼睛,也许是带了美瞳的缘故,在闪烁的灯光下,尤其娇媚。别说男人要动心,就连顾娅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乐婷婷道,“你看你看,她又在向大老板放电了。”
    “不是啊,她确实唱得挺好。”顾娅决定就事论事。
    乐婷婷道,“就是看不惯她这副白莲花心机女的样子。话说,她又不是我们学校,到底谁请她来的?”
    顾娅,“是邢宇的堂妹。”
    乐婷婷,“这我知道,不过,今天又不是邢宇生日。而且,因为多她一个,害的你没地方坐。”
    顾娅没接嘴。
    婷婷心直口快,道,“你看她这样子,就一个字,骚。”
    郑璇切了声,“你管她,你要看不惯,就去抢她的风头啊。”
    随意的一句,没想到乐婷婷还真扔下杯子,点头,“正有此意。不过,到时候,你俩要给我捧场。”
    郑璇和顾娅学她样,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异口同声,“必须顶你。”
    一曲结束后,乐婷婷走到台前,对滕洲爽气地道,“今天你生日,还没祝贺过你。大家有缘相聚,没其他礼物,给你跳支舞,就当贺寿。”
    听她这么说,顾娅低声问郑璇,“她会跳舞?”
    “会,她在国内学了十年舞蹈。”
    哇靠,这么牛逼?这下有热闹看了。
    乐婷婷换了一个合适的音乐,然后偏偏起舞,跳的是的恰恰恰。那靓丽的舞姿,刚柔并济,足以闪瞎众人的狗眼。
    虽然才跳了几分钟,但其风华早已盖过之前邢卉。
    郑璇一边鼓掌,一边叹息,“她这是故意拆人家台阶啊。”
    顾娅问,“该不会她也看上滕洲了?”
    “没有吧。应该只是女人之间的较量。”
    呃,女人间的较量!
    不经意地转头,却瞧见脸色不怎么灿烂的邢卉,正坐在滕洲身旁的椅子上,一口口吸着饮料。哎,好不容出个风头,就这样被人抢了,换谁谁郁闷。这姑娘想要勾搭上滕洲,真是前路艰辛,替她手动点下烛。
    大家玩得很疯很开心,一直闹到凌晨三点。
    男生们又是划拳又是敬酒,除了郭曼好点,基本个个醉。
    郭曼将单买了,替几个学生喊了出租车,目送他们离去,然后驾着滕洲也准备走。看见顾娅一个人,便问,“你怎么着?”
    “我家就在这附近。走回去就行。”
    郭曼道,“我送你一程吧。半夜三更,法兰克福治安不太好。”
    顾娅想想也是,就没坚持。
    郭曼坐前面,滕洲和顾娅坐在后车厢,顾娅转头看了闭目养神的大老板,暗忖,他真喝高了啊?还是装的?
    顾娅说了地址后,问,“你也住在巴登洪堡?”
    郭曼,“不,我住在法兰克福。”
    “哦?哪里?”
    “戴姆勒大街。靠近d区。”
    她哦了声,有些惊讶,“那你送滕先生回去后,还得回来?”
    他点头。
    “辛苦辛苦。”
    他哈哈,“养家糊口就是辛苦的。”
    两人随便说了几句,这时,郭曼电话响了,是他家媳妇。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两人争执了几句,郭曼道,“你不介意,我先回家一下。”
    顾娅没多想,因为去他那里确实顺道。
    车子到了住宅区后,郭曼下车闪入了夜色。谁知,这厮一走,居然就一去不复返了。
    等了十多分钟,还是不见踪影,这是什么情况?
    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于是,她赶紧打电话给郭曼。
    没人接。
    再打。
    还是没人接。
    接着打。
    然后,电话终于接通了。谁知道,却是一个彪悍的女人声音,“死小三,你还有敢打电话过来!出了国,就老老实实的学习工作,勾引别人家的汉子,要不要脸?”
    那嗓门之大,离开耳朵三厘米开外,还能听得清清楚楚。
    一通畅快淋漓的大骂,最后叮咚声,电话挂断了。然后,顾娅整个人都懵了。
    我去,狗血它来了。
    ☆、第111章
    说实话,被郭曼无情抛弃后,顾娅很想就这样甩车门下车,用同样的方法抛弃滕洲。可是,谁让她天生善良正直无畏,把一个喝醉的人扔下不管,而且这个人还在不久前帮过自己,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她实在做不出。
    虽然恼怒郭曼做事不负责,可也没办法,人家妻管严,老婆都怀疑他出轨有小三要离婚了,还来管你三七二十一。
    刚才一堆中国学生,抢着送滕洲都能把他五马分尸,现在就她一个,特么事就来了。她几乎要怀疑,滕洲和郭曼是不是串通好的,故意挖个坑,让她跳啊。
    德国的出租车司机也算是耐心,等了20分钟,才问,“小姐,下一站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啊?滕洲住哪里不知道,郭曼具体地址她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一想到他那凶悍的老婆她也不敢去。所以犹豫了一分钟,最后只能报自家住址。
    到家了,滕洲还靠在车上在睡,顾娅真想扇他俩耳巴子。可惜,只敢勇猛的意淫,不敢温柔的执行。
    叫了他几声,没反应,看起来他是真醉的厉害着,基本没什么意识。
    顾娅心中那个气闷,心想,让我出劳力我认了,没道理连打车的钱还要我掏吧。于是从他裤袋里挖出钱包,大方地给了司机一张整票,反正滕大款有的是钱,她笃定慷他人之慨。
    给了不少小费,服务自然到位。司机大叔健壮威武,一把架起滕洲,轻松地给她送回了屋,顺便扶上床。
    顾娅送走司机,将他的钱包往他身边一扔,心想,幸好你遇上的是我,不然劫了你的钱,再劫你的色。等着一年后,包子横空出世拉着妈咪找爸比。
    说实话,顾娅心中也有过一瞬间的迟疑,一线相隔的进退,改写的或许就是今后一生的命运。她能感受到滕洲对自己的好感,两人现在的局势,只是因为有些话没说开、有些关系没捅破。假如,她主动一点点的话,也许,明天他就成了故事的男猪脚……
    想到这里,顾娅还有一些暗爽。是的,她故事里的男主角,由她决定。滕洲,在现实中,他再牛再高冷,可在她的世界里,他也就只是一个男、炮、灰。
    所以,晚安吧,男炮灰。
    顾娅将灯关上,关门走出去,去对门尤里安的房间睡觉。
    一觉到天明。
    第二天,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总之,她起床后回自己房间,滕洲已经不在了。只有床上的折痕隐隐显示出,他曾在这逗留过。
    他这么精明能干,脑筋转一圈,应该已经明白了吧。但凡她对他有那么一点意思,昨晚就算不把握机会和他怎么样,至少也不会离开这间房。
    顾娅觉得自己还挺机智哒,这样顺水推舟,既不会太直接伤害了他那颗强大的自尊心,又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选择,一举两得。
    ***
    一星期后,尤里安回来了。
    他下午到,顾娅上完早课,就马不停蹄地直接冲去机场接他。
    在接客大厅等了二十多分钟,才瞧见他的身影。只见他撑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即便随着人流,仍然不能淹没他的气宇轩昂,人挺颜正,一切尽在不言中。
    见到亲爱的女票,他紧绷的脸上立即露出个大笑容,比阳光还灿烂,展开双臂等她投怀送抱。
    在他向她敞开怀抱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沸腾了,毫不犹豫地奔向他。两人好久未见,思念爆棚。
    爱最苦莫过于相思两地,因为感情无法用肢体去传递,只能靠语言,而有时语言在激烈的情感面前,又显得太苍白。所幸的是,他们两地相思的日子结束了,他又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中。
    因为受着伤,动作幅度没法太大,但他还是紧紧地拥抱了她一下,将鼻尖埋在她的头发里,用力吸了一口她的味道。
    “你终于回来了。”顾娅也回抱了他一下,带着一丝委屈地撒娇,道,“我等这一天等的花也谢掉了。”
    他哈哈一笑,道,“放心,近期都不用赶飞机了,我对欧洲航空业的奉献到此结束。”
    顾娅闷闷地埋在他怀里,“我还以为你很享受被意大利美女团环绕的滋味。”
    他牵着她的手,“吃醋啦?”
    切。她皱皱鼻子。
    尤里安嘴角一扬,扯出两个小酒窝,不知何时起,这贱贱的笑容成了他的招牌表情,特撩拨人。
    顾娅好面子的很,肯定不会承认自己吃醋,于是,避开这个问题,左环右顾地咦了声,“哎,你的行李呢?”
    “没有。”
    “没有?那你空手回来的?”靠,这也太潇洒了吧。
    “是啊,东西没了可以再买,关键是我的宝贝在德国。”
    哈哈哈,好甜!她吃吃地笑,这么肉麻得起鸡皮疙瘩的话,也就从他嘴里说出来,才会令她百听不厌。
    “对了,你的腿怎么样?多久能好?”
    “意大利的医生说,至少要三个月才能恢复。不过,我约了eintrachtfrankfurt的队医,明天去做一个全面检查。”
    顾娅赶紧点头,“对,这可关系到你今后的职业生涯,千万不能儿戏。”
    尤里安四处张望了下,问,“你开车来的?”
    她摇头,“我没有车,也没有驾照。”
    尤里安道,“你可以开我的。没驾照的话,找时间去考一个出来吧。有车子,会方便很多,尤其在我受伤期间。比如明天看病,你要能开车的话,就能送我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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