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在心里暗暗地思索着的时候,从二楼走下来一个人,穿着一身家居服,却依旧气质不凡。
是陈先生。
上次和他见面的时候,我没有仔细看,只有一个陈先生好像很帅的印象,现在终于有机会能够仔细看他了,我突然发现陈先生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从外表和气质上来看,哪怕是和严亦恒比,也毫不逊色。
这么看来,薇薇还真是赚大发了。
“陈先生。”薇薇走过去,叫了他一声,他冲薇薇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到我身上,过了一会儿,忽地开口:“这是你朋友?”
“是的,她叫小爱,是我最好的朋友。”
说实话,薇薇能这么介绍我,我还挺开心的。
陈先生双眸微眯,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就笑了。
“莫年?”
他云淡风轻地叫出了我的名字,我却是吃了一惊:“你,你怎么知道的?”
陈先生怎么会知道我的本名叫莫年?
虽然说薇薇知道我的本名,但是她一直都叫我小爱,和陈先生介绍的时候,也是这么叫我的,这么说,难道陈先生以前就认识我?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名字么?”陈先生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转身,又准备上楼,“那就跟我到书房去一趟吧。”
我虽然疑惑不解,但是还是决定跟陈先生到书房去一趟,因为我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对我说。
“陈先生,您……”薇薇看看他,又看看我,一脸的紧张。
“放心,我只是想和你的朋友说一些事,我不会吃了她。”
说着,陈先生还笑着摸了摸薇薇的头,笑容里满是宠溺。
我别开眼,不想去看这一幕。
因为我一看到,就会想起曾经,我和严亦恒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特别是在海边的那几天,那时候有多美好,这个时候,就有多残忍。
薇薇还是比较信任陈先生的,听到他这么说,就放心地让我跟着他上楼去了。
我一直跟着他,进了二楼他的书房。他的书房装修很简单,只有桌椅,和一张很大的书架,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
以前我还挺喜欢看书的,不过这会儿我却一点看书的兴致都没有,我只想知道,陈先生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你的本名的?”
陈先生背对着我,站在窗边,他的背影很高大,能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我愣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其实,在十多年前,我就听说过你的这个名字了。”陈先生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当时,是一个叫小航的男孩子告诉我的。”
小航?
严亦恒?
我猛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么说,陈先生和严亦恒是认识的,而且严亦恒还在他面前提过我?
“没错,我和严亦恒认识好多年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像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一般,陈先生慢慢地对我解释着,“很久之前,我就从他口中,听过你的名字。”
我的心“噗通噗通”地跳着,可是,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就算严亦恒跟他提过我,那又怎么样呢?
也许,严亦恒只是对他说,我是他仇人的女儿,他要对我进行最残忍的报复。
现在,严亦恒成功了。
他要和杨妍书结婚了,从此之后和我再无瓜葛,这,不就是最残忍的报复么?
陈先生又转过头去,背对着我:“所以,你和严亦恒的事情,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有些话,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跟你说。”
从陈先生的书房出来,我还是呆呆的,一脸茫然。
“小爱?”薇薇就在书房门口等着我,看着我这个样子,她脸色一变,把我拉过去,不安地问:“小爱,你怎么了?”
“嗯?”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笑了笑,“没,我没事……就是有些事情我想不通。”
刚刚,陈先生跟我说,让我离严亦恒远一点,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对他来说,是最大的折磨。”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我也不知道陈先生竟然和严亦恒有交情。”薇薇也有些诧异,“不过他说这些话,应该是怕你在严亦恒要结婚的时候去搞什么破坏吧?”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点头是因为觉得薇薇说得有道理,摇头是因为,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有那么简单。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等我去试着帮你问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怎么样?”
薇薇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地说。
我也只好点点头,现在,除了这样,好像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妈的事情,我看着薇薇,动了动唇,本想告诉她我妈被媚儿给绑走了,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来。
薇薇明天就要走了,我不想让她在走之前,还要为我的事情操心。更何况,媚儿说过,让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薇薇姐,你知道媚儿离开会所之后去哪里了么?”
“媚儿?”薇薇大概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问到她,愣了一下,才说:“我也不太清楚,听说她好像去给一个老头子当情妇了吧,我觉得应该是真的,毕竟她除了伺候男人之外,也不会干别的了。”
说着,薇薇突然垂下眼帘,苦涩一笑:“嗯,就像我一样。”
我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有一只手放到了她的头上,轻轻地揉了一下,是陈先生,他正看着薇薇,眸光里满是温柔。
“你不需要干别的,这一辈子,你能陪在我身边就好。”
这样深情款款的话,别说是薇薇了,就连我听到了,心都忍不住一阵砰砰乱跳。
我很自觉地退了出去,给他们两个人独处的时间。
现在,我终于明白薇薇决定跟陈先生远赴海外的原因了,或许,她也是喜欢陈先生的,只是她自己没有发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