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誓言 · 三

    尸骨刚被送到殡仪馆,徐大队便传来捷报,古桥社区93号的户主黄修萍已经被找到。就目前来看,也只有老贤还有后续工作要开展,我们其他人则全部在第一时间赶往了刑警队大院。
    黄修萍目测已经接近70岁,比我想象的要苍老太多,从她有些担惊受怕的神情来看,她绝对不会跟嫌疑人画上等号。
    “老人家,不要紧张。”明哥主动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她的面前。
    “警官,你们到底抓我来干什么?我犯了什么法?”黄修萍虽然年纪很大,但口齿还算清晰。
    “您没犯什么法,我们就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问完了就直接让您回去。”
    “哎,行,你问吧!”黄修萍听明哥这么说,心情也变得好了许多。
    “您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哦,我之前和我儿子住在一起,不过去年儿子儿媳带着孙子去省城念书去了,说省城的房子小,我去住不下,就把我自己留在了云汐市。”
    “住在古桥社区的老房子里?”
    “没有,那个地方我已经有20多年没住过了,孙子一出生我就搬到了儿子的住处。”
    “您儿子住在……?”
    “供电局家属院,是他单位给分的房子。”
    “那古桥社区的老房您平时是怎么打理的?”
    “有人租就租给别人,没人租就空着。”
    “那租房子的人,您都要求他们提供身份证件了吗?”
    “以前没有,但有一次警察找到了我,说我的房子里有人在搞传销,因为我没登记他们的身份证,还罚了我几百块钱,所以从那以后,只要有人来租房子,我都会让他们提供身份证复印件。”
    “那这些复印件还有没有?”
    “如果你早一年来,或许我还能拿给你,但自从这房子被政府规划之后,空置有两三年的时间了,房子都要拆了,我还留着那些复印件干啥?都让我引煤球给烧了。”
    “租客在您房子里搞传销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人一上年纪,这脑子就不好使,记不清了,有好多年了吧。”
    “有没有年轻男女租住在你的老房子里?”
    “应该……有吧……我不确定。”黄修萍回答得模棱两可。
    “你每月怎么收房租的?”
    “我不按月收租金。”
    “不按月?”
    “老房子租不上价,很多人都是一时资金周转不开才会选择在咱们社区租房子,我那个大院子,一个月的租金也就100块钱,如果按月收,我这老胳膊老腿还不跑断啊,按照咱们社区的行情,半年起租,房钱半年结一次。我年纪比较大,老伴去世得早,如果租客要续租,我一般都是要求他们把房钱送到我儿子的住处。”
    “院子中的水泥台是什么时候砌的,您知道吗?”
    黄修萍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平时根本不往老房子去,我哪里知道什么水泥台?”
    “您到目前为止收过多少租金,您知道吗?”
    “我一般收的租金都贴补给儿子了,也没记过账。”
    黄修萍的这份问话笔录,和“一问三不知”几乎没有太大区别,本来我们都还信心满满,可现在都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送走了黄修萍,明哥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休息两个小时,等国贤的结果出来以后,我们准时开专案会。”
    白骨案和碎尸案的侦办难度基本可以等同,只要能查清尸源,案件就等于破了一半儿,对房东的询问没有任何进展,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老贤身上。
    通常情况下,报失踪人口,都会采集失踪者父母的血样,只要老贤能够根据白骨的基因型在库中比中信息,就绝对是寻找尸源的一种捷径。
    下午4点,专案会准时召开,叶茜也参加了这次会议。
    “国贤,你那里有没有头绪?”明哥的开场白便问向了老贤。
    “基因型为xx,女性,dna信息不详,没有比对结果。”老贤说完,抽了一口闷烟。
    “尸体已经白骨化,案发已经不知是多久之前的事情,所以痕迹检验无从下手。”
    “古桥社区早在一年半前就已经全面停水、停电,等待拆迁,周围根本不存在任何监控设备,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有,视频资料最多也只能保存一个月,对于这起案件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中心现场周围早就被拆得一片狼藉,一个人影也找不到,刑警队更是没办法调查走访。”
    专案会上,除了老贤,还能说上两句的也只有明哥。
    我从未感觉到如此大的压力,如果明哥那里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这起案件黄的可能性最少也会达到80%。
    “下面,我来说说。”明哥掐灭了手中的烟卷,“死者的基本情况大家已经了解,我就不在此赘述了。”
    “受害人骨架完好,在其他部位并未发现致伤痕迹,死亡原因为头部大面积的钝器伤,嫌疑人的作案工具可以确定为大号扳手。
    “水泥藏尸和正常情况下的抛尸还有很大的区别,再加上环境因素的独特性,我暂时无法判断死者的具体死亡时间。
    “房东的口供并没有给案件带来实质性的线索,所以就此案来说,我暂时还没有想到破案的突破口。”明哥的几句话,让我的心几乎瞬间沉到了谷底。
    “冷主任,难道不能试试颅骨复原?”叶茜说。
    “对啊,咱们上次办理的下水道藏尸案不也是用了这个办法吗?”我冲叶茜竖起了大拇指。
    明哥摇了摇头:“死者是一名年轻女子,失踪这么久,父母不可能不报案,国贤并没有比中死者的dna,也就是说,死者有可能不是咱们云汐市本地人。”
    “难道是外地来的传销者?”叶茜结合刚才的问话笔录,提出了一个假设。
    “完全有这个可能。”明哥接着说道,“嫌疑人在作案时,不光击中了死者的头部,面部的大部分地方也有相当多的钝器伤,这会严重影响颅骨复原的准确性,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不会选择走这条路。”
    “明哥,那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既然我们推断,嫌疑人有可能在中心现场生活起居过,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明天一早动身,复勘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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