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极被萧墙这一通教训,心里说不出的难堪尴尬!这老头研究了一辈子易经,却哪里见过萧墙这样的境界?
车厢里终于清静了,没过一会儿,油头和眼镜两个年青人,也到别的车厢里坐着去了,免得当面尴尬。
等车到了省城车站,古玉楼古老头从这一站上了车。等他在车上一见萧墙,立刻就像见着亲人了一样,别提多亲热了!
要知道,人家萧墙一家人,可是特意为了救他的命,才肯去四川走这一趟的!
此时,车上纵使有人仍对萧墙心存怀疑,也全都打消了这个念头。古玉楼在古建筑方面的研究,堪称业内泰斗。这位古老都对萧墙如此恭敬,甚至可以说谄媚的态度,那更是说明了这个小伙子的不凡之处。
车行一路无话,等到了四川眉山市,大家下车,又转乘大巴来到了江口古镇。
等到了地头,萧墙看了一眼这个临江的古镇,这才知道,这一次为什么要召集全国的专家组,来此地进行支援。
这江口古镇,位于一个三岔江口的旁边。发源于松潘岷山南麓的岷江,自北向南进入成都平原之后,自然分成府、南二河。
而这两条河恰恰在江口镇外,再度汇合。形成下段岷江,直奔乐山、宜宾汇入长江。
也就是说,上段岷江分叉之后,不再叫做岷江,而这分开的府南二河,在这里交汇后,又被叫做岷江了。只不过为了区分,叫做下段岷江。
这岷江上,曾经是张献忠与南明总兵杨展激战的古战场,曾经的那一场大战,杀得血流漂杵,江水为之赤红。
两河汇流处,座镇观三江,“江口”也因此得名,成为了千里岷江第一镇。
如今,这岷江河道上,被分开了一段段的,正在进行着一项庞大的打捞工程。
这种所谓的抢救性打捞,就是在江内沉银的消息传开之后。为了防止民间破坏性的打捞造成的文物流失,由国家采取的大型打捞活动。
所以这规模,也就可想而知了。
在岷江上,现在已经被人为的将江面分成了十六段。每一段都对打捞工作进行单独的管理。没奈何,这打捞的面积太大。所以采取了这种分拆成各段的方式。
每一个打捞段,都有各自的管理系统、工作人员、考古专家和民工队伍。而考古人员还要安排三班轮换,24小时不间断的工作。
所以这考古方面的人员,需要的可谓是海量了。难怪要从全国各地招募支援的人员。
萧墙他们几个人,自然是跟着古玉楼分在了一起。参加了岷江第三段的考古工作。
除了小梨和无双是行政人员,基本没有安排什么工作之外。萧墙和天衣都是专家组成员,负责对打捞上来的东西进行简单的鉴定和分类,在图上做标注,安排封箱事宜等等。
第二天,工作就正式开始了,古玉楼战战兢兢的,跟着萧墙几乎寸步不离。在日期上看,这位古教授,大概还有三四天的寿命。
萧墙给了他一个玉牌随身带着,有正一诀护体的古玉楼,现在别说有什么危险了,就是恶梦都没得做。可是,这老头还是扳着手指头过日子,每天愁眉苦脸的,简直是度日如年。
萧墙他们每天的工作,就是等打捞船上来,将捞出的东西分类装箱画图,实际上没什么技术含量。
打捞上来的东西,都是一些银锭、银铤、金锭之类的,说实话经济价值不低。但是相比之下,文物价值就很低了。
这一天中午,太阳难得的露了个笑脸,空气中还算干爽。萧墙在江边的土岗上抽着烟。就看见和他同一工作段的一个粗豪大汉上了土岗,向着萧墙走过来。
这两天萧墙身边的三个美妞,几乎成了工地上的一景了。连带着,工地上所有的男人,把萧墙都当成了公敌。
这么稀缺的美女资源,他一个人占了仨名额,这还不够遭人恨的吗?
所以,当这个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来到萧墙的身边的时候,萧墙感觉到很是稀奇。
这个大汉一张口,就是一口标准的东北腔:
“哎呀妈大兄弟!”这个人开口对萧墙笑着说道:“跟你要根烟抽,这破地方也不知道咋整的,连个小卖店都得跑十好几里地才有。”
萧墙看着这粗豪大汉微笑,随手把一包烟递给他:“大哥你拿着抽吧!没了上我这儿来拿。”
这大汉急吼吼的抽出一支点上,一口气吸掉半只,然后,满足的长出了口气!
“刚捞上来一船,我看见有几个完整的银鞘,结果一弯腰,烟掉江里了!”
“哈哈哈!”萧墙跟着笑了一会儿,对大汉问道:“我记得你是沈阳故宫的研究员是吧?大哥你叫什么来的?”
“我…”这个大汉有点别扭的犹豫了一下
“说出来你可别笑啊老弟!”大汉摇头苦笑道:“我姓赵,赵格格。”
“什么?”都说好了不笑的,萧墙还是差点笑喷了!
“格格?”萧墙难以置信的说道。
“对,原本叫赵格来的,结果上户口的时候,户籍警察一不留神,打了两个格!”粗豪大汉赵格格,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但萧墙,就连萧墙身边形影不离的三个美女,也在那里捂着嘴偷笑。
这时,正好有一队负责打捞的工作民工兄弟们,从萧墙站立的土岗下面经过。看来是结束了工作,回工棚休息的。一见无双他们几个笑颜如花,顿时就有几个小伙子看直了眼睛。
“站住!”就在这时,萧墙陡然一声断喝!
在民工队伍里,顿时有一个人,全身哆嗦了一下!
这个人四十多岁,长得瘦小枯干,听见萧墙这一声喊,惊吓之余抬起头向土岗上面看去。却看见萧墙一双眼睛,正在直直地看着他!
这个人心虚的身子一缩,可是随即眼珠一转,马上又把胸脯挺了起来!
“干啥子?急吼吼的累了一天喽,还不让人休息嗮?”
这个人对着左右的工人说道:“莫理这个瓜娃儿,回去睡觉去!”
“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萧墙站在土岗上,居高临下说道:“你腰里藏着什么?”
“莫诬赖人撒!”那个瘦小的中年汉字操着一口川普,兀自在那儿狡辩。
“你站在高坡坡上,哪一只眼睛看见我藏东西来?”这个汉子把手里拎着的铁锹,朝着萧墙一晃,凶狠的朝萧墙说道:“外省来得,莫瞧我们川娃子好欺负哦!”
说着,抬腿就往前走!
“啪!”的一声!
霹雳一般的脆响!,这一声,简直比枪声还响!工地上远远近近的人,都向着这边看过来!
这个瘦小的汉子,手里的铁锹把儿,鸡蛋粗细的锹木,竟然凌空炸开了花!
在他的手上方,离他的手不到一尺远的地方,赫然被打断。断口的断茬松散开花,就像是被炸断的一样!
萧墙手里提着一根两丈长短的长鞭,却是毒藤女的本体妖藤!
萧墙这一鞭,竟然将铁锹把凌空打断了!
这汉子脸上惊疑不定,转着眼珠想了一想,然后猛然间一伸脖子!他用手里断掉的锹把指着萧墙喊道:“你这小子,莫非真想跟我们做工的过不去晒?”
“啪!”又是一鞭!
这一次,这汉子手里刚刚指着萧墙鼻子的锹把,又断了一截!这回是直接在他手上一寸远的地方打断的!
周围的民工兄弟们,也不知道萧墙为什么一口咬定这个人身上藏了东西。只是从心里面觉得萧墙离得这么远,怎么能看得出来?于是心里面倒是对这个汉子的话多相信了几分。
川人性子火爆,脾气耿直,同仇敌忾之心一起,人群中顿时就有几个汉子要往上拥。
那个干瘦汉子还在不停的出言调拨:“死瓜娃儿诬赖我们是贼娃子,上去打死这个……”
话音未落,就听见萧墙在土岗上朗声说道:
“不要东拉西扯的,四川多的是刚烈汉子,不怕死的男儿,我是佩服的。可是如今出了你这么个贼,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萧墙对这个汉子说道:“盗窃文物是一回事,可是你现在持械抢劫,煽动群众闹事,就是另一回事了!”
萧墙冷冷的对面前的干瘦汉子说道:“把东西交出来,要不然我直接打死你,都不犯纪律。”
“那你就打死我好了!看看你个小娃儿敢不敢……”
“啪!”萧墙这一鞭,可是直接冲着汉子的身体去的!
一鞭抽出,这汉子胸前的衣衫尽碎!
这一鞭非但衣服碎了,身上也是皮开肉绽,半寸多厚的肉都翻开了!
这个男人,嘎!的一下昏了过去。他的衣服散开,里的银锭金锭,掉了一地!
不见棺材不掉泪!萧墙哼了一声,挥手让其他的工友散去。那边厢,工地上的执勤民警远远的已经过来了。
一群四川汉子,见这躺下这小子果然是个贼,深觉自己受了愚弄。冲着地上各自呸了几口,觉得这人真是给大家丢脸,也就不管他,各自散去了。
天衣迎上那几个民警,给他们看了萧墙的证件,说明了情况,让民警把地上那个瘦小的汉子给带走了。
“阿墙!”无双轻轻挽住了萧墙的胳膊,轻轻叹叹了口气。
“你这两天…急躁得很!”
无双这句话一出,萧墙霍然醒悟!
怪不得刚才压不住火气,让个小偷给激出了火!
自己心里,这种急躁的心情又来了!
难道近日,又将有什么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