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厂长家出来后,施薇薇特地去市场调查了一下市民买的那一批不合格的产品,然后又特地地去了几个厂子看了一下产品所用的材料。
事实并不像那个厂长说的那样,她调查到的事实是厂子里的材料全是正规的,所有拿出去销售的产品有四分之三都是合格的,而其余四分之一劣质的痕迹太明显,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而市民一般都不会买它们。
施薇薇在调查的时候,还听到路过的一些居民说傅氏的产品明明就是真的,连老用户都看不出来那是不合格的。
这样一来,就说明产品是最近才出的问题,一切发生的太蹊跷了。
施薇薇游走在各大市场里,而心底对于傅氏内部又有人故意陷害的想法越来越肯定。
她想到了那个厂长,从一开始他的慌乱到以后的应对自如,这位厂长似乎有很大的嫌疑。
她在调查的时候,另一边监狱里。
“傅总,一位叫安雅的女人想见你。”警官一天都能通报这样类似的消息几十次,好多人都想来看看此时傅靳廷落魄的样子,然后再趁机羞辱他,可惜他们每一个人能见到傅靳廷的。
此时正是下午三点过,傅靳廷才睡醒过来,正拿着报纸在椅子上翻看着,举手投足间尽是矜贵优雅的气息。
他的帅气是警局里所有警官都承认的,没有一个进来这里的人能像他一样淡定如此,气场强大如斯。在外面的世界里,估计也很难找到。
闻言,傅靳廷抬起头来看了警官一眼,“让她进来。”
警官意外了一秒,不过什么都没有多问就出去了。
傅靳廷除了会在这里见关系亲密的手下,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靠近,就连负责通报的警官,这么多天也都是同一个人在负责。
安雅带着狐疑之色来到了傅靳廷的牢房里,她进来之后就四处打量着,然后目光落到了傅靳廷的身上,脸色极为复杂。
“我过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个消息。”她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地看着傅靳廷。
傅靳廷看也没看她一眼,而安雅的优越感就更加浓厚了。
“我听说他们会派人在你身上安死刑,你这一次可能再也出不了这里了。”
她说着,似乎还衣服悲悯的语气,好似多么为傅靳廷可悲一样。
傅靳廷将报纸翻了一个面,身上镇定的姿态就如同当初在医院里陪着她的时候一样。
安雅脸色难看起来,她吼着想要抢了傅靳廷的报纸,“你都要死了,还装什么装?”
她见不得傅靳廷还这样淡定的样子,她想要看到他不安又慌张的姿态,想要看到他狼狈无助的样子,她想要狠狠地碾压他的自尊。
可她的动作还没有完成,傅靳廷就捏住了她的手腕,满是冰霜的眼睛看了过去,他似乎浑身都在散发着冷气和煞气,可偏偏他的脸上又是无动于衷的,甚至还带着优雅的姿态。
安雅吓得剧烈喘息,身子就这样保持着前倾的姿势,她身体一半的重量都在傅靳廷的手上。
傅靳廷突然松了手,安雅就直接扑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陪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就不能对我稍微温柔一些吗?”安雅不甘地瞪着傅靳廷,她想要的东西,傅靳廷都没有让她实现。
他依旧高高在上,即使在这个简陋的房间中,他很明显是国王,而她安雅充其量是个婢女。
“会客时间只有十分钟,把你想说的说完就离开。”傅靳廷平淡地开口,换了一个坐姿,让自己腿避开安雅。
安雅气得脸色都狰狞了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谁做的吗?!你一直不愿意正眼看我,可你的一切还不是被我毁掉了?!”
说完,她看着傅靳廷拧起的眉头似乎显得不悦的样子,她就嚣张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宽阔的空间中回荡。
傅靳廷的房间十分隔音,安雅也不害怕被别人知道一样,她继续说道:“所有的东西都是我拿给傅夜爵,你和你那些手下在办公室商量的计划我都知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傅靳廷平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安雅今天穿着纯黑色的长款大衣,脚下是八公分高的高跟鞋,脸上依旧还保留着一条长长的绑带。
她大笑的时候,绑带那里就开始渗出血液,可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她的快乐已经让她忘却了身体的疼痛。
“施薇薇告诉过你我在你的办公室里安了监控吗?”她继续说道,又不屑地一笑,“告诉你也没有关系,我都已经把监控撤掉了,有傅夜爵在,这样的事情做起来就太简单了。以前傅夜爵还帮施薇薇查到了被人陷害的木马,他可是真的厉害。我若不是先遇见了你,我就一定要把他拿到手!”
“你是不是听不懂?”安雅捂住了嘴抱歉地笑了笑,又解释道:“忘了告诉你我的身份了……”
她的脸色正式了起来,所有的笑容统统变成了很意,她像是宣布一件国家大事一样开了口。
“我就是那个被你抢了公司又被你赶出国的姚馨裴!哈哈哈没想到吧?我才不是什么安雅呢,我和施薇薇那个贱女人长得不一样,我可不会长成她这种贱样!”
她疯狂地说着,言语间,强烈的怨恨和厌恶之情都宣泄了出来。
可傅靳廷依旧神色淡淡,就好像是在看小丑表演一样,看着姚馨裴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大吵大闹,一会儿黯然神伤,这似乎比小丑表演还要精彩一点。
姚馨裴也渐渐意识到了这一点,疯狂的动作安静了下来,目光怨恨地瞪着傅靳廷。
“一切都是你活该,你活该有现在的下场,我祝你死得痛快,永生永世受折磨!”她用最狠的语气说着,企图能让傅靳廷的情绪改变哪怕一点,可傅靳廷只是气质清冷地起了身。
“小巧儿的帐,也该和你算一算了,姚馨裴。”他淡淡地说道,黝黑的眼底宛若深海海面般悠远宁静,可海底汹涌的情况都不曾显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