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南,你先别着急,等他缓过来再说,等他更好一些了,再询问也不迟。”
云浅钰阻止道。
陈泽南点点头,咽下一口气说道:“也是。”
那男子缓了一下说道:“我是幽兰将军的部下,那日……幽兰将军……被灭口……的时候,那人刺……破我的喉……咙,但没……有伤及要……害,这才捡回一条命。”
“然后呢?这么久,你去哪里了?”
陈泽南询问道。
“那个……人以为府里……的人都死了之后,就离开了,我醒过来,找到……陈幽兰将军造好的……密道逃走到了竹……林养好了伤,我听说您来……了,就偷偷的到这……里找您,陈少将军……您一定要为幽兰将军报仇啊!”
男子越说越激动的抓着陈泽南的手说道。
云浅钰立刻按着他的伤口:“小心你的伤口。”
“你来这里,还有谁知道?杀你的那个人你可知道是谁?”
“没有人知道,是……是太子手下的叶隐!”
云浅钰皱眉:“所以太子才是幽兰灭门惨案的幕后真凶?”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下对方,不再多说什么。
“你好好休息,放心,秦王府很安全,但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你的存在。”云浅钰嘱咐道。
现在事情越发的明朗,两人商量了一下,不等夜离宸回来,直接向皇帝告发。
“皇上,陈泽南,陈少将军求见。”
黄公公走进来说道。
魏帝微微蹙眉,放下奏折:“他不是在边疆驻守嘛?怎么会回来了?”
“看样子挺急的,应该是为了幽兰将军的事情来的。”
黄公公说道。
“那就让他进来吧。”魏帝放下奏折说道。
“臣参见皇上。”陈泽南跪在地上。
魏帝看了他一眼:“怎么回来了?”
“臣是为了家妹的事情来的。”
“朕知道,已经在检查了。”
“臣已经抓到真凶了。”
陈泽南说着,让人将男子带进来:“此人是家妹的亲信,灭门惨案他是幸存者,也同凶手交过手。”
魏帝微微蹙眉,看着男子:“你说。”
“回皇上,卑职是幽兰将军的部下清北,那日幽兰将军府里被刺杀,卑职九死一生,听说少将军回来了,卑职才冒险回来找他为将军报仇。”
“是谁?”
“是太子手下叶隐。”
“放肆!你可知道污蔑太子是什么后果?”
魏帝怒斥道。
说着,陈泽南从怀里掏出暗器,露出自己那日的伤痕在魏帝面前。
“陈泽南,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皇上,这个暗器是叶隐刺杀曾参失败后留下的暗器,这伤疤是那日臣到家妹府里调查时同他打斗是留下的疤痕,种种迹象表明叶隐就是凶手,而太子就是幕后凶手!”
清北走上前说道:“臣不敢欺瞒皇上,还望皇上明察。”
魏帝深吸一口气:“传令下去,收押太子,彻查此事,所有相关人员一并收押!”
话音刚落,御林军将夜宁轩带到御书房。
“父皇……”
“啪……”
夜宁轩难以置信的摸着脸:“父皇……您……”
“混账!你到底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说!陈幽兰是不是你杀的?”
听到这里,夜宁轩心里一沉:“父皇,儿臣冤枉,不知您是听了谁的谗言?”
“人都带到朕的面前了,还在狡辩!”
魏帝呵斥道。
夜宁轩一皱眉,叶隐不是把人都处理干净了吗?怎么回事?
“父皇,人可以被收买,还请父皇明察秋毫!”
事关太子,魏帝也不好轻举妄动:“太子软禁东宫,没有朕的允许,绝对不让人来往。”
夜宁轩被软禁东宫,一时间轰动整个都城。
“皇上还是不敢随意妄动太子。”
“意料之中,太子到底是储君,凡事出了什么事,都可能动了国之根基,小心翼翼是对的。”
云浅钰淡淡的说道,感觉都在意料之中。
“那你为何还要让我去?”
“是为了让他犯更大的错。”
夜宁轩被关在东宫:“叶隐,你不是说人都处理掉了吗?”
“是属下疏忽了。”
“疏忽有什么用?孤要的是办法!现在父皇还不算太相信,若是坐实了,我这个太子就保不住了!”
夜宁轩怒骂道。
“少将军,县主,皇上有请。”黄公公说道。
云浅钰思考了一下“你把曾参呆着吧,他排的上用场。”
两人走进御书房,见魏帝闭着眼睛:“钰儿来了?”
“臣女(微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你在地牢的事情皇后也跟我说了,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皇上不也还了钰儿清白嘛?”
“太子还做了什么事,你可知道?”
云浅钰对陈泽南使了使眼色,让他把曾参带进来:“皇上,这就是曾参。”
魏帝缓缓睁开眼睛,虚着眼睛:“你就是曾参?”
“草民是曾参。”
“说吧,太子只是你干了什么事?”
“太子让草民除掉平伯侯。”
听到这里,魏帝看着他:“平伯侯不是在太子党下,怎么会杀了他?”
“因为陈幽兰灭门也有平伯侯的参与,太子忌惮平伯侯怕他说出来,就让草民斩草除根。”
曾参说道。
魏帝的脸被气得青一阵紫一阵的:“很好,朕的太子竟然不配为人!”
“皇上,您注意身体!”
云浅钰见皇帝站起来摇摇晃晃的。
“行了,朕知道了,你们下去吧。”皇帝撑着头,挥了挥手。
“臣告退。”
两人带着曾参离开了御书房。
“你说皇上会信嘛?”陈泽南有些担心的询问。
云浅钰点点头:“幽兰的事情皇上已经动摇了,再加上杀害平伯侯,皇帝不想相信都难,皇上宅心仁厚,最不能接受这样的储君。”
陈泽南思考了一下也觉得很对,便也没在多说什么。
将曾参和清北安置好后,两人回到了秦王府。
云浅钰知道她这么做,迎来的将是一场硬仗,真正的战争还没开始。
“太子殿下,不好了。”
叶隐跑了进来说道。
本来心里就很烦躁的夜宁轩看了他一眼:“何事?这么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