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宸日夜兼程终于到了于北山山脚,只见半山腰有一座精致的山寨,从山脚开始便有侍卫把守。
“秦王殿下,南宫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永正走上前,牵过夜离宸的马说道。
夜离宸有些惊讶:“祖父早就知道本王会来?”
面无表情的永正点点头,将马匹的缰绳递给旁边的侍卫:“老将军早就知道会有今日,小姐来信说您已经出发来于北山,便让属下在此等候。”
“小姐?我母后?”夜离宸有些疑惑,不是应该叫皇后嘛?
永正走在前面,为他带路:“当初老将军并不希望小姐嫁给皇上,后来实在是拗不过,便同意了,但是也从来没承认过小姐出嫁这个事实。”
“也就是说,当初祖父其实是为了母后,才放弃了兵权。”
“老将军是三朝元老,功高盖主,当今皇上是容不得老将军这样有威望,有实权的臣子在朝中。”
听永正这么说,夜离宸似乎对心里那个威严不失风度的父皇的形象有些恍惚。
两人一路走走谈谈,聊了许多陈年往事。
南宫老将军在夜离宸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放弃兵权,在于北山定居,夜离宸出生之后,老将军还是很高兴,便派了麾下最得力的干将陈将军教夜离宸习武。
陈将军就是陈幽兰和陈泽南的父亲,也是南宫将军的得意门徒,后来等夜离宸被派去边疆驻守的时候,才派的陈泽南在他身边。
夜离宸也是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武功也是出自祖父麾下,难怪总是听父皇说,自己的身手颇有当年祖父的风范。
两个人聊着聊着,便走到了山寨门口。
守卫走上前:“永正将军。”
“这是秦王殿下,开门。”
守卫打量了夜离宸一番,觉得他的相貌同将军很是相似。
“是。”
两人走进大寨门,夜离宸才发现这是个族群的模样,很有平常人家的烟火气息。
“老将军上了于北山后,底下的兄弟也都跟着老将军走了,便在这里占山为王,一直都生活在这里。”
永正看出了夜离宸的惊喜和好奇。
“占山为王?父皇竟然不管?”
夜离宸询问道。
“老将军走的时候,皇上做过保证,只要南宫将军不再插手朝廷之事,就绝对不管将军,更何况,于北山地势险要,位置偏僻,除了小姐,便只有你才知道于北山。”
听到这里,夜离宸很是惊叹,从前他真的只知道南宫将军名震天下,没想到父皇也如此忌惮他的存在。
“祖父走之后,父皇也开始真正掌权?”
夜离宸询问道。
始终脸上没任何表情的永正淡淡一笑,摇摇头:“没有,皇上从坐上皇位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握着实权,南宫将军也没有想过摄政,只是皇上一直忌惮,毕竟当年皇上太过年轻,南宫将军在朝中的威望确实超过皇上,也正是如此,南宫将军为了小姐,也为了南宫家,更为了让皇上放心,才退居二线养老。”
两个人越往里面走,台阶越高,地势越是险要偏僻。
“死老头子,你又偷吃鸡腿!”
夜离宸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一支布鞋朝自己飞来,他迅速的躲开了。
他好奇的看了永正一眼,很惊奇,永正竟然在憋笑。
“这是?”
“殿下,您待会儿就知道了。”
永正指了指前面的茅草屋:“将军就在里面,您稍等,应该很快就出来了。”
“我吃鸡腿怎么了,想我当年上阵杀敌,大口喝酒,大口……哎哟,老婆子,我错了,我错了。”
“你这个死老头子,大夫说了你吃不得这些油腻的,你还吃!”
说着,白芷拉着南宫老将军的耳朵走了出来。
只见南宫老将军歪着头,龇牙咧嘴的求饶道:“老婆子,我错了,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我都已经抓到你三次了……”
永正和夜离宸两人面面相觑后,永正走过去:“将军,秦王殿下来了……”
面前的两人同时抬起头看向夜离宸,白芷眼睛一亮,这可是自己的外孙,没想到长得那么帅。
“祖父,祖母,孙儿来看你们了。”
夜离宸双手抱拳行了行礼。
“宸儿?你是宸儿?哎哟,竟然长得这么俊俏,不愧是我南宫家的孩子。”
白芷说着,就手上摸来摸去。
“哼,这小子还不是有我的血缘,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孩子。”
只见南宫将军骄傲的扬起头,发现压根没人理他,很是吃醋,一把拍掉白芷的手。
“谁让你摸别的男人了!”
夜离宸被祖父的举动一脸懵逼:“祖……祖父……”
“你给我闭嘴,离你祖母远一点,这个女人,哼!”
南宫老将军瞪了他一眼。
白芷抬起手一把揪着他的耳朵“死老头子,不许阻碍我看我的帅外孙!”
“哼!他还不是长得和我年轻的时候五六分相似。”
南宫老将军怀抱着自己,十分不服气。
被两个人这么一闹,夜离宸差点忘了正事。
“祖父,我今天来是有急事。”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虎符交给南宫将军。
看到虎符,老两口也就不再不正经的模样,让夜离宸进了屋子。
“你是说我的孙媳妇被那个小子抓进去了?淑儿被他禁了足?”
“岂有此理!敢动我们南宫家的人!翅膀硬了!”
白芷一拍桌子,插着腰破口大骂。
“老头子,看来是我们在山里呆的太久,他忘了这江山是谁给他打下来的。”
南宫将军沉默着,不说话,眉头紧锁的盯着桌子上的虎符。
“宸儿,迫在眉睫。你随我来。”
夜离宸跟着南宫将军走出茅草屋。
只见将军走到一个山洞门口,旁边一个石柱,往里面一推,山洞缓缓开了门。
只听外面发出地动山摇的声音,男子们放下手上的东西,纷纷朝山洞走去。
夜离宸跟着南宫走进黑漆漆的山洞,越往里面走,道路越窄,走到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之后,便突然开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