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的是你!夜!琦!景!”南宫皇后通红的眼睛瞪着的魏帝,指着他。
“负了我的是你,你说就算进了皇宫,你心里也只有我,可是这么多年,后宫里来来往往,进来的新人一年比一年多!你却告诉我,我是皇后!不该如此,好,我忍。因为你,我没了第一个孩子,生下宸儿更是九死一生!而你在干嘛?你对我说,你是功臣,皇后,哈哈哈哈,功臣,你到底有没有把宸儿当做你的孩子!”
南宫皇后一点一点的控诉魏帝这些年的冷漠和残忍。
被说的不好解释的魏帝一声不吭的看着濒临崩溃的皇后。
“皇后,你生病了,快回去休息。”
“不,生病的不是我,是你,是你丧心病狂,对庄妃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熟视无睹,害得宸儿生病,落下病根,是你!竟然害怕宸儿威胁你的位置,把他派去边疆,九死一生!”
南宫皇后说着,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来,大颗大颗的落到地上。
“别说了!南宫彩衣,是不是平时针对你太过宽容!”魏帝的脸气的青一阵紫一阵
“宽容?夜琦景亏你说得出口!原来在你心中,我们走到现在是因为你的宽容。”
南宫皇后笑的无比凄惨,觉得很是嘲讽。
“我都已经让你做了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魏帝沉这气说道。
南宫皇后就如同听到了笑话一般,仰天长笑起来:“哈哈哈哈,皇后?你以为,我南宫彩衣有多在意这个皇后?嗯?皇后?那你拿去啊,我从来就没说我想做这个皇后!”
“放肆!皇后,我看你当真是疯了!”魏帝恼羞成怒的将书桌上的东西摔在地上。
已经将两个人的最后一丝期待磨灭的南宫皇后走向魏帝:“对,我是疯了,是你逼疯的!为了皇权,连亲生儿子都要权利的人不给坐父亲!”
“啪”
魏帝一怒之下挥起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南宫皇后脸上。
南宫彩衣难以置信的捂着通红通红的脸,脸上清晰可见的手掌印。
顿时不知所措的魏帝赶紧跑过去:“淑儿,朕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走开!别碰我!”南宫彩衣一把将魏帝推开,对他咆哮着。
魏帝坐在地上,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淑儿,我……对不起,是你太任性了!”
“夜琦景,事到如今,你还是觉得你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可笑……”
南宫散着头发,站起来擦了擦嘴边流下的鲜血,眼神溃散,缓缓抬起手看着他:“夜琦景,你好,你真好,有本事,你就废了我这个皇后!”
“南宫彩衣,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是你!夜琦景,我告诉你,此生我都不愿和你再见!”
说完,南宫彩衣凄笑一声,一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还有,当初宸儿出事,我没办法保护他,你若再敢动钰儿,就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你在威胁朕?”
“你是皇上,你说是……那便是了。”
“你……”
南宫彩衣全然不理会魏帝的呼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御书房。
“传朕旨意,南宫皇后身体不适,不易执掌后宫,即日起,闭门养病,宫中事务皆由慧贵妃执掌。”
夜离宸得到消息,立刻赶往御书房。
“秦王殿下,皇上说了若是您为了县主的事情来的,那就请回吧。”
“让开!”
见夜离宸不听,执意要进去,守门太监背后直冒虚汗,这秦王怎么跟皇后一个脾气,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夜离宸提着剑,推开大门。
魏帝缓缓抬起头,看到他手中的剑冒着寒光:“怎么?想杀了朕?”
夜离宸静静地看着魏帝,这个所谓的父皇:“为什么?”
“云浅钰弑父,你不知道,还是说你也有参与?”
魏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夜离宸,眼底渗出了算计的凶光。
“父皇有什么证据说钰儿弑父?还是说父皇糊涂,听信了奸人的谗言,才办了如此糊涂的事!”
“夜离宸!放肆!你是说朕老了,糊涂了?明辨不了是非,是非黑白也分不清了?”
“父皇圣明!父皇是前些日子生病,昏了头,才会抓了立下重重大功的钰儿!欺负手无寸铁的钰儿!让满朝文武寒了心,寒了儿臣的心!”
“大胆!朕做事情,还由不得你来教训!”
“是,轮不到儿臣来教训,但是钰儿是儿臣的妻子,从她成为儿臣妻子的那一刻我们便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你别忘了,是朕给你们赐的婚,朕能给你们赐婚,就可以撤了这道圣旨!”
“是啊,儿臣自然相信,您撤了圣旨,也阻碍不了儿臣娶她,大不了这个皇子我不要了!”
“夜离宸!我看你是同母后一样,都疯了。”
“今天,儿臣就把话撩这里了,儿臣还有事,告辞。”
“云浅钰还真是好本事,让你和母后让如此赴汤蹈火。”
魏帝冷笑一声,放下奏折,走到夜离宸面前说道。
夜离宸对上他的目光:“因为她不会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舍弃身边的一切。”
魏帝心里一动,冷笑:“虚无缥缈?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情感。”
“所以你和母后才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你……”
“儿臣先行告退。”
夜离宸离开了御书房,走到门外。
“秦王,您快去看看娘娘吧。”
翠翘眼眶通红的跑到他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抓着他的手臂。
夜离宸心里一沉,眉头紧皱:“怎么了?”
“今天娘娘知道县主被抓了,就找皇上说,结果两个人吵了起来,皇上就把娘娘禁足在宫里了,娘娘现在……”
还没等翠翘说完,夜离宸便朝南宫皇后的寝宫跑去。
“母后!”
南宫听到夜离宸的声音,这才缓缓起身:“宸儿?你怎么来了?”
“我听翠翘说你去找过父皇了?”
南宫搭在他手臂上的手轻轻的收了回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