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两人大战这么长时间,王五已经隐隐约约有些些许猜测。
首先,对方最初那种化身千万的秘法神通,并非虚幻的虚影,而是一种灵魂秘术,每一道虚影的形态都各不相同。
最关键的是,每一道虚影都仿佛是真实的,仅仅如此便能可看出对方精神力的强大。
而就在方才,他的眸子射出两道金光,明显也是精神力攻伐,可是在这精神力中却是带着一股莫大的意志。
他之前的种种异状,又曾几次口呼‘大人’,如此之下,王五不难推测出,它的体内极有可能还隐藏着另一个灵魂。
不过王五不准备给他苏醒的机会,身形划过一道虚影冲了上去,祭出众生之手连续拍出。
血光迸溅,拉不拉在生灭之力之下,不停的大口吐血,最后被王五打的直接轰飞在了半空。
但就在这时,横飞出去的拉不拉气息骤然一变,瞬间静止半空。
“哈哈哈哈……”
随即,他发出了一声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本欲前冲的王五也止住脚步,眯眼凝视他,“你就是那只老鼠口中的大人?”
“吾名梅菲斯特!”他转目盯着王五,声音冷酷,“不管你是不是他,遇到我……你只能死!”
“你说的他……是谁?”虽然隐隐有所猜测,但王五还是问了出来。
“你不知道?也对,以你现在的状态,只是一个半成品。”
此刻的拉不拉全然变成了另一人,举手投足有着一副睥睨天下为我蹲在的气概。
说完之后,他的眼神之间流露出一副感兴趣之色,“不错,虽然是替代品,也有几分神似了,怪不得拉不拉这个废物打不过你。”
王五同样以蔑视的目光看着他,“说的你好像有多么强大似,你不过一个拼凑的杂种,放什么屁话。”
“你……”梅菲斯特阴冷盯着王五,“当年,纵然是那人对上我也得小心谨慎,没想到你这个小小的替代品却如此大言不惭!”
“替代品?”王五冷笑一声,“你说的那个人叫无极吧,就你这样的小老鼠还要让无极小心对待?”
王五直接戳破了他,毫不留情打脸,“便是他的一缕分身也能将你捏碎!”
“你果然知道……”梅菲斯特并未动怒,似在试探王五,“纵是我不复当年,杀一个小小的你,也是轻而易举……我明白了,那个女人也来了对不对?”
王五何尝不是在套他的话,嗤笑道,“哈哈,说了半天你还是害怕啊,告诉你也无妨,就我一人,想杀我就来吧。”
“那你就死吧。”
话音刚落,梅菲斯特凭空消失,王五面色一变,下意识一拳当空轰出。
“锵!”
金属颤音震耳欲聋,王五的身形倒飞了出去,梅菲斯特却是出现在他的立身之处。
“两万年啊……力量流逝的太快了,若非我另辟他法,只怕早就陨落了吧。”说道这里,他的眸子中迸射两道冰冷的金芒,扫向王五,“不过纵是如此,杀你也如踩死一个小小的蝼蚁。”
“就你这样的杂种?”王五甩了甩手腕,“这样也好,老子很久没有出全力杀人了。”
“全力?你在欺骗你自己吗?”梅菲斯特的神色愈发冷酷,“当年我曾亲手斩了那人半条命,如今被你这样的替代品看轻……哼,不可饶恕。”
闻言。
王五面呈讶色,皱起了眉头,他很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
根据他所透露的只言片语,不难猜出,对方口中的那个人就是无极。
但是那样强大的存在,竟然陨落了。
看到王五神色异动,梅菲斯特金色眼眸流露残酷冷意,“当年我曾经吞过那个人的血,那种感觉……简直胜过世间一切美味。”
顿了顿,他以一种看待食物的眼神望着王五,“有人把你造出来……成为了替代品,不知道你的血肉能达到他几分……”
王五迅速平静下来,冷声道,“我还是不相信你能杀他……哼,别说杀,就你这点战斗力,连伤都无法伤他。”
梅菲斯特得意的眼神一怔,旋即仰天大笑,“哈哈,不错,你真聪明,我是用计设计了他,然后用无穷无尽的性命累死他的,啧啧,可惜啊,他都快要将时间和空间法则融合,达到无上的时空神则了……”
闻言,王五的神色一怔,那张平淡无波的脸颊上,流露出了深深的复杂。
他似自语一般说道,“我现在有些明白了,你把这个罪魁祸首流放此界,是想让我亲自手刃他么?”
这一切,似乎都在神秘女子深深的算计之中。
想到这里,王五眯眼凝视对方,“梅菲斯特,不管我是否替代品,今日让我有了宰了你的机会,受死吧。”
话音刚落,王五身形毫无征兆的消失,比之方才梅菲斯特还要突兀。
太快了。
梅菲斯特神色大变,紧接着感觉如遭雷击,他根本没有捕捉到王五的轨迹,便被重重的轰飞了出去,众生之手震他的气血翻涌,张嘴喷出一口金色血液。
没有完。
王五周身乌光涌动,而后化作黑水滴落,在他的左右双手之中,出现两尊微型碑影。
这两座碑影甫一出现便浩荡起剧烈的波动,隐隐中传来一声似神鸣似魔嚎的凄厉嚎叫。
生死碑!
“轰。”
未等对方站稳身形,王五已经生死碑轰击在他身上,两者相撞,爆发出一股磅礴的威力,当场将梅菲斯特震的大口吐血。
只是……一向无往而不利的生死碑,竟然无法定住对方的灵魂,不止灵魂,连他的身躯都无法定住。
“时空的力量?”
梅菲斯特感受自身状态,非常吃惊,全身的骨节噼噼啪啪作响,而后透射一道强大的金芒,将生死碑的力量震了出来。
他不再如之前那般随意,神色之间变得凝重起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刹那间,王五紧随而至,趁着对方驱散生死碑的瞬间,已然到了近前,手中利刃拔起一抹惊天的虹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