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王五纵身跃下平台,迈步,前走。
下方的人们能全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
飞龙,他们自然之前,天庭赫赫有名的执法队大队长,心狠手辣,甚至可以用杀人不眨眼来形容。
然而此刻却被两脚踹飞。
哗啦一声,像是有默契一般,所有人都让出了道路。
同时,另一边的飞龙也摇晃着站起,他脸色狰狞扭曲,嘴角溢血,眼神怨毒望着走来的王五。
“你在找死!”
话虽如此,却是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最初之时,他想要出手擒杀王五,但是经过刚才的战斗,他对王五的战斗力非常忌惮。
虽然在他潜意识中,对方乃是偷袭得手,可反过来说,他自身拥有天级八阶的战力,寻常人怎能偷袭成功。
王五不语,仍然缓步走来。
事实上,在温泉仙境得到顾倾城送来的……关于天庭的详细资料后,他就一直很不爽。
加之自己亲身经历的所见所闻,内心之中一直积郁着一道怒气。
没错。
天庭的最初创建者,就是无极。
而短短百年,不仅圣堂分裂,连天庭也变成了一个光明正大的暴力机构,为所欲为,只手遮天。
王五在叹息的同时,也分外愤怒,这愤怒,有源自于自身,也有无极精神力的情绪波动。
来之前,他已经想好,既然自己主动入局,那就承担因果,天庭违背本意,那就如圣堂一样,一并处理掉。
没有多余的废话,一记鞭腿噼噼啪啪甩出。
飞龙只听闻尖锐呼啸的脆响,根本看不清王五的动作,只能看到模糊一道残影,紧接着脖子上一阵酥麻痛。
“砰。”
他再次被一脚抽飞,重重砸落地上,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勉强站起身,却是歪着脖子,伸手一摸,一个肿胀的大包。
“你……”
“你不是在外面就想对我出手吗?”王五冷冷望着,“你不是从开始就算计老子吗,现在如你所愿。”
“你找死!”
飞龙脸色一变,张口喷出一口血水,眼中的怨毒凶光似火焰在燃烧,身形如敏捷的猎豹一般袭来。
“砰!”
又是一腿甩出,喀嚓一声,骨裂声伴随着飞龙的惨叫彻响。
四周的人们一阵发懵。
这家伙是谁啊,实在太牛了,而且……真爽快。
突地。
就在这时,左侧通道传来脚步声,同时一道历喝彻响,“住手!”
王五根本没有理会,又是一脚甩出,再次勾在飞龙的脖子上,而后借力一跃,另一条腿弯曲,如同钢铁般的膝撞重重砸在对方的下巴上。
“啊……”
飞龙的惨叫,分外凄厉,整个人横飞出去,重重砸落在墙壁上,而后瘫软地上,不知死活。
“敢在我天庭动手,你找死!”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连一秒时间都没到,进来之人没想到王五竟然如此嚣张,大为愤怒。
嗖。
他的身形划过一道残影,如同一只扑食的猛虎,徒然虎跃半空,下坠途中,连续提出十八腿。
“滚!”
王五一声爆喝,看都未看,身体都没有转动,直接扬起手臂,反手一拳轰去。
砰的一声闷响,来人只感觉脚心传来一阵如电击般的酸麻,又瞬间传遍全身,脸色骇然,落地后,哒哒哒后退不止。
这时,王五才缓缓转身,望来。
进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
一个身着银色竖领制服的中年,右腿微颤,一脸的震怒和忌惮,眼神如毒蛇般盯着王五。
另外一人,是一位身着火红长裙的妖娆女子,脸颊上流露似笑非笑的表情,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你真的很放肆啊!”
女子袅袅娜娜,莲步款款走来,穿过人群通道,脚步轻若无声,火红色的裙摆微微荡漾,已然走至了王五近前。
这是一个气质很矛盾的女子,分明妩媚妖娆,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美与媚的风情万众,但是却又透着拒人之千里之外的冰冷。
她曼妙的曲线,以及裸露在外的肌肤闪动着光泽,惹人无限遐思。
这样的场合,哪怕场内都是被抓进来的重犯,都忍不住暗自吞着口水,一个个目不转睛,随着女子的身形而移动。
“你不是第一个在天庭动手之人,但绝对是最放肆最嚣张的一个。”
语气之间听不出喜怒,反而别有一番魅力,微笑间,雪白的贝齿如玉一般晶莹,长长的睫毛下,一双迷人的眸子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魅惑。
“是又怎样。”
王五挑动眉头,眼神肆无忌惮打量女子,从她柔媚的粉颈,直至双腿。
“放肆!”
看他如此,方才和王五有过短暂激战的中年忽然一声冷喝。
他扯着嘴角,双拳攥紧,看到王五肆无忌惮的眼神,犹如愤怒的猛兽一样,恨不得冲上来将他撕成碎片。
“嗯?”
女子黛眉微蹙,当真诱惑无限,转目轻轻看了一眼身后中年,霎时,中年的脸色一变,赶忙微微躬身,显得憋屈之极。
这时,女子嘴角勾勒一抹弯曲,再次看向王五,“能请你来当真很不容易,我们谈一谈,如何?”
她那张动人的娇颜,像是春水和寒冰柔和在了一起,又将柔媚与高贵融合在一块,如凝脂般娇嫩的脸颊简直要滴出水了。
“客随主便。”
王五黝黑的眸子没有一丝波动,让人捉摸不透情绪。
“请。”
女子的诧异一闪而逝,随即转身,缓缓向外走去。
没有去房间或会客室,更不是审讯厅,十分钟后,三人来到了一片芬芳草地。
草地上,除了几颗不知名的树木点缀之外,地上铺满了一层层白色妖娆的花朵,散发着令人安神的磬香。
这些花,正是之前王五看到的麝梦花。
看到王五四处乱看,跟随着一起来的中年脸色阴沉的可怕,额头的青筋都在隐隐跳动,目光中充斥着阴毒。
他没想到大人竟然会带王五来这里,因为这里乃是大人划足的禁地,即便是他,一年都来不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