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闻言后，凌若水一愣，再次仔细打量，一看之下，面呈疑惑，感觉在哪儿见过，有些面熟。
    突地。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惊，儿时记忆中的一副画面瞬间撕裂而出。
    “我是大姐。”
    “不，我要当大姐，以后你和小灵儿都得听我的。”
    “我才不要听你的，除非你让我当大姐。”
    “……”
    记忆的画面中，两个只有五六岁如瓷娃娃般的小女孩互不相让争执着。
    在她们中间，是一个婴儿车，上面一个小肉丁的女婴眨着乌溜溜的黑眼珠，口中咿咿呀呀凑热闹。
    不远处的石桌上，爷爷凌无伤和沧海寒老爷子，正在和另外一人争吵着什么……
    “倾城，你……你会回来的，对吗？”
    一个小女孩眼泪汪汪看着另一个恋恋不舍的小女孩，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若水，我，我会想你的……等我长大了……呜呜……一定回来看你……呜呜呜……”
    另一个小女孩儿同样泪光闪动，大喊着不愿离开，却被一个身形矮小的背影，猛地抱起来迅速消失。
    两位老人微微叹息，婴儿车里的小肉丁似乎也感受到了悲伤的气愤，跟随着哇哇大哭……
    脑海中的记忆中断，如支离破碎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抬起头，已是四目相对，泪光闪动。
    “你是……倾城！”
    “若水，我回来了。”
    她们同时轻轻开口，那久远的记忆如同昨日重现，儿时的玩伴，时隔十六年再次相聚。
    疾走几步，她们又同时面露微笑，轻轻相拥，心中感慨复杂。
    楚灵儿在一旁好奇看着，抬起头看向沧海寒，“师傅，倾城姐说小时候还抱过我，是不是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她们两个每天把你抢来抢去的。”
    沧海寒轻咳一声，亦是感慨不已，抬眼看了对面一眼的凌无伤，“以前我还一直担心，跟着老三离开，会把倾城养成一个小乞丐呢。”
    “哈哈，我也是这样想的。”凌无伤摸了摸大光头，忍不住开怀大笑。
    接下来，场内热闹起来，不时传来欢笑声，小小的院落凭添几分喜庆的味道。
    不久之后，三女相随着走出了小院，准备去外面的海滨风景区游览。
    “倾城，这些年过的还好吧，后来我还找人查过，可惜怎么也找不到你的下落，问爷爷又不和我说，没想到你竟然去了禁断神宫。”
    “呵呵，禁断神宫可没外面传言的那么美好，死老头子让我痛不欲生了十六年，每天除了修炼还是修炼。”
    凌若水一笑，“我还记得当初三个老头子在商量，应该把我送走，让你留下。”
    “要是那样就好了。”顾倾城将一缕秀发挽至耳边，精致的娇脸洋溢着笑容，“小时候的八年，是我最开心的时光，我去了圣地，唯一的想法就是修炼有成离开那个鬼地方。”
    “哈哈。”凌若水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后又道，“对了，剑爷爷……不，春秋爷爷呢，没和你一起出来吗？”
    “剑爷爷……哈哈。”
    似陷入了某个回忆，顾倾城和凌若水再次忍不住娇笑起来。
    笑罢之后，顾倾城说道，“老头子狡猾的很，只怕早就出来了，他一直就是神神秘秘的。”
    似乎不想深入下去，她话锋一转，看向前方蹦蹦跳跳一脸开心的楚灵儿，“灵儿现在也成大姑娘了，我记得离开时，她还躺在婴儿车上哇哇大哭。”
    “是啊。”
    两人随意聊着，顾倾城忽然突兀说出一句令凌若水愣住的话。
    “若水，你这么漂亮应该有男朋友了吧。”
    “我哪有，整天忙的晕头转向。”凌若水想也不想应声，随即又道，“你是故意的吧，你分明比我漂亮，想要让我夸赞的话就直说。”
    “哈哈……”
    一句小小的玩笑，让两人亲近许多。
    虽说小时候亲如姐妹，一起生活了八年，可分开也有十六年，现在都已经长大，而且两人性格相近，都很强势，短暂的生疏是必然的。
    “其实我出来已经半年了，只是到处游历，不过一路上时常听到关于你和九龙军团的许多传闻。”
    “只是一些流言蜚语罢了。”凌若水并未在意，叹息道，“你大概知道天使联盟和异种人的事情吧，随着曝光，越来越多的人和势力……其实暗中都在研究异种。”
    闻言。
    顾倾城黛眉一皱，旋即点点头，沉吟道，“不止如此，庄园秩序也在蠢蠢欲动啊，一切都是表面上的平静。”
    “是啊。”凌若水深以为然附和，随即一笑，“不说这些了，对了，你现在实力如何？”
    “别提了，神级初期，刚刚踏入了第二条路，领悟了一点‘势’。”
    如果是之前，顾倾城或许会略微得意炫耀一番，可几日前见识到王五的恐怖之后，她深受打击。
    她出自圣地之一，一直引以为傲的战斗力，现在看来根本没一丝值得骄傲的地方，实在想不明白，那个家伙究竟怎么练的，竟然达到了禁断。
    “什么，你已经领悟了‘势’？”
    凌若水不由震惊，尤其看到顾倾城以一种很低落很失落语气说出来，她无语到了极点。
    “我现在才刚刚触摸到神级的门槛，你是来故意打击我的吧。”
    神级门槛和神级初期，看似相差只有一步，实则天差地别。
    更遑论领悟‘势’的第二条路，已经是全新的领域。
    天才？
    何为天才！
    天才就是用最短的时间取得他人一辈子无法达到的成就和高度。
    显然，不论是凌若水还是顾倾城，都是此中天才的佼佼者，但两人对自己似乎都不是很满意。
    她们并不知道，此刻两人心中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对了，我听说你们九龙军团有一个很厉害的至尊兵王，是不是真的？”顾倾城貌似好奇询问。
    她这次来有两个目的，其一是想见儿时姐妹凌若水，其二便是通过凌若水验证一下，前几日那个强的一塌糊涂的家伙，究竟是不是楚灵儿口中的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