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不会想到,本是一次可有可无并不受重视的军事邀请交流,竟然会发展成这样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走向。
以一刀断水扬名的传奇教官段一鸣,竟然是异种人。
以往高高在上颐使气指的军委会副会长马德拉希,身体中同样蕴养着异种。
不久后,联邦专门针对异种人特殊部门,雷霆部赶到了现场。
让人更加悲剧的一幕发生了。
雷霆部光明正大彻查军委会,而铁甲军团鹰部,除加洛斯一人之外,剩余的九人全部燃烧异种,强行变身。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当场遭到了轰杀。
接下来,雷霆部径直赶往铁甲军团,以他们的牛皮糖精神,就连军部和国会都险些被牵扯其内。
如果不是顾忌的脸面,竭力压制的话,这件事足以震动整个联邦,但即便如此,这件事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不该知道的仍然懵懵懂懂。
然而,却有一个名字,始终贯穿整个事件。
内部虽然很模糊,却是留下了诸多传闻,他就是九龙军团一个叫王五的军人。
传言,军中三星耀之一的龙飞就是被其当场秒杀,而另外一人加洛斯,同样被当众暴揍。
听闻,传奇教官段一鸣变身后,被其单手碾压,无丝毫反抗之力。
据说,他一字震碎磁力墙,震裂战铠武装,副会长马德拉希大口吐血。
更有甚者,说起那个青年时,仿若战神下九天,凶狂的不可一世。
总而言之,这都是都是传闻,当不得真。
但很多人也明白,任何传闻并非空穴来风,总有一些真实的,人们有的震惊,有的崇拜,有的不敢相信,有的不屑。
传来传去最后变得非常夸张。
这些传闻都是在军队圈子里传播,或许也有一些流传外面,但并未引起大的关注。
或许只有经历过此事的人们,才会真正认识到那个青年未知的可怖。
夜,月色朦胧。
一辆犹如列车般的怪异飞行器,在高空中犹如蓝色巨龙一般飞快疾驰。
这是雷霆部专属飞行器,无论它出现在任何地方,必将会掀起一道腥风血雨。
飞行器中的一间办公室,韩胜男身着一袭黑衣,拘谨坐在一张椅子上,脸上表情显得疑惑而凝重。
“宗主,这就是事情的所有经过和细节。”
“在这里不要叫我宗主。”
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位身着蓝色军装,头发如钢针,脸如刀削般的中年,外表看去,中年约莫有四十多岁,或者五十多岁,六十多岁亦可,很古怪的感觉。
“是,罚主!”
中年人点了点头,肃声道,“胜男,你和那个叫……王五的年轻人……见面时,有没有谈到我?”
他虽然竭力保持淡然,可下面不断松开和握紧的拳头,却预示着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呃……没有,罚主,您都问了五遍了。”
韩胜男很无语,她不明白宗主为何总是纠结,反复询问她与王五见面时的细节,反倒是对于异种人并不在意。
这种异状不是第一次出现了,韩胜男判断,宗主一定和那个叫王五的年轻人有所关联。
否则的话,上次不会让自己出面,请求对方保护楚灵儿。
“咳咳。”中年人微微有些尴尬,随即正色道,“我来之后,没见到那青年,所以必须要细节,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
顿了顿,他又道,“你说他虚空一抓,便扣住了段一鸣的脖子,是吗?”
“是的,罚主,我确定……这您也问了三次了。”
“咳咳,有吗?”
中年人干咳一声,为了掩饰尴尬,他缓缓站起身,转身,望向身后墙壁。
办公室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
画中的内容很古怪,是一个人。
这个人没有被刻意画出五官,无法看透其年龄与容颜,整个身形也只是一个简单的轮廓,唯有一双眼睛很传神。
他静静站在画中,显得非常普通。
可就是因为太过普通,反而给人一种极其独特的感觉,沧桑,深邃,寂静,凶狂……分明什么都没有,却是偏偏让人忍不住侧目。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这双奇特的眸子中。
韩胜男不止一次见到这幅画,以为就是一副寻常的人物画,所以一直以来也并未在意。
但随着中年人仰头观画,她也忍不住望去,只是这么一望,韩胜男不自禁皱起了眉头。
这气质……这眼睛……这眸子……感觉有些熟悉,似在哪儿见过。
突地。
她似想起了什么,骤然站起身,脸颊表情一变,双眸紧紧盯着那幅画,下意识脱口而出,“这……这怎么可能!”
中年人并未回头,淡淡道,“怎么了。”
“罚主,这幅画……”韩胜男着实有些不可思议,“这幅画给我感觉,像极了那个叫王五的年轻人。”
“呵呵,是吗?”
中年人不以为意的应声,看到韩胜男欲言又止,当即摆手制止,转移话题,“你刚才说那个年轻人很危险,是什么意思?”
韩胜男只好接话,“虽然我见过他击杀过两次异种人,可今天却见到西斯和他走的很近,似乎很熟悉。”
“然后呢?”
“西斯那个混蛋变节,倒向左派!”韩胜男咬牙切齿,随即又道,“但西斯对那个叫王五的人很恭敬,他们似乎认识,甚至还有点畏惧……”
“然后呢?”
“您让我请求那个年轻人保护楚灵儿……”韩胜男欲言又止,似很矛盾,“可西斯却是一个叛徒,说不定已经植入了异种,他与王五又认识,可今天王五却击杀了段一鸣和马德拉希,却是没有杀西斯,这,这有点说不通啊。”
“呵呵。”中年人笑了笑,一脸的高深莫测,“没什么说不通的,很正常,左派那些杂种们快要完蛋了。”
韩胜男很无语,也无法理解。
一向睿智而强大的宗主大人,竟然会如此的不可理喻,难道他一点都不担心吗?
他又凭什么如此笃定?
韩胜男越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