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功法给他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
    熟悉，是因为无极的记忆中也有这套功法，而且是无极自创。
    陌生，是因为这套功法竟然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而且竟然被升华了。
    他苦苦思索，一幅幅画面展开，十几秒后，他猛地张开眼睛，看向凌若水和雪公主，“你们认识寒冰雪？”
    寒冰雪，无极的徒弟之一，亦是他唯一的女弟子！
    闻言。
    凌若水和雪公主一怔，而后下意识摇头否认。
    “不认识？”王五凝眉似自语，“不对啊，这分明就是无极的法……算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他摇了摇头，看向她们，“十分钟后恢复自由，咳咳，我去吃饭。”
    说罢，他转身向外走去。
    “王五，你，你站住。”身后传来雪公主的声音。
    嗯？
    王五龇了龇牙，眼皮跳了几下，不得不止住脚步，转目望来，故作镇定道，“怎么了？”
    雪公主那张泛着着晶莹光泽的脸颊上说不出的复杂，她凝视着王五的脸庞，仿似想要将之印刻在内心深处。
    随即，她缓缓闭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气，幽幽道，“我今天就要走了，到时候就不和你告别了。”
    “哦，哦哦，一路顺风。”王五点点头，有些受不了对方幽怨的眼神，继续向外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望着这个有着无数谜团的男子，雪公主张了张嘴，终究没有继续开口。
    身旁，凌若水的娇躯微微颤抖，美眸中是道不尽的复杂。
    两日后。
    九龙军团，第九纵队，队长办公室。
    一袭迷彩作战服的凌若水在地上来回踱步，一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便是一阵彷徨与迷茫。
    雪公主走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或许会慢慢忘掉。
    凌若水也很想忘掉，或者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可试过之后才发现，越是想忘记，记忆越发深刻。
    两日来，王五仍然没有回到第九纵队，可凌若水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
    她几次都想拨通王五的天讯，可实在没有多大勇气，尤其看到对方那种无所谓的表情，她感觉自己会疯掉的。
    可是……明天就要进行军事交流了，那些队员至现在还不见踪影。
    足足十几分钟，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快速拨通一个号码。
    “嘟……嘟……嘟……”
    通了。
    凌若水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啪。”
    然后，挂掉了。
    “啊……啊……啊啊啊……”
    凌若水俏脸一变，当即便暴走了，“王八蛋，老娘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王五，你这个大混蛋，王八蛋！”
    办公室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当凌若水把手中的资料夹甩想门口时，办公室门忽然被推开了。
    霎时。
    声音立时静止。
    双方都吓了一跳。
    在第九纵队，敢直接推门而进的只有一个。
    王五。
    “喂，你发什么疯？”王五一把接住飞来的资料呀，诧异道，“你骂我？”
    哒哒哒。
    凌若水踩着军靴，甩动着马尾，精致的娇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看起来高冷艳，仿佛刚才暴走的另有其人。
    “我骂你？”她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
    “可我分明听到你骂我王八蛋。”
    “好吧，那又怎样！”凌若水忽然凶巴巴怒瞪而来，“我就骂你王八蛋了，你待怎样？”
    “咳咳，那你继续。”王五转身就走。
    “站住！”一声炸雷从身后传来，“王五，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王五一哆嗦，嗖嗖冷汗直冒，这彪悍娘们不会要‘坦白’吧。
    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对方说什么，打死都不承认。
    “咳咳，什么交代。”王五有些心虚，旋又强自镇定，“先说好，我可什么都不记得了，哼，说不定吃亏的是我！”
    “你，你，你……”
    凌若水当即气结，不知是愤怒还是羞涩，娇脸当即浮现一抹绯红，“你说什么？”
    “我没说啥啊，你什么意思。”
    “我，我……”凌若水有些晕头转向，她发现只要看到这个家伙，自己总会无缘无故生气，每次都讨不得好，智商也在无限下降。
    “我是说……明天军事交流叫要开始了，九龙部的人呢，你把他们弄哪儿去了！”
    “呼。”
    闻言，王五顿时松了口气，干笑一声，“我还以为你说别的事情呢，呵呵，哈哈，哈。”
    该死的王八蛋！
    凌若水抓狂了，正欲发飙，却见王五赶紧道，“走吧，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九龙军团的底蕴。”
    凌若水狠狠攥紧拳头，很想拒绝，但最终被好奇心打败了……她为自己的屈服感到羞耻。
    片刻后，一辆磁力跑车驶出了第九纵队指挥大楼。
    充当司机的是……大队长凌若水。
    她一脸阴沉，柳眉倒竖，神色之间又浮现复杂，眼角的余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在王五身上扫来扫去。
    “小凌啊……咳咳，你这样偷窥我，真的好吗？”
    “鬼才偷窥你！”
    凌若水顿时羞怒交加，小嘴张开，贝齿紧咬，语气中充斥着强大的怨念和不甘，“我很想暴打你一顿。”
    太吃亏了。
    她直想暴粗口，又羞恼自己不争气……都什么年代了，干嘛那么在乎，不就是一夜之情吗。
    虽是如此，可是当她看到王五后，脑子里立刻又浮现出了三个字……被欺负！
    关键是这个混蛋，自己还装的什么没发生。
    很疑惑，很茫然，很委屈，也很愤慨……虽然不想承认，但更多的是好奇。
    刚才在办公室里，她险些豁出去，恶狠狠告诉他，老娘被你强上过，你说该怎么办吧。
    但话到嘴边，立即又没有了勇气。
    她终究突破不了那道心理防线，担忧以后相处的尴尬。
    或者从内心来讲，还有一道不明不白的情绪在左右着她。
    唯恐怕王五发现异状，凌若水立即话锋一转，“我记得你上次说，他们去了一个特殊的训练空间。”
    “嗯。”
    凌若水长呼一口气，“那他们的实力能进步到怎样的程度。”
    “差不多都都能突破到……地级五阶吧。”王五的语气有些不确定，“纪墨和楚灵儿或许会更强些。”
    “什么！”
    嘎吱一声，凌若水紧急刹车，白痴的眼神看向王五。
    队员们的实力她再清楚不过了，虽然那三天突破了地级，带给她震惊，可是这短短六天也不至于如此骇人听闻吧。
    他们进入九龙部已经两个月有余，其中纪墨和楚灵儿的进步最大，达到了地级一阶，其他人都在地级初阶。
    现在听到王五白痴的结论，她恨不得踩上两脚。
    即便是她当初，地级突破到天级，也足足用了两年时间，这还是被称为联邦有史以来最具潜力的天才之一。
    “你耍我？”
    “你同意？”
    凌若水怒发冲冠，“去死！王八蛋！”
    “请叫我王五，或者隔壁老王！”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