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王五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闻言。
    常山四人的眼睛同时一亮，神色之间隐隐有些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恨不得立刻去体验一番。
    凌若水笑了笑，挥挥手，“去吧。”
    “是，队长！”
    四人齐齐应声，而后同时面向王五敬礼，“谢谢长官！”
    凌若水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今天的事列入保密条令，知道怎么做吧。”
    “明白！”
    常山四人相随离开了。
    待他们走后，凌若水才转身看向王五，无暇的俏脸上充斥着复杂。
    她表面上竭力掩饰，但内心之中却早已经波涛翻滚巨浪。
    震惊！
    从小到大，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她震惊。
    可是王五的出现，让她在非常短暂的时间连续出现波动。
    第一次，爷爷凌无伤和沧海寒爷爷对他的态度。
    第二次，那张有着九龙五爪的权限卡，以及对方九龙使的身份。
    第三次，他简简单单随意无比将常山四人秒杀，轻轻松松化解自己的凌厉攻杀。
    第四次，就是方才他谈到的……战斗本能。
    她很惊讶，非常惊讶。
    若不是亲耳听到，凌若水简直怀疑说话的是不是某位传说中的战神强者。
    尤其关于战斗理解，有些地方她同样第一次听到，更是大受启发。
    “你究竟是谁！”凌若水再一次重复询问。
    但这一次，她的神色之间认真到了极点。
    “王五。”王五挑了挑眉头，嘴角忽然勾勒一抹恶作剧的笑意，“当然，若是按辈分来讲的话，我应该是你的长辈，咳咳咳……当然，你也可以喊我隔壁老王。”
    长辈？
    隔壁老王？
    凌若水神色一呆，随即变换，当即凶巴巴怒视王五，“王监察，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
    王五认真说了一句，眼看对方要发飙，赶紧拔腿就走。
    “站住！”
    “凭什么要听你的。”王五继续前走。
    “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嗯？
    王五止住脚步，转目望去，却见凌若水一副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当即道，“什么事？”
    闻言。
    凌若水沉默了。
    但她很快抬起头直视王五，似下定了某种决心，轻咬着嘴唇，说，“虽然有些话我不该问，可我还是想弄明白，军团长对我究竟有什么不满，把你派来监视我。”
    “军团长？我不认识。”王五摇摇头，补充一句，“我还想找他呢，对了，你们军团长叫啥？”
    后半句话，凌若水直接过滤了，脑子里轰隆隆只有前半句话。
    “你，你不认识军团长？”她再次浮现很好看到的呆萌，脸上一副不相信的神色，“那你九龙使的身份是怎么来的？谁给你的九五至尊权限卡？”
    王五随即道，“你爷爷和沧海寒给我的。”
    “我……我爷爷？沧海……爷爷？”
    凌若水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乱哄哄的，近乎呢喃一般自语道，“这么说来……你，你不是来监视我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有说过监视你吗？”
    王五以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她，而后指了指脑袋，“我发现你这个人很逗……尤其是这里，总是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说完，拔腿就跑。
    “你……啊……该死的，你给我站住！”
    凌若水顿时气结，俏脸一阵青红白，今天已经不止一次被这个混蛋奚落。
    眼看着王五跑的贼快，当即也不好再追，止住脚步后，自己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松口气的同时，也伴随着恼怒，以及猫爪似的好奇心，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怎样的情绪。
    “可恶的家伙，我一定会把你的八辈祖宗都翻出来！”
    既然知道对方并非针对自己，凌若水又泛起另外一种心思。
    她有一种感觉，只怕自己是第一个知道他身份之人，若是不加以利用的话……实在对不起自己的高智商！
    ……
    时间一晃而过。
    三天后，中午。
    王五皱着眉头，打着呵欠，一脸不耐烦的打开了房门，眼睛松松散散望去。
    霎时。
    他一愣，眼睛也微微眯缝起来。
    门口站着一位女子。
    女子约莫有二十三四岁的模样，留着一头黑色短发，额前刘海斜眉，穿着一件蓝色军裙，整个人透着一股干练的气息。
    她的相貌还算漂亮，只是原本有些紧张和忐忑的神色，在看到王五之后，当即愣住了。
    今天上午九点，凌若水带领着三千新兵终于返回了九龙军团第九纵队区域。
    张小溪作为机要助理，本以为会忙上一阵子，可是没想到凌若水让她接待一位长官。
    不止要接待，而且要将那位长官的所有动向记录并汇报。
    至于对方的资料，凌若水没有细说，只告诉对方名叫王五。
    张小溪清晰记得，队长的表情很认真很严肃，再三告诫，按最高规格接待，且……整个第九纵队所有区域对对方开放，没有任何限制。
    话里话外，张小溪能感觉到那位叫王五的长官很不寻常，非常不简单，甚至有可能在级别上不弱于凌若水。
    换言之，对方至少是将军！
    自从担任凌若水的机要助理之后，张小溪很少看到队长以如此语气和态度说话。
    在她的认知中，纵是军团长到来，队长似乎也没有这般郑重吧！
    凌若水虽然担任大队长职位只有一年时间，但她魔鬼般的手段早已经传遍了整个第九纵队。
    哪怕是最桀骜不驯的战士都被她驯的服服帖帖，且在背后被冠上‘第九魔女’的绰号。
    而上午魔女竟然再三叮嘱，说话语气及态度也复杂犹豫，和平日的雷厉风行大相径庭。
    不止如此，就在她来时路上，竟然再次接到了队长电话，语气颇为严厉告诉她，这一切都要列入军事保密条令守则之中。
    因此，虽然还没见面，张小溪已经将这位长官想象出一个面色严厉，气场十足，不拘言笑而且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甚至让她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这位长官究竟什么身份？
    某军区总司令？
    某世家大人物？
    还是传说中的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