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与那个无极究竟是什么关系?
苏风烈、沧海寒、凌无伤三人又和无极是什么关系?
为何他们三个对自己的态度那般古怪。
那是一种似激动、似兴奋、又似惧怕、似尊敬……一种复杂到极点的态度。
如果仅仅如此的话,还不至于令王五好奇和关注,而是在这些复杂之中,同样有一抹冷意、杀机。
虽然这杀意隐藏的极深,但不知怎地,王五都能清晰感知。
刚才他扣住苏风烈手腕,而且搜他的身时,其实王五一直在高度戒备,生怕这老家伙暴起出手。
可是对方并未有所举动,而且一路尴尬赔笑,又是那种复杂的态度。
从而王五隐隐可以推断出,他们与那位无极定然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而自己拥有无极的扳指,又使他们忌惮或顾忌着什么,不会对自己不利。
这就是王五想要答案,否则的话,被苏风烈、沧海寒、凌无伤这种老家伙盯上的话,他没有一丝胜算。
看到他一直在沉思,身旁的柳如烟没有打扰,只是挽着手臂,缓步走着。
片刻后,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来到了国贸大酒店。
“十点以前,任何人不要打扰我和重要客户谈生意。”
彪悍丢下一句话,在众服务员和几名保镖众目睽睽之下,柳如烟挽着王五进入了电梯。
客户?
谈生意?
骗鬼去吧。
大小姐您扯谎之前好歹把挽着的那只手松开做做样子吧,或者,您稍微收敛一下脸上的……春骚。
别说是那些保镖和服务员面色古怪,即便脸皮赛城墙的王五,闻言后也是忍不住老脸一热。
彪悍。
奔放。
老子特码甘拜下风啊!
……
一个月前,香江人数最多最大的帮会,三禾会太子丁海云被杀了。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脖子被扭成了麻花。
就在事发不到一个小时,关于大浦区兰艺会屋苑的屠杀案就在道上飞快传开,而讨论焦点正是那位冷血无情而又疯狂可怖的杀手。
据说屋苑的十几个三禾会精英在十几秒被全部被死。
三禾会第一高手常风被当作人棍生生砸成了死狗。
西方地下世界传说中的神榜高手克拉克被当场秒杀捏断了喉咙。
这件事不仅在黑道圈子,整个香江上流圈子都引起了轰动,都在纷纷猜测和打探来龙去脉。
整个三禾会也是人心惶惶战战兢兢,而绝大多数人都怀疑是洪青门暗中出手,不由得纷纷侧目其隐藏实力。
不过就在三禾会混乱的那段期间,洪青门并未有任何异动,让那次屠杀事件显得更加扑簌迷离。
好在,三禾会老大丁政很快稳定了局势,而其次子丁海峰接替哥哥所有的势力与利益网,成为新的黑道太子。
此时此刻,香江国际娱乐会所,一间极其豪华高档的房间。
“柳如烟,你这个贱人,老子弄死你!”
怨毒的声音源自于一位约莫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只不过此刻还算俊朗的脸颊上狰狞扭曲不堪。
丁海峰。
正是丁海峰。
一位身姿曼妙,只穿着极少布料的妖娆女郎,正在他面前卖力服侍。
“你特码的吃屎去了吗。”
丁海峰猛地低下头,眼睛毒蛇一般盯着女郎,随即抬起腿一脚将她踹飞了出去,“滚!”
喝罢,他看也不看女郎的死活,当即转目森然道,“三哥,这次你要帮我。”
“我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说话的是一位约莫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中年长着一双三角眼,眸子不时射出一道如同毒蛇般冰冷的寒光,让人不敢逼视。
“我们家付给你们13k那么多钱……”
丁海峰两眼充血,怒瞪中年,只是话未说完,迎上中年那双阴冷的眼神,顿时止住了声音。
“丁公子,我不想介于帮派斗争,这次我们13k帮你们,还是看到你父亲的面子上,你最好认清这个事实。”
丁海峰嘴角一抽,心中愤怒,但总算没有失去理智,长长呼出一口气,“好……三哥,这次我要报复柳如烟那个贱人,您会保证我的安全吧?”
“有我在你身边,整个香江没有人能伤害你。”中年声音平静,却极为自信。
“好,那就好。”丁海峰冷笑一声,似想起了什么,“前段时间,柳如烟身边有个白头佬,据说很厉害。”
“那个白头佬不是失踪了吗?”
中年一怔,随即无所谓的摇摇头,冷冷道,“或许在你们眼中很厉害,可是在我眼中,他就是我随时随地可以捏死的蝼蚁。”
“哈哈哈,好,就等三哥这句话呢。”
丁海峰疯狂大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
晚上十点,国贸大酒店,三楼会议室。
柳如烟端坐着椅子上,洁白修长的五指若有若无敲击着桌面,眼角的余光却是不断瞟过右侧……陷在沙发里眯眼打盹是王五。
她的神色之间有些复杂,一双眸子更是充斥着化不开的春水,眉梢带着还未完全散去的媚态。
“怎么了?”王五忽然抬起眼皮瞟来一眼,又很快打了个呵欠,整个人倒在了沙发里,嚎叫一声,“啊,大海啊都是水,男人啊都是耕地的老黄牛,耕完地还不让休息啊!”
“噗!”
柳如烟忍不住轻笑出声,脸蛋上罕见浮现一层欲滴的绯红,狠狠嗔怪瞪来一眼。
她虽然拥有傲人的身姿,漂亮的脸蛋,但是在父亲刻意培养之下,柳如烟从小便养成了男孩子的彪悍性格。
她生性豪爽,讲义气,同样也拥有缜密的心思及高瞻的眼界,自从当家作主之后,连番作为更是赢得手下兄弟敬佩和拥护。
可是自从认识王五以来,虽然接触不多,可是柳如烟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像女人了。
有时候会忍不住心跳加快,会脸色发烫,别看每次面对王五都装作极其彪悍的模样,其实心中极为羞涩。
很新奇,很茫然,又有一丝小小的窃喜,这种恋爱和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