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幸亏溜得快……”
王五痛苦的直抹眼泪,看着走至近前唐钰意味深长的眼神,当即惊讶道,“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唐钰缓缓摇头,只是俏脸已然化作一抹柔情,“走吧,时间已经很晚了。”
“哦,对对对,那个……唐姐,我先送田草回家了。”
王五站起身,仍然止不住笑意,但就在下一刻,他眼睛一眯,下意识望去。
恰好看到,街道斜对面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启动,疾驰离去。
“啧啧,我就觉得不会这么凑巧……”王五嘴角噙着笑意,这句话并未说出来。
另一边,田丽妍总算尿完了,可是当众失禁,对于她这样一个公司总经理来说,绝对是这辈子最难堪,最无法接受的耻辱。
这一刻,她都有一种羞愧致死的冲动,恨不得以头撞地,撞出一道缝隙钻进去,永远不出来。
偷眼看去,看到四周不少人远远顿足,而在黄鹤楼大厅巨大的透明玻璃前,更有许多食客手中拿着手机正在视频。
她感觉有些眼晕,脑海一阵空白,当即捂着脸尖叫着一路跌跌撞撞跑向停车场。
荆傲也好不到哪儿去,裤裆粘乎乎凉飕飕一片,好在他是男人,脸皮总归要厚上许多,一声不吭追了上去。
……
“王五,刚才那些……”
昏暗的路灯下,田草忍不住开口询问。
“什么?”王五面呈疑惑,旋即瞪大眼睛,“你不会认为我是做的吧?”
“不是吗?”
“美女,你太高看我了。”王五果断否认,“我猜他们应该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也许吧。”田草不再深入这个话题,忽然间,长长叹息一声,“其实……那个田丽妍是我大伯的女儿,也是我堂姐。”
王五沉默,不语,田草的声音继续传来。
“我十三岁之前,还是整个田家的小公主,所有的堂姐堂弟们都围着我打转,他们纷纷讨好我,巴结我……因为那时,我爸爸是田家的商业奇才,掌管着所有赚钱的企业和公司。”
夜风吹来,黑色发丝肆意飞扬,田草伸手将吹至脸上的一缕发丝挽在而后,她望着左侧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青年,两行清泪缓缓滑落。
“十三岁那年,我莫名奇妙就有了这个怪病,爸爸带着我走遍了国内所有有名的大医院,国内看不好,就去国外,那一年,爸爸带着我几乎走遍了全世界。”
“后来呢?”王五的声音微微低沉,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后来米国一家科研医院研究一种新药,爸爸带着我去了,可是没想到,那一次竟是永别……”
田草止步,仰起头面朝夜空,却仍然止不住泪流满面,深深呼吸一口气,悲声道,“去往机场的路上,发生了车祸,我被爸爸死死护着……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死的自己。”
“在爸爸出事之后的后半年,我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成为他们眼中的怪物,然后被扫地出门。”
田草看向王五,凄然笑了。
“那一年我十四岁……”
话音未落,她被王五缓缓抱住,感受着温暖的怀抱,田草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再也压抑不住,终于呜地一声哭出声来。
王五没有开口安慰,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
夜,星光点点,月色皎洁。
王五缓缓走在步行街上,月色掩映下拉出一道模糊的影子,颇有几分寂寥的味道。
他的神色之间没有了平日的放荡不羁和随心所欲,换而取之的是凝重和沉思。
都说豪门深似海,为了利益勾心斗角,亲人之间比之路人还不如……田草的经历就是一个真实的写照。
她得了怪病,然后她父亲带着求医,出了车祸后,不仅被瓜分了利益,甚至把当时年仅十四岁的田草扫地出门。
这是特么何等的卧槽!
当然,王五也只能感慨几句,安慰安慰田草,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他毕竟是人,而不是神。
走出步行街,一辆红色甲壳虫静静停在路边,对此,王五并不感到惊讶,开门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田草没事吧?”唐钰开口询问。
“没事。”王五笑了笑,下意识调侃一句,“倒是唐姐你,没事吧?”
“切,我有什么事。”唐钰不屑地撇了撇嘴,“没错,我的确被那个男人甩了,那又怎样,这世界谁离开谁都能活,太阳照常升起。”
她的语气很轻松,但是王五知道,事情肯定没有说的那么简单,否则的话,刚才的情绪波动不会那样激烈,甚至都控制不住。
“对了,我早就想问来着,你在和田草谈恋爱?”
看到王五不说话,唐钰一反常态地主动开口,而且表现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与她平日高冷的女王姿态反差很大。
“我在试着给她治病。”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王五很自然的没有正面回答,旋又补充了一句,“这几天正在给她用药,能不能彻底治愈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是么?”
唐钰微微惊讶,显然,她在没话找话,根本不在乎话题本身,又道,“老实和姐交代,刚才那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嗯。”
面对唐钰质询,王五没有否认,“看他们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就想给唐姐出气。”
闻言,唐钰一怔,美眸闪现一抹柔色,但很快又隐去,换而取之的是不可思议的神色,“真的是你?怎么做到的?”
她知道王五医术很神奇,但整件事从头到尾她都看的清楚,并未看到王五与他们有着肢体接触。
王五嘿嘿一笑,笑容很贱,“人的双手中有许多神奇的穴位,尤其十根手指,都对应着人体各项感应的神经系统,例如,泌尿和生殖系统,内分泌神经系统。”
“你……简直太坏了,不过姐喜欢。”
唐钰眼睛一亮,她记得最初时,荆傲颐使气指的用手指点着王五的胸口,后来被他攥在手中。
难道就在那小小的一瞬间,他就做到了精准的点穴?
如果是的话,那也太过神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