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砰!
那人当即横飞出去,而后翻滚着轰然落地,地面尘土飞扬,惨叫连连。
“你敢动手……啊!”
另外一个家伙刚说了一半,直接被王五大棒敲的头破血流,惨叫着软到地上,而后噼噼啪啪一阵闷响,五名男生全部倒在了地上,而郭美媛三名女生则是惊声尖叫。
其中一个女生似乎晕血,看到地上男生头破血流的模样,啊地一声直接翻白眼晕了过去。
“你……”
郭美媛与另外一个女生赶忙去扶,脸色惨白望着王五。
“啪!”
一个男生想要站起来,不想被大棒前方的一团树叶甩在脸上,顿时眼前金星乱冒,涕泪长流。
“啪啪……啪!”
无需废话,五个男生全都被一顿胖揍,最前方的那一团树叶别看纤细,打在脸上却是极为疼痛,刚开始还有人开口咒骂,试图站起身,却被王五两下打的哭爹喊娘。
最后,王五看向脸色惨白的郭美媛,眼神发冷。
“你,你……你想干什么!”
此时此刻,她害怕极了,不断后退,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会遇到王五这样蛮不讲理的狠人。
“王五……”田草也快速跑来,伸手抓住王五握着木棒的右臂,目光哀求,“不要打了,好不好。”
“呼!”
长呼一口气,王五垂下木棒,不动手,不代表会放过这几个恶毒的女人。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冷冷凝视郭美媛,“一个臭不要脸的拜金女有什么资格笑话别人,你特码从哪儿来的优越感?嗯?”
说着,上下打量她,而后做出一副快要呕出来的恶心表情,“真尼玛恶心,一看你这走路姿势就是上的多了。”
不论骂人还是打架,王五从来没有惧怕过谁,这句话可谓字字诛心,句句恶毒到了极点,配合上他夸张的表情,似乎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反观郭美媛,啊的一声尖叫,几乎下意识地用双手遮挡自己的双腿,脸色瞬间铁青变白,双目喷火,“你……你敢骂我?”
“老子还想抽你呢,你信不信?”说着,王五猛地扬起手中大棒,“像你这种垃圾女人,老子打你都嫌手脏,神马玩意儿。”
这一动,又将郭美媛和身旁女生吓的连连尖叫,好在王五不会真地动手。
当即,又看向地上惨嚎着的五名男生,“还有你们几个垃圾,给老子记住了,我叫王五,历史系三十六班,想要报复随时来,如果让老子知道你们再敢欺负她,弄死你们。”
砰!
说罢,一脚蹬在其中一名男生的脸上,这家伙口吐鲜血,两颗带血的牙齿飞落。
砰砰砰!
旋即,对准另外四人就是一顿猛踹,四周惨叫连连,引来许多路人围观。
“王五,不要打了……”田草使劲拽着他的胳膊,可怜兮兮央求着。
“这些垃圾就特码欠收拾!”
王五并不是恃强凌弱,也并非心性残忍,主要是这几个家伙没一个好鸟,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底线,如果不是心有顾忌,他很想废了这帮人渣。
他没动郭美媛几个女生,已经算是够手软了,换做以往的话,对于这种恶毒女人根本不会留情。
将木棒往地上一扔,王五指着脸色惨白地郭美媛冷冷道,“记住,再敢欺负她,老子抽死你!”
闻言,郭美媛身形颤抖,脸色苍白无血,却是不敢说出半个字,低着头,眼神怨毒到了极致。
“我们走吧。”王五没有再理会他们,扭头对田草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嗯。”
……
青海大学校的清晨校门口,到处是摆早餐地摊位,整整一溜都是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好辣。”
一个摊位前,田草额头浮现一层细细地汗珠,大口喝着老豆腐,看到王五望来,她那张丑陋可怖的脸颊上浮现笑容,而后一抹眼睛,那一层泪光消失不见。
但很快,眸子中再次不由自主浮出一层水雾,她笑着再次擦掉。
那不是辣的,她的老豆腐里面根本没有放辣椒。
王五笑了笑,低头大口咀嚼油条,内心之中被狠狠震了一下。
“王五……”声音忽然传来。
“嗯?”
田草用手捂着嘴巴,长长的睫毛不断眨动,一双清澈的眼睛可怜兮兮望着他,生怕眼前一切都不是真的。
“你……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们是朋友。”
闻言,她低声呜咽,闪动着泪光的眸子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这是第一次,有男生为自己打架,而王五那种心疼的眼神,像极了曾经已经逝去的父亲,此时此刻,她好想放开声音嚎啕大哭,让所有委屈倾泻。
十三岁之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在家族姐妹的恭维和父亲的呵护中长大,但十三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父亲去世,脸上又出现丑陋的麻子……对于她来说,这无异于一场灾难。
从此,她受尽了嘲讽,然后被扫地出门,从天堂跌落地狱,变成一个人人唾弃的丑八怪。
她默默承受着所有屈辱,也从此封闭了心灵,本该天真烂漫的花季,却承受着堪比大山还要重的担子……只是为了活下去。
她改名田草,纵是被风吹的摇摇欲坠,纵是被大山石块狠狠压下,也要如那野草一般,有着恐怖的坚韧。
不久前,她第一次遭遇王五,他便帮助自己打跑了三个地痞,那时候她就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记住他。
不为别的,只为那双没有厌恶的眼神与表情,只为他是这些年来第一个帮助自己的人。
第二次见到他,是在黑夜中远远地看着,当时许多男人对他面呈恭敬,她默默看着,然后转身离开,心中祝福。
这是第三次,他与自己一起捡垃圾,然后开口和自己交朋友,然后……自己受到嘲讽屈辱时,这个男生不惜为自己大发雷霆,动手打人。
此时此刻,她一眨不眨看着王五,眼神似走失在沙漠中迷茫地孩童,突然见到了人海,发现了亲人。
“我们……真的是朋友吗?”她生怕这一切是幻觉,呜咽中重复询问。
“自然是朋友。”
“谢谢。”
她并没有过多奢望,仅是因为朋友两个字而感到高兴,这些年来,这是最最快乐的一个清晨,也将成为她一生中永不磨灭地记忆。
“呵呵。”王五笑着摇了摇头,忽然说道,“对了,你脸上这些应该是一种病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十岁之前应该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