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听到这话,猛然的摇摇头。
心里略微有些庆幸。
好在他和这位苏婉兮姑娘还算是不打不相识,这要是不小心被她盯上,怕是随便来点什么他这小命恐怕就没了。
“而且这几天,我发现她们所有姑娘都住在后面院子里。”
“那后院种了些花花草草,虽然没毒,可是和她们身上的香粉混合起来,那就是我最好的借口。”
这个也是他无意察觉,发现了院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
也就干脆来了个将计就计。
就城中这些大夫的水平,是绝对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因为普通的花香刺激,还是因为她下手的药。
且那药,应该早已消失匿迹。
萧祈听到一惊一惊的。
心里忍不住略微有些感叹。
这些的太医院打交道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是好应付。
“幸好我不是你的敌人。”萧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被苏婉兮听的清清楚楚。
苏婉兮冷眼的瞧了他一下,“你之前不是,现在可能就是了。”
这大晚上的躲在她屋子里下人,也算是她的敌人。
“别别别,本官还有要事,先走一步。”萧祈的话音刚落,屋门就已然被人推开。
迅速在苏婉兮的面前消失。
苏婉兮盯着萧祈的背影,略微有些感叹。
要是卓哥哥可以这么对她说话,不必和从前那样就好了。
她是真的好喜欢,卓哥哥啊……
——
皇宫,蒹葭宫。
今夜是轮到了容翠守夜。
明明人就在门外,可是染长歌一直感觉自己的情绪很暴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躺在床榻上许久,都没有入睡。
若非她努力的克制着,感觉此时此刻,她应该就要冲出去重重的发泄一番。
但已然是入夜的时候,如此不太适合。
染长歌就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情绪给压制了下来。
没有发泄的地方,越是压制,就越是想要发火。
染长歌就这么顶着这样的情绪,一整夜都没有睡着。
直到晨起的时候,茯苓奉命给染长歌洗漱。
刚刚一过来,就明显看到了染长歌的眼下青黑了一圈。
像是一夜都没有睡好的样子。
茯苓一惊,“娘娘,你是怎么了,昨夜没有睡么?”
染长歌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只是冲着外面唤了一声,“容翠?”
茯苓道,“娘娘,方才奴婢过来的时候,直接让容翠下去休息了,奴婢来服侍您。”
下去了?
染长歌嗯了一声,“你把这屋内的窗户都打开,透透风,我想要再休息一下。”
左右今日也无事,不妨让她好好的重新睡一会儿。
眼下实在是有些难受。
说来也是奇怪。
染长歌明明一晚上都冷静不下来,脑中有的没的想了太多。
但是眼下这窗户一打开,虽然带进来了几分寒意,但是莫名却让染长歌的情绪冷静了下来。
缓缓的进了梦想。
茯苓瞧着染长歌睡着了,小心翼翼的帮她将帘子给盖上。
难道是昨夜让容翠守夜,娘娘心里不放心,所以这才没睡着?
从今日开始,这守夜的任务还是她先做着吧。
茯苓如是想着。
染长歌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午后才清醒过来。
只是没想到,眼睛一睁开,入眼处,面前坐着的人居然是君珩。
低着头,似是在批折子。
染长歌恍惚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不是在做梦,而是君珩真的出现在了她眼前。
“皇上。”染长歌面无表情的唤了一声。
缓缓的从床榻上爬起来。
君珩也只是抬头瞧了她一眼,声音平静,“醒了?”
“嗯。”染长歌应下。
两个人之间难得还能如此平静的对话,仿佛之前的矛盾在两个人之间不存在了一样。
既然君珩不提起来,那她也就一样的不提起来。
权当不知道。
茯苓正巧这个时候将午膳给端了过来,看到染长歌醒了,直接出声道,“娘娘醒了?方才可睡得还好?”
染长歌点点头。
果然是睡好了,她的情绪也就好了一些。
比昨夜要好的多。
“娘娘许是因为初次让容翠守夜,所以有些不安,今晚还是让奴婢守着您吧。”之前被皇上关着的时候,都是茯苓守在她身边。
虽然染长歌以前没说过,脸上也没表现出来过。
但是其实,她对茯苓的确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是以,染长歌没拒绝,“好。”
“奴婢见过皇上。”茯苓将话给说完了,这才对着君珩行礼。
君珩轻轻的点头应了一下。
茯苓心里虽然还有些奇怪,但是也没说话。
毕竟方才是皇上特意吩咐,说是日后在娘娘面前,可以以娘娘为先。
娘娘的确因为她是皇帝派过来的人,一直都心有抵触。
这两日刚刚的好些,大概是皇上也不愿意让她现在的好情绪再次被破坏。
“起来吧。”君珩将手中的毛笔搁下,“你也该饿了,先用膳。”
茯苓有心想要缓和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特意指着桌面上的膳食道,“这些膳食都是皇上刚刚吩咐小厨房,特意做的呢,都是娘娘您以前爱吃的东西。”
这些话,落在别人的眼里可谓是讨好。
但是落在染长歌这边,半点反应都没有。
甚至于,她都没有等到皇帝过来用膳,自己率先坐在了桌边,自顾自的用了起来。
就好像面前没有这个人一样。
直接被染长歌给忽视了,君珩倒也是罕见的没有生气。
脸色平静的在她面前看着,半晌都没有说话。
茯苓在旁边吓得,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沉默的布菜。
多一个字都不敢。
一顿膳食,两个人用的是十分沉默,一个字的交流都没有。
没有了争吵,两人之间也没有了任何的交流,仿佛两个陌生人。
如此沉默的氛围,便是让茯苓想要说话,此时此刻也愣是不敢开口了。
直到膳食结束。
染长歌原以为眼前的人会走,没曾想君珩只是沉默的坐在一边,继续批阅着他手中的折子。
她不开口,君珩一样不开口。
全然将她这里当做了御书房一般的存在。
染长歌忍了忍,到底是有些没忍住。
“皇上若是想要处理朝堂上的事,御书房更方便些,我这蒹葭宫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