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顾岑大惊。
“姑奶奶!你身子不要紧吧?”
黎轻歌摆摆手,顾岑不放心,又把黎轻歌好好看了一遍,确认她当真平安无事以后,才让人把那两个绑匪给捉拿起来。
原本要将他们带回警局审问,却被黎轻歌制止,说是要把正真的凶手引出来,因此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季诺听完,内心波澜起伏。
“这个杜潇潇真实坏透了!幸好你没事。”
黎轻歌叹了口气,劫后余生,真不容易。
“对了,你有没有看新闻,杜潇潇未婚生子又抛弃的新闻已经爆炸了!”
季诺刚刚本来想告诉黎轻歌这事,却在听到黎轻歌结婚的消息过后太过震惊,忘记说了。
黎轻歌惊愕,季诺又道。
“虽然网上没有公布,但慕北北的确不是杜潇潇的女儿,而且你也肯定想不到,她的儿子是谁!”
虽然网上没有公布,但季诺却从小道消息得知杜潇潇当年抛弃的孩子,是个儿子。
“是谁?”
黎轻歌看起来兴致不高,她对杜潇潇的消息并不感冒,还在回味自己刚才和慕言深拍结婚照的时候。
喜庆的红色背景,与别人的结婚照如出一辙,只是上面的人物忽然换成了自己,还有身旁那个美到窒息的男人,她总是觉得这事那么不真实。
“祁锌。”
黎轻歌愣了几秒,季诺以为她还没有回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道:“怎么?傻啦?”
“你说什么?!”
黎轻歌猛然战起,和季诺来了个头碰头。
“哎呦……”
季诺被她这一下撞得厉害,一时半会儿酥麻的疼痛感没能过去,只得揉了揉,减轻疼痛。
“我当时也是你这个反应,实在想不到,那么可爱的孩子竟然是杜潇潇那个女人生出来的……”
黎轻歌顿时陷入了沉默,杜潇潇的丑闻曝光,就算萧慎不把她怎么样她也很难再在那个让她风生水起的领域立足了,她也得了应有的报应。
但现在她要处理的,应该是另外一件事。
“季诺,我要去祁氏一趟,你一会儿有事吗?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我舅妈……”
“回祁氏?你现在恐怕已经回不去了,就算去了你也进不去。”
季诺一摊手,黎轻歌不解。
“因为祁擎和周雅清的丑闻爆出,记者媒体把祁氏和黎氏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不一定飞的进去,更何况是你?”
黎轻歌惊了惊,想来也是,因为她把消息放出去以后,周雅清和祁擎的消息二人一直没有回应,即便现在杜潇潇的丑闻出来了以后,和周雅清祁擎的新闻也是不相上下,完全没有过去的迹象。
“轻歌,我和你说啊,现在祁氏黎氏的股票狂跌,就算你把公司拿回来了,你要再力挽狂澜也要花很大的精力,而且你根本就不是那块料,还是不要挣扎了。”
季诺说的也不无道理,难到她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妈妈的心血就这样被糟蹋地干干净净吗?
季诺见她眉心紧蹙,一副好像十分纠结的样子,无奈的扶额。
“这事你要是真的想插手,那就去找你老公啊,祁氏黎氏的股票是跌了,但你老公家的可是直线上升呢!”
“倒不如趁此机会把你老公讨好了,到时候……”
季诺帮她出着点子,然而黎轻歌并不这么认为。
祁氏之前的股份她已经拿回了百分之三十五,虽然是以慕言深的名义拿下的,但事实上却在她的手上,再加上她外婆之前被冻结的百分之五,已经在她去世的前几天就已经交给了黎轻歌,现在黎轻歌的股份已经完全碾压祁擎,可以召开董事会了啊!
“我还是要去一趟!”
黎轻歌站起身,季诺看到她眉宇间的狡黠,瞬间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此她有些无力道:“那你早去早回。”
黎轻歌点点头。
她打电话联系了韩经理,又去到檀落找到林鹤。
好在她有先见之明,在黎氏还辉煌的时候变卖了那些股份,连用黎天暮之前送给她的那百分之五,黎轻歌现在手上也有了一笔资金。
事实上,早在一开始她就已经打算放弃争夺祁氏了,与其和那些人斗得头破血流,倒不如放手图个清闲。
人嘛,还是要活得自在一点好。
“大小姐你还真有先见之明,当初我还以为你脑子短路了才要变卖股份,没想到你居然打得是这个主意!”
林鹤忍不住赞叹了黎轻歌一番。
黎轻歌在心里得意了一下,脸上依旧从容淡定。
“先不说了,你跟我一起去祁氏,我已经让韩经理召开了董事会。”
林鹤纳闷,“我去干什么?”
“股份转让需要律师,我看你就挺不错的。”
林鹤汗颜,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走吧,这次我不会赖账的。”
一听到黎轻歌要付钱,林鹤瞬间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即刻跟了上去。
祁擎和祁氏的一帮董事此时都因为祁擎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明明祁氏就已经败絮其中了,此时因为祁擎这样的胡闹,彻底面临崩盘。
黎轻歌风风火火召开董事会,让他们都猝不及防。
“董事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外甥女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召开董事会?她什么时候成为我们祁氏的一员了?”
“还有董事长,你这事可是把我们害惨了,你可得说说要怎么赔偿我们。”
铺天盖地的质问让祁擎越发的烦躁,他本来就已经够郁闷的了,此时还要面临这些人的质问。
他倒是想知道,黎轻歌凭什么召开董事会?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董事长放在眼里?
在熙熙攘攘的氛围中,一道清丽的身影缓缓迈了进来。
在她进来的一瞬间,周围瞬间沉寂了一秒,仅仅是一秒,又很快吵闹起来,是对黎轻歌这一番举动地质问和不满。
黎轻歌不紧不慢地走上了董事长的位置,此时祁擎正因为烦躁而没有心情入座,黎轻歌便自然而然地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