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爸爸是谁?为什么其他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我没有?”
夏安茹带着小孩来到卧室,指着墙上的结婚照告诉他,这就是他的爸爸。
“那这个就是妈妈?妈妈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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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个就是妈妈。”
“她不是你的妈妈,你的妈妈早就已经死了。”蒋和安咋七年之后回来的第一面,就给他的儿子待了无比沉重的大打击,就连夏安茹夏安茹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的话,但是蒋和安根本就不在意,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把这个孩子抱回来,但是看到这个孩子叫夏安茹叫妈妈的时候,他就很不爽,完全是不假思索的就说出了这句话。
蒋和安回来了,夏安茹很高兴,高兴到甚至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个孩子的心理健康。
半个月的时间,蒋和安仅仅只能在家陪夏安茹半个月的时间,他们的实验很成功,已经在人体试验上得到了巨大的成功,接下来就是正式投入到生产中,而在蒋和安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夏安茹自杀了。
她没有办法再忍受这种孤寂,尤其是在那个孩子跑出去之后,夏安茹没有去找,反正本来也不是自己的孩子。
一开始就没有的话,可能只是有一份憧憬,但是如果得到之后再失去的,那便是无边的绝望。
明明自己无论哪一方面都能轻轻松松的成功,偏偏在蒋和安身上,她看不到一点点的希望。
所以夏安茹自杀了,她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办法在次面对第二次的失去,宁可带着最美好的记忆永远的沉睡。
在看到夏安茹死去的之后几天,蒋和安的大脑一直处于死机的状态,他告诉自己不过是死了一个人,有那么多的人失去了自己的妻子依旧活得好好的,他也能够活下去,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在几天之后追随夏安茹而去。
冥冥之中皆有定数,真是因为蒋和安的研究,在他死之后,这项研究难以再推进下去,而一点点小小的瑕疵使得这个计划出现了难以挽回的损失,最终导致了末世的降临,这也是夏安茹为什么到达末世的原因。
在这一世重生之后,夏安茹重新遇到了蒋和安,但是她却不知道,她能够得以重生个,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一位蒋和安在她死后,把实验室的一部分研究用在了夏安茹的身上,但是号称是能够起死回生的实验并没有将夏安茹带回来,所以蒋和安才会选择自杀。
结果他们在这一世相遇了,蒋和安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只记住了自己是喜欢着夏安茹的,他放弃了上一世的成就,就是为了好好看着夏安茹,防止她再一次的自杀,因为他是真的不知道夏安茹为什么会自杀。
而在和蒋和安相识相恋之后,夏安茹是自己把以及给封印了的,却没想到那扇门却被蒋和安打开了,他看到了夏安茹上辈子的记忆,但是在夏安茹的记忆里,蒋和安是不爱她的,这对蒋和安原本的记忆造成了冲击,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是该相信那一份记忆。
在看到夏安茹神乎其神的技能之后,蒋和安甚至觉得自己的记忆可能是被夏安茹动过手脚,这辈子会爱上夏安茹也是因为她做了手脚,所以他才会寄出了《离婚协议书》,重启了基因工程的实验,比上辈子更早的成功,他渴望变强,真的变强之后,反倒是想起了上辈子的记忆,这些记忆让他感觉比知道自己的记忆被动过手脚更让他绝望,就算是知道了上辈子的记忆,他依旧没有找出夏安茹会自杀的原因。
有着夏安茹到达过末世,见识过末世的破坏这样的前车之列在前,一直关注着奇异能量的国安部自然是找上了这个研究室,只是没想到带头的居然会是蒋和安罢了,所以才会有了把夏安茹隔离的举动。
蒋和安的基因研究无疑是成功的,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通过这个研究变强,但是蒋和安无疑是适合的,而且他掌握了核心的科技。
在经过试验之后,研究室得出结论,这个研究室有意义,但是前提是严格的基因筛查,谨防出现末世那种情况,所以必须得到蒋和安掌握的核心的科技。
“我要见夏安茹。”
这是蒋和安唯一的要求,每一个来见他的人,他都只有这个要求,就算是夏老爷子亲自来,他也只有这个要求。
其实在蒋和安打开那扇门之后,夏安茹关于“蒋和安不爱她”的记忆就在一点点的复苏,她甚至是有些鄙视上辈子的自己,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至于那么要死要活的,当然看上辈子的情况,夏安茹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得了抑郁症了,否则怎么可能自杀。
在把蒋和安的情况和夏安茹说过之后,陈立国还是征求了夏安茹的意见,带着她去见了蒋和安。
上辈子来的时候还是看美杜莎,没想到这一次却是看蒋和安,是看自己的前夫?
在看到蒋和安现在颓废的样子的蒋和安,夏安茹还是难免的有了一点心疼,果然自己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在没有见到夏安茹之前,蒋和安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但是在真正的见到人之后,蒋和安反倒是平静了下来,他看到夏安茹依旧是意气风发的样子,一直是记忆中的样子,什么都打不到她,什么都击不垮她。
“你过得还好吗?”蒋和安看着被人陪同着进来的人,再次见到夏安茹,蒋和安感觉心疼,是真的心疼,疼厉害,他看过上辈子夏安茹的记忆,在那份记忆里,蒋和安不爱夏安茹,她的等待最终把她推入了绝望,她所憧憬的没有爱情,是一片灰色的记忆,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咋这辈子的时候,就算他们的婚礼并不完美,甚至是糟糕的一塌糊涂,她也不是那么在意,因为早就已经不在乎了吗?
这样子的蒋和安,让夏安茹觉得很陌生,其实没什么,在她的印象里,蒋和安一直是陌生的,他们还想从来没有生活在一个空间里一样。
“很好,他们安排我去旅游了,还玩了游乐园,很开心。”
拿出签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了蒋和安的面前,夏安茹没有再说出什么挽留的话,在上辈子说的太多了,但是没有一句能把蒋和安留下来,所以现在她也不说了,既然这是他希望的,她自然会满足他。
“……说好的生生世世,原来只是一张纸就能解决的,看来那帮神仙的法术也不是那么的管用。”蒋和安动了动无名指,系上红线,是他的主意,约定了生生世世,也是他的愿望,却因为一份已经被抛弃的记忆,他亲手斩断了和爱人之间的那份缘。
“是啊,不靠谱的神仙。”夏安茹也是看着自己的无名指,最终还是决定转身离开。
“小茹,你爱过我吗?”我想知道,在你的记忆力,在蒋和安不爱你的记忆里,你是否爱过那个伤害了你的男人。
“爱,一直都爱。”直到现在都爱着,只是爱的不那么浓烈了。
“是吗?我也是。”
“……谢谢。”
那张纸飘落在玻璃窗外,像是在嘲讽蒋和安在些日子以来做的那些事情。
夏安茹主演的那不电影果然是得将了,不过那个时候的夏安茹却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些事情了,就连奖杯都是别人代领的。
现在她正在新的地府里,开始忙碌起来。
身边还带着佚名这个一切罪恶的源头。
在佚名叫了夏安茹一声妈妈之后,夏安茹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孩子了,没错,这个小孩就是上辈子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的小孩,而且很不巧的,在夏安茹自杀的那一天,小孩回来了,他是看着夏安茹一点一点死去的,但是夏安茹却没有时间关注他。
半个月前才知道自己的妈妈不是自己的亲妈妈,咋被人送回了家的当天,就亲眼目睹了自己母亲的自杀,这对小孩的打击多大呀,但是似乎所有人都将这个小孩给忽略了,没有人问过他这半个月在外面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是不是饿着了,就那样抛下了他,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
要不然在这辈子夏安茹能那么容易的就首收服了一只妖王吗?
经历了亲人死亡的佚名,对着地府有着天然的厌恶,没事就喜欢来这里大肆破坏一番,但是现在这里是夏安茹的地盘,未来长居之所,他自然也就不能再破坏了,要不然心疼的还是夏安茹。
新的法则已经开始运转了,没有了十八层地狱,有的只是高高的如同监狱一般的大楼,地府法则也是按照夏安茹的职业划分给这个地府正确的定位,比如说在地府搭建了一个大大的舞台。
这是地府唯一亮着光的地方,在这里,被投入地府的鬼可以在这里进行表演,而地府的鬼差在看表演的时候,觉得你表演的好就会打赏一些功德金币,凑够一定的功德金币,就可以进入轮回,重新为人了。
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到大舞台上了表演,一些功德为负或者少的连一个入门费用都付不起的鬼魂是进入不了剧院的,他们只能蜷缩在黑暗中,等着一些有善心的鬼会扔下一些功德币,或者是一些鬼魂在这黑暗中等待的时间太久,魂体崩溃的时候,也会散落一些功德币,然后一拥而上,争夺那些功德币,毕竟,功德币不仅能够让他们轮回,也是他们能够活下去的唯一凭证,否则就只能崩溃,成为别人活下去的动力。
在地府,只有鬼差才有用不完的功德金币,那是他们的工资,其中工资最多的自然就是夏安茹。
不过在来了这个大剧院之后,夏安茹深深的鄙视了一下这些鬼差们贫乏的想象力,那些鬼自然也没有什么表演的天赋,在第一个人做了一个鬼脸得到了赏金之后,后面模仿的鬼多了,那些鬼差就不再打赏了,现在他们迷上了自杀表演,但是这种表演虽然得到的奖金很多,很多的鬼魂却会在表演的过程中迷失自己,最终真正的魂体崩溃,走向最终的死亡。
夏安茹在正式接手了地府剧院之后,了解了一下大致的情况,随即就想到二哥的娱乐公司,现在的情况不就是这个样子吗?她完全可以在地府建立一个这样的公司,只不过员工不是固定的罢了,而且没有足够的功德金币,恐怕那些躲在黑暗的魂们脸维持最基本的神志都没办法做到。
而且,夏安茹只负责给他们编剧本,安排他们上台表演,只要能够得到多少打赏,还得看那些鬼差们的心情,偶尔夏安茹也会上场跑个龙套,权当是娱乐了,反正每次还能得到不少的打赏,觉得有那么一点意思。
带着佚名走进黑暗里,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有一条黄色的线拉在那里,似乎在告诉靠近的鬼魂,黄线之内不得放肆,黄线之外,注意安全,一般上黄线之外的回魂渴望的进入黄线之内,而黄线之内的鬼魂又躲避着黑暗的深渊,而夏安茹却是能在这两个地方随意进入的最高权力者。
站在黄线的边上,这条黄线拉的不高,只到达膝盖的地方,随意跨一步就能过去,但是过去容易,回来却很难,除非你的功德金币足够的多。
黑暗是真的黑暗,就算是夏安茹也看不清楚在那和安中究竟藏着什么,她也不在意,只要知道那里确实有东西在就行了,一个个黑色的影子,冒着红光的眼睛,夏安茹知道,这些东西只是看上去比较凶狠罢了,他们会捡拾那些魂体崩溃之后撒了一地的功德金币,却不会主动去攻击那些还能移动的鬼魂,这是规矩。
夏安茹望着深渊,深渊里的鬼也在凝望着她,不仅是她,只要是在黄线那边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会让他们渴望。
掏出一把金币洒向黑暗,看着金币滚动,然后被不知道那里伸出手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