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听着秦沫沫那一句害怕,深吸一口气,说:“我比你更害怕,秦沫沫,你让我怎么面对你,你知道我心里现在的难受吗?”
秦沫沫点着头说:“我知道,我知道!”
她的确知道,但是却不知道凌晨心里有多么愤恨。
看着自己再一次被凌晨甩开,她都没有力气再爬向他,没有力气再向他解释。
她渴望得到凌晨的一个拥抱,渴望他能拥抱自己,让她极其痛苦的心能够得到片刻安慰。
她想与他紧紧相拥,互相安慰,互相取暖。
可是看着凌晨的眼神,她不敢,不敢靠近他,只是低头哭泣。
秦沫沫的哭泣,让凌晨心烦意乱,让他的怒火越烧越旺,他甚至开始怀疑,秦沫沫是不是故意在报复自己,故意让自己也尝一下心如刀割的滋味。
于是,他忽然将秦沫沫从地上拽起来,扔在床上问,怒问:“秦沫沫,是不是我做了初一,你就非要做十五,非要原封不动的还给我,才开心,才满足。”
凌晨觉得自己找不到别的借口说服自己,此时的他,理智完全被怒火掩埋,他无法正常的思考。
所有的思维都是偏激的,不可理喻的。
他明明知道现在该冷静,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他不想说出这么多伤人的话,可还是控制不住说了出来。
秦沫沫听着凌晨一次次的攻击的语言,感受着这种不信任,让她比死还要难受。
如果她的死能证明自己不是故意的,她愿意以死向凌晨谢罪。
她从床上站起来,准备撞向墙壁上时,宫城的威胁再一次提醒她,他说过,如果秦沫沫敢自杀,他是不会放过秦海和乔岚芳。
想着宫城的威胁,秦沫沫“唰”一直瘫坐在地上,大声骂着:“宫城,你个混蛋,混蛋!”
凌晨看着坐在在地上骂着宫城的秦沫沫,更是气极败坏,拽起秦沫沫,将她扔进洗手间里。
凌晨的意思,秦沫沫懂,他是在嫌弃她。
淋浴下,她蹲坐在地上,抱膝失声痛哭,任凭温水打落在她身上。
她只希望,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凌晨别再那么气愤,能够消消火。
片刻之后,秦沫沫穿着新的浴袍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此时,她的哭声已经停止,凌晨双腿微微张开,双手合十撑在大腿上,低着头,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
他脸上的怒气依旧,心里的怒火依旧。
当他想着秦沫沫和宫城滚了一夜的床单,他便没办法冷静。
待他看到秦沫沫从洗手间走出来以后,猛然起身,拽着秦沫沫,就将她扔在大床上。
秦沫沫还没缓过神,便感觉到凌晨向她压过来,压在她的后背上。
秦沫沫转过身,想再次向凌晨道歉,却突然被凌晨抓住头发,吻上她的唇瓣。
凌晨的吻不在像以前那样温柔,他几乎是在嘶咬着她,咬着秦沫沫唇瓣发痛。
但她没有采取任何反抗动作,她知道凌晨这是在泄愤,想用自己的味道盖住宫城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于是,只见秦沫沫紧紧闭着眼睛,任凭凌晨嘶咬她。
她疼得厉害,却也没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而是憋着气,让他吻。
紧接着,她听到自己睡袍被撕碎的声音,感受到凌晨霸道的侵入她的身体。
没有任何抚爱,没有任何疼惜。
那一刻,秦沫沫疼的快要昏掉,却也只是双手抓着床单,紧紧咬着下唇瓣,任凭凌晨抹掉宫城在她身体内留下的味道。
秦沫沫不是第一次感受这种疼痛,却是第一次如此委曲。
这一次,她连气都不敢喘出来,她几乎快把自己的唇瓣咬破,却也忍着不吭声。
身体的疼痛让她忘记了时间,他感受着凌晨没有任何怜爱的亲热,时间像变成了永恒,似乎停止在这一刻,永不前行。
让她感觉到的除了身体的疼痛,还有内心的失望。
被凌晨翻过来的秦沫沫,别过脑袋,不再去看凌晨,也不再去向他道歉。
凌晨看着像死人一般的秦沫沫,捏着她脸颊,毫不客气咬了下去,秦沫沫却没有任何反抗。
此时,她身体的每一块肌肤,几乎都不属于她,火辣辣的疼痛,让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过去。
的确,她死了,心死了,感受着凌晨再一次的侵入,一直没有哭泣的她,眼泪悄然滑落。
她想,这也许是他为凌晨落下的最后一滴眼泪。
凌晨是如此介意她的错,她感觉到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她也不祈求他的原谅,只希望自己别再给他带来痛苦,别做他眼里的一粒沙,心尖的一根刺。
秦沫沫忘记了时间,她只记得,迷迷糊糊之中,她想强忍着不闭上眼睛,可是在她身体忍受到极限的那一刻,她的眼皮还是合上了。
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凌晨对她的侵占,或者说是报复。
她无心的过错,却换来了他极其霸道有心的惩罚。
她接受凌晨的惩罚,愿意承担自己所犯下错误的后果。
只是她再找不到留在凌晨身边的理由,她不愿意被他嫌弃一辈子,不愿意被他冷眼相待一辈子。
然而今晚,凌晨并没有一直留在秦沫沫的身边,看着昏过去的秦沫沫,他瞥了她一眼,以为她是累得睡着了。
他立即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快速离开卧室,宫城那笔账,他得慢慢跟他算,好好跟他算。
宫城的公寓里,整整一个晚上,他在家里坐立不安,只希望秦沫沫那个笨蛋别傻乎乎的向凌晨坦白,根本也没有什么值得坦白。
宫城活了26岁,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内疚,从来没有此刻这样慌张。
即便是孟夕颜跟他说分手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紧张、害怕过。
他想打电话告诉秦沫沫,他没有欺骗她,真的没碰他。
可是想到自己昨晚把她的手机扔在萧夏和唐小米的床上,他便没有打过去。
而且,即使他解释,秦沫沫也未必会相信他。
正在宫城担心秦沫沫的时候,他的房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