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佰听了对方的解释后,缓缓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不用过来了,我让人去拿好了。”说完,直接挂掉电话。
这是一间上百平米的厅房。可能以前是做仓库用的,墙壁上还留着一片片的油污。
临时放置在厅房中的书桌沙发座椅以及榻榻米,显得格外不搭调,就像从几个地方生搬硬凑过来似的。
在右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张直径三米有余的油画,上面岩浆喷涌,烈火横生,空中飘荡着一个个堕落虚幻的灵魂。
整个厅房有一股油墨古怪的气味,茶在油墨古怪的气味混杂中,失去了原有的茶香。
厅房下面铺着一层榻榻米,上面放着一张原木矮桌。
宗佰和国字脸男子对面相坐,他放下电话,招手叫过来一名幽灵,说:“602,你过去看一下,609今天动作怎么这么慢!”
“是。”602幽灵领命,转身走出去。
602号幽灵离开后,国字脸男子继续说道:“就像我前面跟你说的,我费了很大的心思,好不容易才甩掉唐于蓝。就连霍烈这样的高手都载在他手上。我认为唐于蓝的实力已经提高了很多,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厉害一些。按照目前的局势,地狱想要完全控制凌江市,并不那么容易!利用武之皇者,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为什么不在今天下午突袭夜王k厅?”
“我需要柳铭”。宗佰沉声道:“一来他是我最得意的手下,二来他也是副狱使,这样身份的人,怎么能做飞鸟团的囚徒?更何况,唐于蓝他对我的研莫兰康素动了主意。这是我耗费心血巨资,才辛辛苦苦弄出来的新药物,意义重大!”
国字脸男子轻轻抿了一口茶,微笑道:“宗佰,你认为只依靠这些药物,就真的能让这些名人乖乖听话么?医院的药物和医生救人的办法从来都不少。可是,大部分病人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愿意乖乖的由着医院折腾。”
“堕落魔王,他们并不需要全部都听从我们的。这世界上,有主见,明是非的人很少,趋炎附势的人很多。很多人考虑的不是自己该怎么做,而是人云亦云,看身边的朋友,或者是崇拜的偶像在怎么做。”宗佰说着,挽了挽袖子,提起紫砂壶给堕落魔王添上茶水,继续道:“更何况,我们到凌江市的消息,根本就瞒不过飞鸟团。先炸他的夜王k厅,乱一乱唐于蓝的心,多少总是好的。”
堕落魔王笑了笑,并不作声。
“堕落魔王,我需要你的帮助。”宗佰摊开手,开诚布公的说:“而且,我已经有了十分充分的思想准备,等会602号幽灵拿来地图,你就明白了。”
“好吧。”国字脸男微微颔首,道:“毕竟现在狱皇大人与我们失联很久了,没有他的亲自领导,我们所做的一切事情,都要慎之又慎。”
……
档案室内,唐于蓝攥着手机,心里不由得暗骂一声:“让人来拿,那这个609幽灵,刚才正是在给宗佰送什么东西呢?”一边将手机话筒贴在耳边,一边从609号幽灵身上摸索着。
唐于蓝吐掉口中燃烧尽的烟蒂,问道:“你给谢三彪打电话了没?”
“没,我没有他的号码啊。刚想问你,就听不到你的声音了。”
唐于蓝心中郁闷不已,一直以来,他和沈淑婷都是单方面联系的,飞鸟团其它人并不知道大明星的号码。
“那你不会联系朱境渊吗?他总有谢三彪的电话。”唐于蓝接着说道:“那你化妆了没有?”
“化什么妆?”沈淑婷声音急躁的说:“我是在华音唱片公司,又不是在酒店,哪有什么服务员的的衣服啊。再说,我要先把睡衣换下来。”
“呃……”唐于蓝一愣,想不到自己这么着急,竟然连基本的逻辑都混乱了。
沈淑婷接着低声说道:“你说,我穿这件皮革的好看,还是高腰翘裙好看一些,要不这件白色的……”
“卖唱的,你要参加时装展走秀么?”唐于蓝哭笑不得,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考虑这些,随便穿一件。”
“嗯,那外面我就选这件格子大衣,头发现在好乱啊,都卷在一起了,晚上觉都没有睡好……”
唐于蓝趁着大明星穿衣服这会,又拿起609号幽灵的手机,给谢三彪打了电话。
可怜谢三彪,下午被炸弹碎片击伤,晚上请古时扁又挨了揍,现在跟吴雪躺在床上,正在犯困,还来不及温暖内心的疲惫,又被唐团长一个电话催了起来,让他叫上左少涵一同赶往兴华街华音唱片公司。
唐于蓝知道谢三彪的武力值不行,对付地狱的人恐怕要吃亏,所以才让他叫着左少涵一同前去。
谢三彪一听保护的大明星,顿时来了精神,就像游戏里的人民币玩家一样,人物连升三级,精神抖擞。
“喂,都睡觉了,你干什么去?”吴雪侧着身子,躺在床上问道。
“有要紧事。”谢三彪提着裤子,说道:“有机会,我给你安排新闻专访,乖啊!”
“访问谁?”吴雪疑惑不解,看着谢三彪披上外套,朝外面走去,叫道:“喂,你还没有说清楚呢。”
这边,蹲在厕所内的左少涵接到电话,满脸苦涩,几日接连馋嘴,肚子里像是有火车奔跑,他挂掉电话后,揉着肚子,艰难的离开房间。
唐于蓝刚刚挂掉谢三彪这边的电话,就听沈淑婷这边声音惊慌的说道。
“不好了……有人敲门。”
“谁?”唐于蓝沉声说道:“不要慌。”
“嗯。”沈淑婷说道:“等下,我打开监控看一下。对了,我这房门是高科技的,他们一时半会弄不开,我可以直接打内部电话联系保安。”
“嗯,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让谢三彪他们过去接应。”唐于蓝说着,放在609号幽灵上衣的左手感觉口袋中放着有些赢的定西,就像是一沓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