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碰到慕修的一刹那，他下面就来了反应，隔着衣裤，那处便高高地“勃起”了。
    两个人尴尬地对峙着，一个站，一个跪。
    慕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怕了？既然你自甘下贱做妓女，连这点道行都没有？”
    他不屑又嘲弄的口吻像极了高高在上的嫖客，程欢的心已经疼得麻木了。
    她抿紧嘴唇，一点一点地凑过去，眼看着就要覆上他的“挺热”……
    “叮——”
    手机铃声大作，程欢的动作倏然僵在当场，慕修暗咒一声，烦躁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挂了电话，慕修垂眸看着她，眸色冷沉，语调阴冷，“你父亲出狱了？”
    程欢一怔，继而点了点头。
    “所以这一百万，是为他借的？”
    程欢无力地又点了点头，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他。
    慕修凝视她片刻，“你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
    程欢一怔，抬起头来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何意。
    “当年他是怎么把你卖到盛世的，这种为了钱能够卖掉亲生女儿的人在我眼里连畜生都不如，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掏这笔钱给你？”
    他的声音透着满满的嘲讽，摆明不想给。
    程欢难过地垂下头，声音苦涩，“他再不济也是我的父亲，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被打死。”
    慕修真是恨铁不成钢，俯下身猛地将程欢抱起来，带上了床。
    程欢被他迅猛的力道惊到，对上他发烫的眼神，喉咙忍不住一梗，唤道:“慕修……”
    慕修狠狠地瞪着她，“程欢，你怎么能贱到这个份儿上？”
    他的话就像淬了毒的利刃，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刺进她的胸膛，扎得她鲜血淋漓。
    慕修暴躁地扯开了皮带，将她狠狠压在身下，狂乱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和胸前，动作蛮横粗野。
    程欢痛苦地闭上眼睛，任由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她道:“我怀孕了。”
    ***
    她声音不大，却让慕修瞬间停住了动作。
    他震惊地看着她，“你……怀孕了？”
    这一年来，每一次，他都会让她服药。
    是她没有服？还是药不管用？
    “你确定？”他怀疑地问，心道这不是她为了跟他要钱而玩的把戏吧？
    程欢哽咽道:“我验过了。验孕棒显示的是两条杠。我试了五个，结果都是阳性。”
    天晓得在得知怀孕的那一刻她是多么的震惊，她甚至不晓得，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看慕修的态度，他显然并不那么开心。
    也是，自始至终，他想娶的人都是安颜，她不过是他发泄性欲的工具，凭什么怀上他的孩子？
    “这孩子，是我的？”慕修喑哑地问道。
    程欢怔住，万万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
    一股耻辱涌上心头，她牙关紧咬，“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一直以来，只有他霸占过她的身体。
    难道在他心里，她真的是万人骑的无耻荡妇？
    慕修脸色郑重，从她身上爬了起来。
    “你最好别骗我，否则……”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可他怀疑的态度还是将程欢伤到了。
    他这么恨她，所谓恨屋及乌，又怎么可能喜欢她生下来的孩子呢？
    “慕修，你若不想要这个孩子，可以赶我走。但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骨肉。”
    慕修抿着唇没有说话，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程欢，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料定她不敢骗他。
    所以……她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他要当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