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到3号别墅门前没有车,她又朝着7号别墅方向走去,还是没有冷知信的痕迹。
秦暖思量着走向20号别墅,极远的距离看到冷知信的车,和那个迎出门的男人时,秦暖就转身折回,快步往主楼走去。
而她偷窥的目标冷知信,正在听王文峰汇报,“没查出来谁打的举报电话,确实有人在运河南路一辆破面包车上要施暴,那个女孩刚好被巡警救下了,据道路监控看,嫌疑人也确实藏匿进了你的酒店。”
冷知信深皱起眉,“行,谢谢你!”
王文峰在冷知信离开前,又补充,“冷总,还有更有趣的一点,那辆破面包车和我之前借给你那辆一模一样,只是车牌号不同。”
冷知信点点头,“知道了!”他开车出别墅区路过3号别墅时,忆起那日,秦暖打着伞在宋元面前走向自己,而后二人公撑一把伞走进雨幕的情景,心底蔓延开闷胀的疼痛。
昨天没约阴阳阳,她在几次吃瘪之后,大晚上的找到办公室,还和秦暖照面也绝非偶然。
冷知信回办公室的一路都在猜度秦暖昨晚是何等的委屈、并且痛恨自己,还有我再失水准的言语刺激。电梯门打开了,冷知信瞥见空着的助理台,脚步一滞,她没来!或许她的辞职信已经摆在自己办公桌上了。
冷知信快步走进办公室,特意看向自己的桌面,除了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杯,没有什么特别的。
冷知信又看向休息室,门开着,自己昨晚走时就没关,里面有声音,他迈进去的脚步有期待还有踌躇,今天面对秦暖,比昨天还令自己憋闷别扭。
俯身整理床铺的秦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去理会,依然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
冷知信看看秦暖丢在地上的白床单被罩,不自知地动动喉结,“秦暖,你昨晚没事吧?”
与平时别无二致的语气语调飘进耳朵,秦暖转身蹲在地上抱起丢那的床单被罩,“天气潮,我从客房部领了套新烘干的换上。”
秦暖低眉顺眼的往外走,不去看冷知信那张俊逸冷傲的脸,秦暖要迈出门时,冷知信的长臂挡在了门框上。
秦暖依旧半低头不去看冷知信,她很急切地想把抱在怀里可能沾染上面前这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dna的床单被罩脱手,“我把这些拿给客房部,让人洗一下。”
冷知信看着秦暖要逃要躲在状态,“我休息室里原本是三套工装,昨天却变成两套了,你知道哪去了吗?”
“抱歉,我不知道!我只是打扫,从没动过您的私人物品。这个套床上用品,是我从客房部领的,我没把这划归到您私人物品的行列,所以我才拿去换洗。”秦暖回话依旧不看冷知信。
冷知信回忆着,前晚下班自己去找秦暖没加班,而就该是那时有人进来过!这锁着的休息室门,果然被人偷窥,他真的瞄上秦暖了!
冷知信抬起一直握左手的手机,“叫客房部来个人,到我办公室取东西!”
冷知信挂断电话,把秦暖抱着怀里的白单丢在地上,“秦暖,我需要和你谈谈。”说着他拉起秦暖的细胳膊往办公桌前走。
秦暖甩几下,胳膊才获得自由,“冷总,我觉得没必要!”
冷知信转头看着半低头的秦暖叹口气,回自己办公桌抽屉里取出那个工牌走到秦暖面前,“这个,你从哪里来的?”
秦暖不得不抬头去看冷知信和他手里还挂着自己血迹的工牌,“冷总应当要比我清楚!”
有人敲门,冷知信看着眼前秦暖淡漠的神情,把手里工牌包握在手里,“进来!”
“冷总!”小服务生毕恭毕敬的打招呼。
冷知信抬抬下巴,“那些拿去清洗,消毒。”
冷知信看着服务生退出去,关好门才语气淡淡开口,“我和你说了,我的工装丢了一套!昨晚的人,不是我!”
秦暖疏离地看着冷知信略显无奈的表情,“我也说了,我不知道去向。是不是你,该去和警察说!”
“果然是你打的举报电话!”
秦暖抬手拍拍自己闷痛的心窝,“冷总我若是想维权,我会找宋元,直接把刻有图海云天标识、写着总经理头衔的名牌交给他,让他去帮我查!我为什么没那样做,还跑到这来让你冷言相讥,看你大秀恩爱你,自己想想吧!举报,是愚蠢的南辕北辙!”
秦暖转身尽量让自己走的脚步平稳,不慌不乱。
“秦暖,你离职吧!”冷知信颓然看着秦暖单薄的背影。
秦暖才拉开的门又关上,她垂手转身就站在门旁远远地看着冷知信,“冷总,我的入职合同签的是两年,并且我看过上边没有试用期!”
“我可以给你补偿款,官方和谈解聘。”冷知信说这话时,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我在她眼里这算什么,求之步得用强,事情暴露有恬不知耻的扫地出门?
秦暖的心一阵阵绞痛起来,任务若是完成,我一秒钟都不会在这地方呆,可偏偏就是最关键的时刻,而且张叔他还在忙着更重大轰动津河的案子,我怎么能在此刻让张叔并不算复杂的案子满盘皆输!
她轻喘口气,“冷总我可以走,但肯请你给我一周时间,我家被烧了,离职我就得搬出酒店的员工宿舍,我总需要时间找个落脚的住处!”
秦暖在心里计算的相当明白,和陆医生约的体检时间还有四天,只要挺到那时,张叔拿到所有卵.子售卖的证据,当场抓个现形,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冷知信听着秦暖肯求的话,只觉得自己的心正一刀刀的被秦暖凌迟,她的悲情从来没体现在她的气质骨子里,却是滋生在自己不磊落的心里了。没有家,没亲人,没有钱,现在我再让她失业,拎着她小小的旅行袋离开,她住哪?
秦暖见冷知信深眸没有一丝点头首肯的意思,细长的黛眉缓缓蹙起来了,“我可以不要任何补偿,只给我三四天的时间,可以吗?”
冷知信动动棱角分明的下巴,他甚至看着秦暖眼底柔和肯求的光芒,一点点幻化成了失望的悲伤,我是想保护你,你知道吗,酒店的幕后黑手已经把他的爪牙伸向你了,昨天和阴阳阳演完戏,刚好是时机放你离开,“秦暖……”
“拜托你了!”秦暖抢着冷知信的话,在他视线里90°深鞠躬,抬头转身走时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跌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