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信神情凝重,只皱眉专注开车对秦暖的话置若罔闻,电话响了,冷知信接听语气淡淡,“喂,怎么样?”
他安静听一会儿,眉头拧成死结,“继续找,不可以报警!”
听到“报警”二字,秦暖的神经立刻绷紧了,可以惊动警察的事,才让他一天如此反常!那我现在还真不着急回家了。
冷知信收线看看若有所思的秦暖,“陪我吃碗面,一天没吃饭,现在饿了。”
秦暖看着窗外流动的街景,得怎样才能探出他的话呢,“去哪吃?”
冷知信晃晃头,“没想好,转转再说,你有建议?”
“我说的地方都是小店、路边摊,你这种身份怎么能去呢?”
“无所谓,说地址吧。”
秦暖思量着,“我们大学门口有小吃街,那的东西好吃又不贵。”
“津河医科大,可以。”
冷知信的车子转到医大校门口,秦暖率先下车,“冷总走走看。”
“小暖!”不经意间,身后传来熟悉的喊声。
秦暖登时手心渗出冷汗开,在校门口遇到认识人,可千万别说漏了什么与身份有关的信息!
秦暖缓缓转头去看,师娘推着坐轮椅的赵教授正朝他们走来,“赵教授,您出院了?”
赵教授的轮椅推到秦暖二人面前,“骨折而已,主要是修养恢复。这位是?”
冷知信没等秦暖回话,主动上前伸手与赵教授礼仪一握,“赵教授您好,冷知信,我是……”
“他是我老板!赵教授我们还有事,先走了!”秦暖急忙拉上冷知信衣袖转身就走。
“小暖,你工作的事儿老张和我说了,放弃所学专业很可惜,你是个很有天分的法……”
“赵教授,我已经打定主意了,老板对我非常好,我觉得现在工作挺好的!我们先走了!”
秦暖拉着冷心信快步往前走,冷知信还不忘回转身与表情诧异的赵教授点头示意,“您好好养伤!”
秦暖用蛮力拉着冷知信,“冷总,我忽然不舒服,咱回去吧,我不想在这吃饭了!”
冷知信侧目瞧着面有紧张之色的秦暖,“你表情不对!对待自己受伤的老师,这态度更不对!你到底怎么回事,阴晴不定的?”
秦暖放下拉着冷知信的手,“我大姨妈来了,心里烦行了吧!”
冷知信瞧着秦暖难解的表情,“这更不是你该有的表现!”
秦暖转头看着人来人往的校门口,那么多没离校的同学,全系人都知道自己毕业档案派遣单,接收单位填的是市公安局,今天真是来错了!
冷知信见秦暖站那左顾右盼不回话,原本刚压下去的坏情绪一股脑儿跳出来
“是觉得跟我走在一起很不自在吧?怎么,觉得自己像傍大款做小.三儿被老师同学识破了?”
秦暖甩手吐口气,“冷总,您能别瞎联想吗,走吧!”
秦暖闷头刚走几步,就听身侧的冷知信说,“宋警官,真巧!没想到这医大门口都能遇上。”
秦暖抬头无奈地看向宋元,“元哥!”
警服笔挺、面色难看的宋元睨着看上去极为不安的秦暖,语气清冷且不容置疑,“小暖,你们怎么在这?”
冷知信长臂往秦暖肩上一搭,直接把她揽进自己怀里,“陪秦暖来校门口吃个饭,这没触犯什么法律吧,宋副队长?”
眼瞧着冷知信随意的动作,再听他不羁挑衅的话,宋元更觉气恼,“我没问冷总,秦暖你说!你怎么会和他来学校?”
秦暖心中急急想着两全的应对之词,“我们就是来吃饭的。”
冷知信搭在秦暖肩膀上的手暗使力把秦暖往自己怀里带一下,“不好意思宋副队长,小暖生理周期身体不舒服,我们先走一步,恕不奉陪!”
秦暖靠站在冷知信怀里,面对脸色铁青、浓眉皱紧、双目炯炯的宋元更觉尴尬,“我们先走了!”
冷知信搂着秦暖从宋元身侧走过,大步流星往自己车边走,心情也阴沉下来,他绅士地把秦暖送上车,重摔上车门,坐回车里从倒车镜扫视停在街对面装着警灯的丰田吉普,启动车子。
冷知信开车一路默不作声,直至把车停在20公里之外的津河大桥旁,才沉冷开口,“你和宋元很熟是吧?别试图说谎,你们称呼很亲切,他还曾送你回家!”
秦暖放在身前的双手下意识交叠握紧,“不算太熟,就是我爷爷失踪,他帮我找过。”
“那才没几天的事,一个忙得要死的刑警难得记着你,还亲自来我的老年公寓接你,送你回家!你觉得一句‘不算太熟’能搪塞过去吗?”
秦暖转头看着冷知信,明明把他由内到外透出浓厚的不悦都看在眼里,还不示弱,“冷总,您管的也太宽了吧!我只是你的员工,我和什么人来往、交什么朋友,那是我的事,与您无关。”
“交什么朋友?秦暖,你索性真接说他在追你,想做你男朋友会更令我信服!”
秦暖大眼睛眨几下,这样说至少他对宋元的身份有几分忌惮,不会对自己乱来,但日后想取得他的信任只怕就不容易了。
冷知信在秦暖无害的注视下,莫名感到心虚,诚如她所说确实管得有点多,说白了就是在怀疑宋元对秦暖那点像自己一样的小心思,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也只有同样关注这个女人的男人才懂。
“不是你想的那样!”秦暖不卑不亢说一句。
冷知信用力拍下方向盘,车喇叭声滴滴响起,似是叫嚣着主人的烦躁,一眼就能看穿秦暖在敷衍,却还真想听到这样的答案。
二人沉默对视几秒,秦暖还是败下阵来,她转头看向车外,冷知信阴沉凌厉的目光中只剩下一个看上去乖巧的侧脸。
静默中,冷知信的电话响得很突兀,他接听的速度相当快,“怎么样,有消息吗?”
秦暖面容恬淡看着车外,耳朵却已经自动竖起去听冷知信电话里的信息。
“什么男人?”冷知信沉声发问,在津河她除了我,还认识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