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日夜里那些个来势汹汹的杀手,花满满知道来者没有得逞一定是不会罢休的。
然而花满满也不知道昨日有没有逃回去了的杀手,就怕他们吸取了昨日夜里的教训,今日会更加的有所准备。
花满满觉得自己不能拿小豆包的性命开玩笑,毕竟小豆包年纪还小,倘若是杀手发现了他以他性命要挟自己,那么花满满一定会处于一个劣势的环境。
所以经过花满满的深思熟虑,决定今天暂行将小豆包托付给碧莲。
为了防止出了门让小豆包被人看清身形和样貌,花满满故意的给小豆包戴了一个大大的披风。
今日花满满一直将小豆包送到了秀才的屋外,连小豆包也觉得今日花满满有所异常。
“娘亲,为何今日还不离去?”小豆包仰着脑袋,披风的帽子已经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一只**。
“娘亲今日无事,便想着多送送你。”为了不让小豆包起疑心,所以花满满解释道。
小孩子心思始终单纯一些,听得花满满这样说,小豆包的心里没有一丝丝疑惑,只开心的跟着花满满走。
花满满将小豆包平安的送到了后,直到看着小豆包进了秀才的屋子,才放心的离去。
花满满下了山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赶去花满楼。
“哎哟,让我瞧瞧,这是哪位贵客呀。”碧莲一看见花满满,就忍不住想要阴阳怪气的先打趣一番。
谁料今日花满满也没多大的兴致来和碧莲斗嘴,花满满扯下了盖在自己头上的披风,急忙的就拉住了碧莲的手,两个人往账房里去了。
碧莲看的花满满今日神情严肃的模样,也知道花满满今日一定是有事情才来的,所以碧莲也十分识趣的没有再与花满满玩笑了。
“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紧张?”碧莲与花满满一同进了账房后,碧莲才忍不住问出来。
“我今日还得麻烦你一件事情。”花满满先不急着回答碧莲的问题,紧紧的拉住了碧莲的手,恳切的说道。
“我今日不得空,我又不放心小豆包一个人在家里,等到小豆包下了学,我让车夫接了过来就送到你这里来,可好?”
花满满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的对碧莲说道。
“你这是怎么了?别是遇上了什么事情?”碧莲看着花满满神色间的不自然,自然就看破了花满满的异常。
花满满想了想,决定还是瞒住碧莲。
毕竟此时较为危险,碧莲又未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花满满念在这些缘故上,也只得瞒住碧莲,不让她知道。
“你莫要说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花满满深色匆匆的又像碧莲交代道,交代完了后,花满满就急忙着赶往花满楼了。
碧莲看着花满满匆匆离去的身影,不由得忧心忡忡。
可看在花满满自己也不愿意说与她的缘故上,碧莲相信,花满满自己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的。所以,碧莲也决定尊重花满满。
花满满赶到花满楼说的时候,相较于平日里的时候确实也是晚了不少。
在店子里面洒扫的下人看见花满满今日遮的严严实实的模样,也不禁的有些惊讶。
花满满自然感觉到了这旁边的异常的,可还是装作没有看到旁人惊讶的眼神一般,静静的走到了柜台前坐下。
不过花满满把小豆包安置好了,心中也少了很大的一桩心事了。
不同于花满满此时的能够松一口气,有人的心里更加的忐忑了。
“废物!”贺守义一大早,就得知了昨日夜里的状况。昨日自己花了重金派去的杀手无一得返。
“一个女人都解决不了!做什么吃的!”贺守义怒不可遏,狠狠的用手拍到了自己身旁的小几上。
可贺守义好像还是觉得不够出气,顺手拿住了自己的茶盏,狠狠的往地上摔去。
“哎呀!”这一举动不由得将刚刚推门而入的小妾惊了一跳,一推门便看见一东西横空飞来,不偏不倚的打到了她那三寸金莲上,让她不由得伸手去扶住身旁的门框,才得幸没有摔倒,可差点连手上的东西都摔倒地上去了。
女子定睛一看,发现横空落到自己脚边的东西,竟然是一只茶盏,那茶水都溅起来浸湿了衣角。
女子赶紧的走到贺守义的面前,将自己呈上来的银耳莲子羹先放到了桌上。
女子细声说道:“爷,妾特地的小火煲了一个时辰的银耳莲子羹,爷用一点吧,清肺的。”
贺守义这几日麻烦事情繁多,不由得思虑万千,晚上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难免肝火旺盛了一些。
贺守义平日里最喜爱的小妾就是这个,说话如微风拂柳,让贺守义觉得好不贴心。
贺守义看着她总要温和了一些,他语气平和了一些说道:“放在这里就是了,赶紧下去换一件衣服吧。”
女子听了贺守义的话后,赶紧的福了福身子,便退下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女子还是轻轻的蹲下了身子,将落在地上的茶盏的碎片一一捡了起来,才推下去的。
贺守义心中甚是不满,他一定不能让君洛城快活了去。所以,新的一轮谋杀在贺守义的心中悄悄的布置着。
“来人!”贺守义在屋内大喊道。
门外的仆人听见了贺守义的声音,连忙的就从门外进来了。
仆人战战兢兢的站在贺守义的面前,福了福身子说道:“老爷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贺守义舒坦的将身子往后一仰,眼睛微微眯起,对仆人说道:“你出去一趟,去找到徐管事,你同他说,昨日的事情还得再做一次。”
贺守义心中也怕这件事情被走漏了风声,所以不挑明了让仆人传话。
仆人听得贺守义的话云里雾里的,可还是得招办。于是乎仆人对着贺守义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说道:“是,老爷。小的这就去办。”
说完后那仆人就伏着身子,打算出去了。
“对了,你和他说,这一次得吸取教训,总结不足,加以改进。”贺守义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怕功亏一篑,于是乎又叫住了仆人,再嘱咐道。
“是,小的记住了。”仆人听得贺守义吩咐了后,恭敬的应答道,然后就出去了。
待到踏出了贺守义书房的大门,仆人不由得好好的喘了几口粗气。
这贺守义心情不畅,所以府内上上下下的气氛都颇为凝重。先头那仆人再里面,也真真的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自己被贺守义发落了。
贺守义自己也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艰难,待到自己的罪证被一一的查了出来后,自己即便是不死,也要下大狱的。
着实的,贺守义现如今就是那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那仆人领了贺守义的名出了贺府后,径直的就往徐管事的府邸赶去了。
自从上一次被君洛城抓了个现成,徐管事就没有再待在华雄了。
相去不过二三里,就到了徐管事住的一个小院子。
所幸徐管事的小院子没有请人看门,所以仆人轻轻松松的就进去了。
“徐管事,我家老爷叫我来找你的。”仆人走到门外,对着里头轻声说道。
徐管事在里头听了外头的声音,自然也知道这个人口中的老爷是指贺守义。
“进来吧。”徐管事在屋子里说道。
得了徐管事的首肯,仆人立即的就推门而入了。
“你们家老爷要你带什么口信?”徐管事看着是贺府的家丁,就更加的确定了是贺守义派来找自己的。
“我们家老爷让我对您说,这件事情还得再让您费一次心。”仆人不卑不亢的站在徐管事的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