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只要你不失望就好了。”君洛城并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突然变得一脸严肃,对花满满说道。
花满满看的君洛城这严肃的模样,不由得又觉得有些如芒在背了。出于保护自己的心态,花满满不由得立马的就想要拒绝或是阻拦了君洛城的这模样了。
“你有弱水三千,我可不是你那其中一瓢。”花满满原本是想拒绝君洛城的,没想到话说出来后,莫名的变了味,让花满满觉得更是尴尬了些了。
“没关系,弱水三千我不要,我只要你这一瓢。”君洛城看着花满满那微微撅起的双唇,说的话不论让君洛城如何回味,都会觉得花满满这时候是醋意满满的。
花满满听得君洛城这突然间的,并且有些无厘头的告白,让花满满不禁的觉得,有些异样的心情在体内发酵了。
花满满不知道自己此刻这种异样的感觉是什么,这种感觉让她慌张失措,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情急之下,花满满选择了逃避。
“我困了,要去休息了,王爷还请自便。”花满满猛的站起身来,然后便大步的冲出了雅间的门,然后往隔壁自己休息的屋子里去了。
“砰!!!”花满满猛的一声关上了自己屋子的大门,然后就像是身体在瞬间就放空了一般,双腿也像是使不上力了,不由得缓缓的靠着雅间的门蹲下去了。
这种异样的情绪,让花满满满满的都是不安。花满满不习惯把自己的心轻易的掏出来,因为这样很容易受伤。所以花满满一直以来,都将自己尽力的保护到了最好。
今日君洛城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花满满也不知为何,会突然的让自己方寸大乱,她仿佛再也不能装作什么都不懂一般,还和君洛城淡定的开开玩笑了。
是什么让她变了,她自然是不知了。
“我走了。”不一会儿,一声硬朗清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花满满拼命的捂住了,自己那颗小鹿乱撞一般扑通扑通跳动着的心。又拼命的止住了,自己想回应君洛城的冲动。
门外的人听得屋子内久久的没有动静,心中也不由得觉得失落万分,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后,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或许……今日真的……是我太突然……也是真的……吓到她了吧……”君洛城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下了花满楼的楼梯,然后自己一个人慢慢的越过了人声鼎沸的一楼大厅,然后自己出去了。
花满满此时此刻正站在二楼的雅间,花满满轻轻的,将窗户给推开了一丝缝隙。花满满此时,就站在折扇窗户的背后,看着君洛城失落离开的背影。
看着君洛城这模样,花满满心中更有些不是滋味了。
“罢了,罢了罢了!不想了!莫要去想这些让人烦恼的事情了!!!”花满满不由得轻声的对自己说道。
花满满反反复复的,给了自己好几次的心理暗示后,花满满终于能够冷静下来了,花满满此时不愿意出去,所以也就掀开了被子,然后躺上她的小床,打算好好的休息一会儿了。
虽然说楼下人烟嘈杂,可不知为何,花满满的头刚一着枕头,就沉沉的睡去了。
一如往常没有事情的时候,花满满还是睡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渐渐的转醒。
因为今日花满满休息的早,所以等花满满起身了后,店里的众人都还在休息。
花满满略微的收拾了一下后,便起身推开雅间的们要出去了。
花满满走到自己屋子的一旁,看了看里头,方才吃过饭的一片狼藉已经被小二收拾干净了。
花满满看着这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桌子,不由得有些出神。
这桌子就这么干干净净,整个雅间空空荡荡的,仿佛君洛城今日从来没有来过,自己和他也没有发生那一场颇为喜剧的一幕。
花满满现在想来,自己也真是有些失态了,自己向来的冷静与理智,怎的今日在了君洛城的面前,就像是自动的缴械投降了呢?!?!
“呸呸呸!真的别想了!!”花满满看的自己不由得又在想那些个莫须有的,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不由得立马的出声制止自己了。
其实君洛城心中也不见得有多好受,今日自己还专门的使了心机,才把那元淳皇子给撇下了的。
君洛城的心目中,很是不愿意让元淳皇子接触到花满满,所以君洛城今日也是真的说得上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机了才来见得了花满满一面的。
君洛城也是没有想到,自己一时情急,没想到倒是把花满满给吓了一跳。
君洛城此时的心中也是备受煎熬,他怕花满满恼了他,从此以后再也不理他了,故而君洛城在心里面,对自己方才的失态而忏悔不已。
君洛城只期盼,花满满能够不计较他的失态,并不与他一般见识。
可是花满满初次经历这些,她哪里知道君洛城对她的一片心意?花满满此时却更像是一只毛刺全开的刺猬,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君洛城不过是玩笑话,配得上他的人,只有那些名媛望族……就比如说陶然认识的那个叫彤娘的女子。
花满满也不知怎的,突然的就想起了彤娘。那个拥有着这样不凡的礼仪教导,以及那样岁月静好的一个女子。
或许在花满满看来,只有彤娘才是个人美心善的人了,也或许是因为花满满只认识这么一个好姑娘了,所以才在这时想起了彤娘。
花满满收拾好了后,立马的就出门了。
想来今日有空,反正择日不如撞日,自己还不如早一些去了布庄,趁着这大家都在午休的时分,说不定有些事情还更加方便与那布庄老板,说上一说。
花满满已经摸清楚了华雄的所有大街小巷了,所以她走了一条小路,想要最快的赶到布庄。
等花满满走到布庄门外后,遥遥的花满满就看见了,那布庄只开了一扇门,况且这么一扇开着的门还是半掩着的。
布庄原本虽然说不上人声鼎沸,可是布庄的生意一向都是说得上络绎不绝的。
可是花满满也是真的没想到,布庄的老板因为一点恻隐之心帮助了自己,没想到就要沦落到这般萧条的田地,整个布庄真是门可罗雀,众人皆是唯恐避之不及。
花满满此时的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可花满满还是走上前去,然后用门上的铁环,轻轻的敲着布庄的门。
“有人吗?有人吗?”花满满一边敲着门,一边轻声的问道。
“有什么事?”在布庄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突然的传出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我是来做衣服的。”花满满不由得被这低沉的声音给吓出了一个激灵。
本来冬日里天气就不太好,已经有许多时日没有见过太阳了。可是没想到,这布庄是真真的从里到外都萧条了。
布庄里面的布匹,有些是杂乱无章的堆放在原先放布匹的展柜上面。还有的零零散散的散落在店里的地上。
“没有布了,我这里做不了衣服。”那个角落里的人,继续用那落寞不堪的声音回答花满满。
花满满听了布庄老板这句话,仿佛都能看见了,他那落寞不堪的神情。由此一来,花满满的心中更加的愧疚难当了。
“可是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布啊。”花满满依旧不死心,就是想要让布庄老板和自己说说话。
布庄老板在这段时日,遭遇了自己人生中这么大的变故,自己还能保住一条性命,不肆意的轻贱自己,已经是万幸了。
可那些流氓地痞,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来吵闹,这是真真的要断了自己退路一般,这不禁在布庄老板的心中又加上了几颗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