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仍然是关机,靳南城的手机不可能关机。
就算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打不通,但是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接电话。
到达了那个施工现场,不是几个月前的红色的砖头和混凝土满地在外,而是已经初具规模的外表,但是最中心建造的房子半边却另外的如山地滑坡一样掉了下来。
一颗心立马悬了起来。
顾温暖用自己最快的奔跑速度冲了进去。
已经有几个人身受重伤的被抬了出来。
几个围在一起的人。
“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敢在靳家的建筑工程里偷工减料,这次害得总裁大人都……”
还没有听完那个碎嘴得人说完,顾温暖冲上前,提起那个男人的西装领带说到:“你们总裁怎么了快说啊!”
张齐顿时那啥都软了下去,这么近的看着一个就像是名画里走出来的古色古香的绝世美女。
不知是内心得激动还是被顾温暖的气魄所震慑,所以半天都不敢说话,顾温暖则是越来越着急,“你别光是看我,你快说你们总裁到底怎么样了,靳南城怎么样了。”
“总裁夫人,总裁……是最靠近……靠近那个坍塌的地方的人,已经是……”
被顾温暖拖着摇晃双眼里呈蚊香一样旋着圈圈。
说话语气有点儿不对。
顾温暖听到后面几乎不敢去听。
湿热的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里倾泻而下,双膝无比瘫软的跪在地上,一双手白皙修长的手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溢出来。
一根红绳随着吹来的风飘摇着,轻盈的发丝跟随着飞舞。
顾温暖这样的存在,不会显得奇怪。
倒是美得十分独立。
张齐好半天才回过神,看着总裁夫人跪在低着头抽泣,才知道自己是闯大祸了。
上前立马拉着顾温暖说:“总裁夫人你听我说,总裁虽然……但是真的是……哎呀!”
“总裁就算是真的死了,可是也不希望你这么哭吧。”
这句话更是直戳顾温暖得泪点,心里只是想着靳南城遭遇了不测,可是从未想过靳南城会死。
听到张齐的话,哭的更加伤心了。
撕心裂肺的哭声进入每个人的耳膜,让人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
不管谁来拽,来拖,顾温暖就像是长在地上了一样起不来。
一双铮亮的纯黑色皮鞋进入众人视线,那欣长高大的身材背朝着夕阳,手掌被一层雪白的纱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手掌中心还稍稍有着少许的鲜红。他影子阴影覆盖了跪地哭泣的一席红衣如血的美人儿,那纤细的手腕撑起的宽厚的袖子。
余晖尽数照在靳南城的背部,他开口道:“我在这里。”
这声音让顾温暖抬头的有些机械,脸上被手箍的有些印子,过了一会儿就好多了,她立马回头。
一张帅气的无视任何存在的俊颜霸道的占据所有视线,连余光都不曾给别人留下。
顾温暖咧红唇扬起一个傻傻的笑容,如孩子般用力的扑进靳南城的怀里,跳着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悬空的挂在靳南城身上。
哽咽着说:“我刚才听到你的秘书说你已经……”
张齐:“……”容我先看看这里有没有绳子可以上吊自杀的!
果然,还没有来得及思考,立马被靳南城一个眼神给秒杀的差点要停止呼吸倒在这里。
连忙自己迈着被吓得快要虚脱的步子溜之大吉。
顾温暖脸上的妆容是防水,不管怎么蹭都不花的,把脸上的眼泪给擦干净以后,美丽的笑容人快要挪不开眼睛了。
看着眼前为自己哭肿了眼睛的美人儿。
那饱含着水润的眼眸,看着就是一股的心疼。
美到犯规说的就是顾温暖这种极品的美女。
那张红唇未开口似乎是在做着邀请。
妙不可言的邀请。
一手控着顾温暖的后脑,一个吻贴了上去,男人西装革履一股浓烈的现代干练,顾温暖一袭红衣,发带迎着风向飞舞美到震慑人的心扉。
像是跨了几个世纪的爱。
那么的若即若离,让观看的人不会吝啬自己的掌声。
靳南城抚摸着女人的脸颊,“你怎么那么笨,就以为我出事了?”嘴上是责怪,但是笑意却一份不见减少。
靳南城好像并不适合笑,不适合和善一类的笑容,因为他脸部太过硬朗,好像生性不笑。
偏偏他还就真的是这样的人。
顾温暖还是带着哭腔,说:“我从今天上午就感觉不舒服,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我真的好怕你出事我以后该怎么办。”
见着顾温暖这么担心自己,靳南城内心的幼稚趣味一上来,颇为幽默的说:“那你岂不是可以霸占我所有的资产了吗?毕竟我可是只有你一个女人!”
这话成功让靳南城自个儿胸口挨了一记粉拳。
打到胸口处却是没有男人那般的力气大,所以也不痛,就像是羽毛划过肌肤那样稍微有点儿微妙的感觉。
顾温暖眼眶红红的。
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对啊,我为什么还要管你的死活,你死了以后我就可以拿着你的票子,丢下你妈和你的孩子,开走你所有的车子,过户给自己很多房子,用你黑卡去消费无数的美男子!”
这话说的靳南城的脸一黑。
两个人都是小孩子,都不长记性,每次一犟起来就喜欢挑对方最不愿意听的来说。
靳南城黑着脸拖着顾温暖就走。
可是顾温暖不愿意配合,像只小野猫到处乱蹭着,没注意到靳南城是手受伤过了两层纱布。
一蹭。
本来是为了防止裹紧了箍出血的纱布顿时松了,靳南城五官一抽,那纱布几乎要进入手掌心那道血口子里去了,血肉和纱布粘合在一起。
不疼那才有鬼。
顾温暖立马低着头凑过去看着,“对不起,我刚才是真的没注意,我给你绑回去吧。”
靳南城摇摇头,一把把纱布给扯了下来,敷上的止血药粉全都在纱布那一块血渍上。
手上还没结痂就开始了新一轮的血液大解放的流出来。
滴在草地之上,草木的宽叶片上停留着一抹妖娆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