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琳的父母对视了一眼,自己住在这里有保姆伺候好吃好喝的,江浩然还经常亲自陪着去医院体检复查。
两个人的退休金虽然很少,但是也能够支付自己的开销。
“我和你妈有退休金,这张卡还是给清清留着吧!”
“爸,我所有的东西,都是留给清清的。这张卡从我在商场第一次遇到妈的时候,就决定是给你们二老的!”
看着江浩然的一片孝心,两位老人也不好在推辞。
“在国外一定要照顾好清清!”
两位老人事无巨细的嘱托着这句话。
明天就要暂时跟外公外婆分开了,以前跟着庄颜曦即使分开了也是在国内,现在要跟着自己的爸爸回到法国,然后还要去美国见姑姑。
心里多少有些舍不得!
“外公外婆,清清会想你们的!我和爸爸拿到妈妈的东西之后,就去美国看看姑姑。然后我们就回来了!
外公外婆想清清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想外公外婆了,就给家里打电话。”
在临行前一天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饭。
或许是明天就可以去法国在一次回到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清清很开心的和自己的外公外婆说了一晚上的话。
直到小家伙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整个别墅里才安静了下来。
“浩然,清清睡着了!你把她抱回卧室里小心着凉!”
江浩然抱起清清直接走上了楼。
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还听到清清喃喃的嘟囔着。
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江浩然帮自己盖被子,“爸爸,我还没有跟妈妈说晚安呢!”
“乖,爸爸替你跟妈妈说!早点睡!”
“爸爸晚安!妈妈晚安!”
看着清清闭上眼睛,呼吸声渐渐的平缓了下来。
江浩然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清清晚安!”
这一夜所有人都睡的很踏实。
吃过早餐江浩然穿着黑色羊绒大衣,牵着清清的手,告别了杨琳的父母出发去了机场。
两位老人目送着车子从别墅门口逐渐的消失,直到彻底的消失在自己眼前。
清清依旧背着小黄鸭的卡通背包,和江浩然一起坐在后排座椅上。
特助把一切手续都办好了,江浩然和清清一起走进候机大厅。
看着飞机缓缓起飞,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让一大一小两个人的心情都变得很激动。
一月份的巴黎下着淅沥的小雨,下了飞机后江浩然带着清清坐着安排好的车从停机坪直接离开。
“爸爸我们现在直接去coco阿姨那里吗?”
“嗯!清清想不想尽快拿到妈妈的东西!”
清清点了点头。
以前那些东西都是庄颜曦保管着,后来她把那些遗物都委coco保管。
清清问过庄颜曦为什么不带着妈妈的遗物一起回国?
那个时候庄颜曦也不确定自己回国后,会经历什么,不想带着杨琳生前最后陪着她的物品来回奔波。
好在邻居coco也是一名华人,平时就很热心的帮助照顾着杨琳。
江浩然从口袋里拿出庄颜曦给他的地址,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地址,眼睛飘向了车窗外的远处。
若隐若现的巴黎埃菲尔铁塔,阴雨蒙蒙的天气,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
车子停在一条繁华的街道旁,司机很绅士的为江浩然和清清打开车门。
阔别一年时间,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清清有些小兴奋的跑进了楼里。
江浩然一步一步的跟着后面。
清清站在一扇有些法式的大门前,踮起脚来使劲的拍着门。
门被打开了那一刻,只看见一个身材高挑,长长的大波浪头发随意的搭在肩上。
“coco阿姨!”
“清清!你怎么回来了?”看着清清出现在自己眼前,coco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庄阿姨带你回来的?”
清清摇了摇头,“是我爸爸带我回来的!”
听了清清的话,coco才意识到清清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
“你就是江浩然!”
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眉目间和清清有几分相似,但是还是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会认回女儿。
coco把江浩然和清清请进了自己的家。
整个房子并不很大,但是环顾一下四周却给人一种很整洁的感觉。
客厅里有一个欧式壁炉,在窗户旁边摆着一张椭圆形茶几还搭配着两把椅子相对而放。
coco端着两杯咖啡走到茶几前,把其中一杯放到了江浩然的面前。
或许是因为下雨的关系,今天并没有阳光能通过窗户照进来。
“当初颜曦要带清清回去,我问过她是不是想让清清和你相认,她说一切都要看缘分和天意。”coco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看来杨琳当初执意要把清清留下来是对的!”
江浩然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知道coco的话是在替杨琳打抱不平。
他没什么好为自己辩解的!
“我也没想到我会有个女儿,是我没有照顾好杨琳,让她和孩子受委屈了!”
江浩然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液体顺着喉咙流进了胃里。
咖啡的苦弥漫在江浩然的身体里,那种苦让他想起了杨琳在法国的日子。
一个女人怀着孩子背井离乡的,还要躲着自己的父母,江浩然不敢再想下去。
他的女人为他吃了多少苦,他不敢在想下去。
“豪门里的是是非非我看的太多了,杨琳的不幸难道仅仅是你的责任吗?
江浩然算你还有良心,知道认回自己的亲生女儿。”
江浩然任由coco对自己责骂,并没有任何的反抗。
因为他知道这次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coco杨琳的遗物是不是都在你这!”
“是的!庄颜曦带着清清离开这里的时候,全都交给我来保管!我一直把它们保存起来了。”
coco起身带着江浩然走进了另一间卧室,这个房间给人一种冷清的感觉,就像很少有人进来一样。
“杨琳住在隔壁的房子,我比她早几年来到巴黎。这条街上住的华人很少,杨琳平时不怎么喜欢和当地人打交道。或许是因为我是女性也是华人的关系,所以她和我走的比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