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虽然受伤了,但是伤得并不重,都是些皮外伤,在医院里住了几天便准备出院。
她要出院了,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来接她,不仅如此,这些天里李娇一直给林立强打电话,可是都没能打通。
别人的病房都是热热闹闹的,她所在的病房却是冷冷清清的,心里说不出的委屈,她不明白林立强到底在忙什么,忙得居然连接她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李小姐,这是您的收据,请收好。”李娇自己办的出院手续,办好以后便拿着收据回到了病房里,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医院。
“李娇。”
就在她拿着东西刚走出病房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旁响起,她转头看去,原来是孙胜利。
一看到他,李娇的怒火蹭蹭蹭地就上来了,她一个大步走了过去,抬手用力在孙胜利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孙胜利并没有反抗,虽然脸颊有些疼,却并无恼意。
“你居然还好意思来见我!”李娇沉声喝道。
“我知道你委屈,你如果还想打,那就打吧。”
孙胜利垂下眼帘,神情淡淡,他说:“不过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我的公司已经没办法再留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介绍一份新的工作的。”
孙胜利这是什么意思?卸磨杀驴?现在她在公司里能给他帮的忙不多了,再加上他老婆这次的行为,所以他要把自己辞了?
虽然自从他挂了自己的电话以后,她就打定了主意要辞职,可是在这之前却被他给辞退了,她还是很不爽的。
李娇黑着脸,又是恼怒又是委屈,她明明没有和孙胜利发生什么,结果白白挨了一顿打,现在整个公司都知道这件事情了,她就算跳进了黄河也也未必能够洗清,结果孙胜利还赶她走?
拳头紧攥,她拼了命地抑制自己内心想要暴揍他的冲动,双眼微红,她说:“你想辞退我,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孙胜利闻言,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她又道:“我要你,带着你老婆过来给我道歉!”
此话一出,孙胜利吓得脸都白了,他要是能够做到,那还用得着辞退她吗?
“李娇,那是不可能的我根本就说不动她。”孙胜利连连摆手。
李娇更是不满:“不可能?孙胜利,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应该很清楚,你老婆这样冤枉我会对我造成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会补偿你的,你放心吧。”孙胜利拱了拱手,笑得一脸狗腿子的模样。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李娇也不想再跟他争执,拎着手里的东西越过他便想要离开医院,因为腿还没有好利索,所以她走得很慢。
孙胜利赶忙追了上去,从她手里夺过东西,耐心地询问她想要去哪,他好送她。
李娇摇了摇头,因为林立强一直不接她的电话,她不知道他是否就在家里,而且可能也是赌气吧,她并不想回家。
“那我给你安排一个地方吧。”孙胜利笑了笑,见她不反对,便带着她离开了医院。
他给李娇安排的是他朋友的一栋别墅里,他告诉李娇他的朋友出国了,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在这期间,托他帮忙看一下屋子。
“你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有空再来看你。”把钥匙交给她后,孙胜利便离开了别墅。
李娇简单的打量了一遍整间别墅后,有些累了,遂早早地做了些吃的,洗了个澡准备睡觉。
可是李娇没想到她这才刚刚睡着,门外便是好一阵声响,李娇被吵醒了,有些心惊。
该不会是小偷啊?
从床上起来,打开灯,拉开门小心翼翼地往外一看,她才发现原来是孙胜利!
李娇顿时便松了口气,可是很快,她又愣住了。
孙胜利不是已经把钥匙给她了吗!怎么他还会有钥匙?
李娇走了出去,打算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走到客厅,她看着孙胜利站都站不稳的模样愣了一下,他这是喝多酒了吗?
“孙胜利你……啊!”李娇张嘴刚想说什么,便看着孙胜利嘿嘿地笑着,直直的朝着她冲过去。
大手胡乱的抓着,揪住她的一处衣角,脸上一喜,用力将她扯过来,嘴里胡乱的喊着李娇的名字。
李娇吓坏了:“孙胜利,你放开我!”
她剧烈地挣扎着,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摆脱了他,不过衣服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
孙胜利被她推倒到地上,她的双手紧紧抓住破了的衣服,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大晚上的她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偶尔会引来小混混不怀好意的目光,但是她都躲过去了。
她走着走着,开始哭了起来。
她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除了林立强,每个男人接近她都是有目的的。
可是以前她看不清这个事实,面对林立强对自己的质问和疑惑,她一直都理直气壮,觉得自己没有对不起林立强。
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开始后悔,她觉得自己太霸道、太自以为是了,仗着林立强宠她在乎她,她就变得这么任性,以至于伤了林立强的心还不自知,甚至还觉得委屈。
其实一直以来,最委屈的人是林立强呀!
李娇边哭边走,走了不知道多久,她觉得很累,便停下了脚步。
夜风吹过,李娇一阵哆嗦,然后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往家的方向走着。
她犹豫了半晌,还是迈开了步子走回去,回到家,敲了半天门,边敲还边喊着:“立强,是我,快开门呀!”
她喊了很久,可是都没有人开,卧室里,林立强早就已经熟睡,根本就听不见她的呼唤。
李娇累了,顺着门滑落在地上,她蜷缩在门边的角落里瑟瑟发抖着,然后她就睡着了。
早上,林立强出门时看到了她,心中很是惊讶,她怎么回来了?
不过他没有叫醒她,只是拿了一条毯子盖到她身上,然后就走了。
不是他狠心,是他太伤心了!他已经不想再管有关她的任何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