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露却不领情,“少去招惹他?然后成全你是吗?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邵冷安的。”
姚芷巧噎住,半晌不知该说什么好。
余海露继续口沫横飞,“别人都以为你纯真可爱,你在人前装得就跟圣母似的,表面上有多么善良,其实你的心就跟碳一样的黑,邵家从上到下没一个不喜欢你,就连司真都一心想得到你。可我不吃这一套,因为我也是女人,能轻易看穿你的心机。昨天要不是我没及时赶到,你是不是会在邵冷安面前诋毁我?我告诉你,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姚芷巧脸上冷汗直冒,这女人有被害妄想症吗,她尽最大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余小姐,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余海露很讨厌姚芷巧淡定的模样,这会将她衬托得就跟疯婆子似的,她拔高了声音,“误会?蒋雨琴,答应我从今往后你们不管去哪里都会带上我的人是你吧,你昨天刚说过的话今天就忘了。”
姚芷巧深感冤枉,“今天爷爷一大早的飞机,我想让你多睡会儿,所以……”
然而,事实上却是邵老爷子不喜欢余海露,余海露去了,只会让老人家不快,可这话又不能告诉余海露。
余海露冷哼一声,“你会这么好心?我看你是怕我介入你和邵冷安之间,将他抢走吧。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女人,心胸小得就跟针尖似的。”
姚芷巧被她气笑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请问你还有事吗?要没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外头冷风吹得怪冷的。”
余海露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受了内伤,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姚芷巧渐走渐远。
姚芷巧回到卧室的时候,看见邵冷安正躺在床上看书,听到她进来,从书里抬头看了她一眼,“过来帮我翻书。”
“你不是还有左手吗?”
“少废话!”
姚芷巧嘟了嘟唇,贴着地板砖,一步一步地挪过去。
邵冷安看的书是育婴百科全书,姚芷巧目光紧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
邵冷安注意到她这一动作,左手从书中离开,摸了摸她的肚子,“等我们的孩子一出生,我就教他武功,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绝不让人有机会欺负他。”
姚芷巧刻意忽视他的动作和他说的话,她能说自己不打算要这孩子吗?
邵冷安没得到应和,抬起头问她,“你希望我们的孩子学些什么?”
姚芷巧暗暗深吸一口气,“你安排就好。”
邵冷安动了动身子,将头靠在她腹部,“等以后他喜欢什么我们就让他学什么,你说好不好。”
姚芷巧喉咙有东西在堵着,艰难地张了张唇,却发现自己连个“好”也说不出,只能点了点头。
邵冷安靠在她腹部抬眼看她,“你怎么这么爱哭?”
姚芷巧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撇头看向窗外,“爱哭是女人的天性,不是吗?”
“是也不能像你这样哭。”他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粗粝的指腹滑过她的脸,反而让她的眼泪流得更凶。
邵冷安直起身,将她脑袋扳回来,唇啄上她的眼睛,有眼泪滑进口腔,舌头味蕾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她被迫闭上眼睛,可眼泪却依旧不止。
邵冷安很有耐心地一点点将她的眼泪啄干,最后确定她不会再哭时,才在她额头印了一个吻,“你可真是个魔人的小妖精,我现在又有反应了,怎么办?”
姚芷巧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很不厚道地说:“你可以洗冷水澡或者自己动手。”
邵冷安在她胸上狠狠捏了一下,“把我瘪狠了有你受的。”默了一会,又说:“幸得你没说让我出去外面再找个女人的话,否则我真会忍不住把你给……哪怕你还怀着孕。”
姚芷巧默然,闭了闭眼睛,突然伸手向着他下身探去。
邵冷安脊背一僵,大喘一口气,忽然抓住她作乱的手,“你做什么?”
姚芷巧红着脸,咬着唇支支吾吾半晌,说:“我……我看过类似的碟片,可以帮你缓解一下。”
她说完这话,脸色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
邵冷安一声轻笑溢出喉,任她去了……
可情至高、潮,邵冷安又忍不住将她衣服全脱了,好在尚存的理智还记着她身怀有孕,只在外围浅浅蹭了几下,也没敢压她的腹部……
邵冷安右手不方便,洗澡时又是姚芷巧代劳,结果……姚芷巧只想骂一句:邵冷安就是个衣冠禽兽!
两个人在卧室里待到晚饭时候才出来。
徐妈不在,餐食全由一个姓赵的阿姨代劳,手艺也还是不错的,可邵冷安还是最喜欢姚芷巧做的饭菜。
吃饭的时候姚芷巧问赵婶余海露怎么不下来吃?
赵婶说:“我叫过余小姐了,余小姐说她没胃口,吃不下。”
姚芷巧点了点头,看赵婶有话却在犹豫着要不要说的样子,只好主动开口问她,“赵婶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赵婶叹了一口气,看看邵冷安,又抬头看看二楼余海露的房间,再看看姚芷巧,说:“少奶奶,你可得多注意点这个余小姐,我今天看到她鬼鬼祟祟地将耳朵贴在你们房门外边,听墙角呢。”
姚芷巧脸腾一下烧了起来,这么说,她今天和邵冷安在房间做的那些事,全都被听到了?
她顿感羞得无地自容,瞟了身侧的邵冷安,却见他面色自若,一点也没受影响,顿时恨得牙直痒痒。
邵冷安注意到她视线,还夹了一块她喜欢的糖醋里脊到她碗里,“多吃点,好好补补。”
姚芷巧白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埋头扒饭。
邵冷安心情大好,吃了三碗,比平日多了一碗。
吃完之后,邵冷安又拉着她出去散步,美其名曰:“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还美其名曰:“孕妇得多动动,以后生孩子才不会痛苦。”
姚芷巧将心中那份悲苦深深埋起来,揶揄道:“经验够丰富啊。”
邵冷安大方承认,“那是,以后咱宝宝出生的时候我得给他剪脐带。”
秋风吹在脸上,刀片刮一般的疼,姚芷巧刚张口一口秋风就灌进她喉咙,呛得她猛烈咳嗽起来。
邵冷安给她拍背顺气,等她缓过来了又用手捂住她嘴,说:“下次说话的时候把自己嘴给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