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走来走去哄孩子的时候,看了眼青陀,见人摇头苦笑道:“出门前是喂饱的,在沈啼哭不住,奴婢实在没有办法才将小公子抱进宫。”
“身体也是好好的?”
青陀点头,看着熟练哄孩子的人,踌躇半晌,喃喃道:“奴婢去接小公子的时候,函玖姑娘不行了,如今……怕是去了……”
看着如何也哄不乖的言九,沈白兮叹息一声,“母子连心。”
往上抱了抱言九,继续轻声细语哄着,君忧无放下已经凉掉的茶,走过去,“朕哄,你歇歇。”
沈白兮把言九交给君忧无,看着人有些生涩的姿势,指出不妥之处,然后拍了拍自己的手臂,“你真是细心。”
君忧无并未答话,看着眉眼那一片哭的红通通的言九,幽幽冒出一句,“按理说这个孩子不能留。”
“……”
沈白兮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殿内一片死寂,君忧无幽幽深沉的声音吓住了一众人。
青陀心沉到谷底,看着君忧无怀里啼哭闹腾的言九心忧不已。
殿内出了孩子的啼哭,弥漫着死寂。
“看在你是这孩子干娘的份儿上,就让他勉为其难留在宫里吧。”
沈白兮这悬着的心算是落地了,看着笑容顽劣的君忧无,坐在椅子里端起茶喝了一口,没好气道:“不需要勉为其难!我这就带着元晓回去。”
这人真是……
这种玩笑也可以开吗?
“我想个法子,让你一辈子待在宫里,封后?”君忧无半真半假说了一句。
岐戈看了眼椅子里的只当君忧无的话是玩笑的沈白兮,垂眸无声叹息一声。
半真半假的话里面总有几分真心,只可惜君忧无藏得太深,总让人以为是玩笑。
沈白兮一个白眼过去,“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别吓人,我可是已经嫁人了。”
“气气离修凌。”理直气壮的丢出几个字,看着怀里阖眼休息的孩子,微微挑眉,“这是怎么了?这么不哭了?”
“……”
这叫什么话?!
什么叫做不哭了?
沈白兮起身走过去一看,看着那粉嘟嘟脸上的泪痕,心疼的轻轻擦拭,从君忧无怀里接过去递给青陀低声道:“元晓哭累睡着了,带下去细心照看着。”
“是。”青陀小心翼翼抱着言九,弯腰一礼,领着奶娘下去了。
“晔翎如今成了离修凌的囊中物,该如何是好?”君忧无说话从来都是一针见血,明知道沈白兮会很为难,但还是要问一问。
沈白兮头疼的扶着脑袋,要不是知道君忧无的脾气,她真的以为这人戒备她。
“走一步看一步,你还怕他吗?”
君忧无坐下来,拿起一块桃花酥咬一口,“不怕,但是不得不不戒备。他若没有你,这天下还指不定是谁的。”
沈白兮默默垂眸,拿过桃花酥咬了一口细细咀嚼,沉默半晌幽幽道:“晔翎还有事情没有了解,到时候再看吧,我会尽力。”
“无论如何,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证你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