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歪够了就起来。”
沁姝抬头看着离言尘,摇摇头,“不要。”说着紧紧抱着人,生怕离言尘把人丢出去。
离言尘低眸看着人,清冷着声音道:“腿麻,我要起来。”
“好吧。”沁姝噘着嘴恹恹的,不情不愿松开离言尘爬起来,伸手,“我扶你起来。”
离言尘将手交出去之后就后悔了,看着一本正经拉着他的手揩油的某的色女,额前青筋一跳。
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
丞相满门流放的消息在朝堂上传开,没有一个人敢求情。
枫子尘看着龙椅上冷声说不选秀的人,不得不在众位朝政期盼的目光下拱手一揖,“皇上,皇嗣乃重中之重,我朝一脉血脉稀薄,还请皇上为我朝皇族血脉考虑。”
离修凌淡淡瞥了一眼,“退朝。”
丢下两个字,起身直径离开。
朝臣纷纷跪在恭送皇上。
出了金銮殿,一个个臣子争先恐后围着枫子尘大吐苦水,“皇室血脉稀薄怎该如何是好?将军大人,皇上不肯选妃,迟迟没有子嗣,这……”
“就是,皇室如今只有皇上一脉,如今皇上膝下尚无子嗣,不利于国政稳定。”
枫子尘负着手叹息一声,“你们也看见了,我也谏言了可皇上……唉……”
摇摇头,一脸忧心忡忡的走了。
木缺追上去,挑眉,“演的挺像的。”
枫子尘看着一群冥顽不灵的臣子,嗤笑一声,“我可不想天天被这些人烦,而且,你觉得还有谁能比得上夫人。”
木缺摇摇头,谈起离修凌子嗣一事也不由忧心忡忡。
那些臣子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迟迟没有子嗣,对国政是有一定影响的。
……
入冬了,百即四季如春,沈白兮并未觉得天冷,还是穿着单薄的衣衫。
青陀去接言九了,想来也该回来了。
站在昶宁殿回廊下,看着淅淅沥沥的阴雨,端着热茶小酌一口,实在无法想象失了函玖的言清寂会如何。
他们两个就如同鱼和水,言清寂就算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了吧。
君忧无一身蓝色衣袍撑着玉骨伞款款而来,清冷干净,不染铅尘,似雨雾里走来的仙人,随时会羽化而去。
“我去了一趟王府,九哥来信,他们安好,问起我们。”踏进回廊,将玉骨伞合上递给岐戈,“再过一年他们就能回来了。”
沈白兮侧头看着身边的人,“绮儿来信,一切安好,遥遥那边也安好,她和慕诚之如今在游山玩水。”
“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沈白兮不可否认,喝了一口热茶,随即看着雨雾里出现一大群人大步而来。
“奴婢参见皇上,参见丞相。”青陀抱着一个孩子屈膝一礼,伸手跟着一群婢子,各个撑伞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婴孩啼哭不止,沈白兮将杯子随手递给君忧无,接过孩子朝着殿内走去,“元晓怎哭个不停?”
看着那张哭红的脸,沈白兮很是心疼,轻声细语哄着,“元晓乖,不哭不哭,不哭了……”
青陀跟着进来,“奴婢也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就哭个不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