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打一架就好了,一架不行打两架,打到这些个汉子服为止。
于是等茧峥被一个兽族带来时,就看到林嵘将一个兽族汉子压倒在地,周围倒着不少鼻青脸肿的兽族。
“现在说说,我毛长齐了吗?”林嵘按着兽族汉子。
兽族汉子哼哼唧唧地说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林嵘这才松开了手,他揉揉手腕,总觉得有些熟悉,这些事他好像以前经常干?
一旁的井归适时开口:“元帅,军师来了。”潜在意思就是元帅,军师来了,可以开饭了,这群糙汉子打打就好,不要耽误吃饭。
林嵘看向茧峥,茧峥目光落在林嵘脑袋两侧的狐耳。一直没注意自己外貌的林嵘这才惊觉,自己好像多了点东西?
偶凑,神墓还改外型!!!
林嵘揉了两把自己的耳朵,潜意识忽略自己的尾巴,淡定地走到中间的座位坐下:“嗯。”
茧峥看了几眼林嵘火红唯有尾尖白色的狐尾,坐到了林嵘旁边的位置。
倒在地上的糙汉子们捂着伤口回到各自的位置坐下,面上没了轻视,算是承认了林嵘的实力。
当第一个兽族汉子敬酒后,有了开头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给林嵘敬酒。林嵘一一回敬,心里知晓这些个兽族将领多半接受了他,但仅仅是接受,毕竟身为元帅单单力量是不够。
酒一杯一杯灌下去,糙汉子们发现看起来白白嫩嫩的少年元帅竟然酒量不错,又消了点情绪。说起来这些兽族比人族单纯点,没多少花花肠子,喜恶表露地很明显,能打能喝就能让他们升点好感。
到最后林嵘直接被拽过去拼酒,而茧峥仍旧坐在原位上慢慢喝着酒,在这群汉子心里,军师就是那种更脆的,比白白嫩嫩的少年元帅还要弱。
喝到后头,林嵘脸通红看东西都重影,糙汉子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大着舌头跟林嵘说话,说的都是看林嵘怎么怎么样,多么多么嫌弃林嵘啥的,然后又被林嵘揍了一顿。
将一个嘴里念叨“元元帅啊,嗝……你断奶没?”的兽族汉子按趴下,林嵘喘着气坐在地上,愣愣看着“三个”茧峥朝自己走来。
近日常常避开林嵘,一脸冷淡的茧峥某种暗藏某种情绪,疯狂还带着血光,良久才压制下去,伸手捏捏颤动的狐耳,背在身后的手压抑着,才能将心底想把林嵘关起来的冲动压下去。
“嵘儿……”茧峥低喊一声,脸上的神情是林嵘从未见过的痛苦,良久才压制下去,将茫然看着自己的林嵘抱起。
“元帅的住处在哪?”茧峥问井归。
井归当即带着茧峥走向打扫干净的屋子,还告诉茧峥他的房间在隔壁。
茧峥点头走入林嵘的住处,合上了门。
将林嵘放在床上,茧峥脱去林嵘身上的戎装,将被子盖在林嵘身上。他坐在床边静静看着林嵘的侧脸,想起曾经那个不论何时何地都神采飞扬,不可一世的少年,试图握住林嵘的手一顿,缓缓收回。
现在的林嵘什么都不知道,但他知道。
他知道自己是如何造成了一切,如何导致了弟弟的死亡,若不是他,他的弟弟依旧是那个名扬天下,震慑千万魔族的嵘家军元帅。
似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茧峥猛地起身,耳畔响起一个稚嫩饱含痛苦的求饶声,眼前出现一个孩童在黑暗中被死亡笼罩,麻木的身影。
茧峥跌跌撞撞地离开房间,有些时候,记得的人是最痛苦的。
次日,林嵘醒来只觉脑门疼得厉害。
倒吸一口,林嵘支起身子,便听见外头井归的声音:“元帅,醒了吗?”
林嵘应了一声,穿上一旁的衣服,让井归进来。
井归端着盆水放下,将白布浸湿拧干递过去:“元帅,擦擦。”
“多谢。”林嵘擦了把脸,将白布还了回去,想起什么地问了句:“军师呢?”
“军师一早就出去了。”井归道。
林嵘抿唇,没再多问。
吃了早膳后,林嵘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