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到处走走是针对顾祁爵自己而言,对于普通人来说不像是在到处走走,而是在领略私人园林一般。
这里到不是顾祁爵的私人园林而是这个层次的人共同合资搞出来的,在京郊地区。
能进去的当真是非富即贵。
山水河湖,荷莲并蒂。依依袅袅,湖中亭一点。
少了分雪,不然不免得想到湖心亭看雪。
看这个时候正好是枫叶红于二月花,血的红,艳丽的美。
沿着湖中心,前面有一堵矮墙,青灰色的壁,藤蔓顺着攀援。开出紫罗兰般的俏美。
矮墙上面倒是很干净,也没有植物生长,甚至都没有什么灰尘,也是这个地方每天都有人在维护。
言诀撑着翻身坐在上面。
姿势利索干脆。
长长的美腿包裹在七分裤里,白色的板鞋,露出那抹白皙的脚踝。
顾祁爵站在下面,不用怎么抬眸就是能够对上言诀的双目。
“三爷,真的想好了?”言诀侧着姿势,一脚弯曲放在墙上,另一只脚垂在下面。
侧眸看着顾祁爵,有一点邪肆还有一丝挑衅。
顾祁爵颔首。
也难为顾祁爵面对这种话还能应得毫无表情。
言诀低低笑开“三爷,不能勉强的事就不要勉强。”
顾祁爵没有注意到此刻两人的角色有点怪异,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一个男的询问女的,到了他这,反而颠倒了。
但似乎又是这么的理所当然的。
顾祁爵上前一步,逼近言诀,压下那张笑盈盈的脸,凑上去,狠狠地在言诀唇上一咬。
真的是咬。
言诀吃痛,毫不犹豫将人推开。
然而分开之际,又黏了上来,一回生二回熟,这几次下来,也算是天赋,这次倒是有模有样的。
慢慢地纠缠着,痛感过后是亲昵的相依。
在最后,言诀同样不留情地用牙齿咬下去。
言诀还算有分寸,不然顾祁爵的舌头估计要多个伤口了。
咬完即跑。言诀起身踩在墙上,然后直接跳下去。
明明知道这点高度对于他们而言都不算什么,但是顾祁爵还是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想伸手,不过倒是忍住了。
看到言诀现在的举动,顾祁爵刚刚被咬而生出来的一点怒气也没有了,本来就是自己先干这种事情,就言诀的性子自然是不可能忍的。
言诀刚跳下去,前面似乎有人扑哧的笑声。
看过去,是一道俊逸的身影。
丛丛树林里,走出一个人,背后山水为景。
沈行。
沈行轻轻笑道,自带仙气“言小姐,好久不见。”
沈行的气质特殊,再加上还是在黄倾涛那里认识的,自然记得。
“沈先生。”言诀颔首。
顾祁爵几步走到言诀身边。
沈行是认识顾祁爵的。
“顾三爷。”
“嗯。”身份的不对等,以至于顾祁爵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在旁人看起来就是有点受宠若惊了。
沈行的视线落在言诀和顾祁爵靠近的身子上,像是明白什么,微微一笑。
虽然身为颜党,但迄今为止能够让言诀心心念着的也就只有顾祁爵了。
沈行气质是真的好,颜值也不低,但可能是比起顾祁爵还有点逊色,再加上连言诀都没有发现的忠诚度的原因,所以言诀对沈行的态度一直属于很客气。
连言诀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对顾祁爵那份不同,又岂止是简简单单想睡人。
沈行说话风趣,要真说起来比顾祁爵这个闷葫芦好多了。
顾祁爵心中有些吃味,但是真要他像沈行这样有点难度。
途中沈行接了个电话,这个打过来的人有点巧,是言沉。
言沉一听到言诀的名字,当即对沈行多了些冷意还带上了哥哥打量妹夫的眼神,仔细想了想沈行有没有这个资格,就差没有去调查他的私事了。
沈行被言沉找了个理由调走了。
然后下一刻,言诀就接到自家哥哥打来的电话。
“小诀,你刚才跟沈行在一起?”
“唔,嗯。”
那一头言沉眉头没有放松,继续道“沈行人不错,但是家里太复杂了。”
“有点乱。”
换句话来说,就是不适合参和进去,嫁给沈行太累了。
言诀听出来这个意思,有点哭笑不得。
“嗯?言言,谁的电话。”
低低的嗓音,沙哑的性感。
那一头,言沉立刻警觉起来。但是碍于自己妹妹目前还不是很相信自己,言沉压下心底询问的冲动。
装作不动声色地问道“小诀,你身边有人?”
言诀还没说话,顾祁爵就搂过言诀靠在她的肩膀上“嗯?”
一声比一声撩人。
言沉脸有点黑了,刚认回来的妹妹还没捂热就要被拱了吗?
言诀没有回答言沉的话。
只是道“明天我会去见爷爷。”
也就是说,还要问过言老爷子的话,言诀才会真正认可,哪怕昨天就收到了鉴定书。
“好。”言沉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闷闷道。
挂掉电话,言诀看向顾祁爵搂着自己腰的手,挑眉。
此时此刻,花海为煤,深林为证,湖水波澜,天鹅成双,好一个风花雪月的场景。
然,言诀出口的是“顾三爷,咱们不是情侣关系,没必要平时也这么亲密。”
回答她的是顾祁爵环得更紧的手,以及落在言诀肩骨上细碎的吻“唔,我们要做的不是更亲密的?提前适应。”
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
当然在户外,顾祁爵也不可能做得太过了。
言诀挑眉最后还是推开了。
“好了,别闹,我要走了。”
言诀转身,面向顾祁爵,长眉一扬,邪肆风流“三爷,要回去好好准备着,我随时地临幸。”
顾祁爵拍了拍言诀的头,低头,鼻尖相抵“不会让言言失望的。”
言诀瞟了他一眼。
在春心荡漾的顾三爷眼底这一眼,有点勾人,有点风情。
言诀本来是要去别墅找言老爷子,不过老爷子好像去看了言钰。
言钰总觉得言老爷子不在乎她,但是言诀觉得要是真的不在乎,老爷子怎么会这么关心。
言老爷子对于后辈都是疼爱的,只是言诀父母不在跟前,又是敢跟老爷子怼的,老爷子有时候难免比较关照一点。
但在言钰眼底这就是难以忍受的。
言诀后面是扶着老爷子回去的,老爷子说要走走,大人们有自己的事情在忙,有的忙着事业,有的是要照顾言钰,所以言诀就陪着老爷子了。
爷孙两走在人行道上,比起周围那些行色匆匆的人,两人的悠闲有点出众少见。
“小诀啊,你说我就想着一家人好好的,怎么就这么难呢。”
言老爷子感叹道,之前大儿子和儿媳的去世,一直是老爷子心中的一根刺。
言诀道“老爷子,堂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是以后啊,是享不尽的福气呢。”
见人说人话罢了,倘若真的查出言钰跟这具身体父母的死有关,那么就算言钰真有滔天的福气,她也要逆天斩断。
“嗯。”
言老爷子显然还是喜欢听这种话的。
“爷爷,我问你一件事。”
“嗯?”言老爷子端正神色,连爷爷两个字都出来,看起来不是什么小事。
“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
言老爷子没有料到言诀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没有半点心里准备,但言老爷子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言诀这孩子什么性子言老爷子清楚,能够这么问,估计是心里已经确定了,就等着自己承认了。
好半响,言老爷子重重叹口气,才点头“是。”
不过他也想知道是言诀阴阳巧合下知道的还是有人在她面前嚼耳根子。
但目前重要的是讲清楚这件事。
言老爷子叹口气,眼中还有浓浓的歉意“你哥哥年长你四五岁,当初出生时,我们一家子是很高兴的,只是与我们言家无缘啊,因为一些原因便被国家带走了。涉及到太多,所以不得不抹去你哥哥的痕迹。唉。”
“你父母难过了许久,但也没办法,直到又有了你,终于才好受一点。”
也因此,他们对言诀真的好没话说,简直是把另一个的宠爱也放到这一个身上。
言老爷子讲的很简洁,其实他也怕言诀会问是为什么。
可言诀没有问,言老爷子反而摸不着,不知道言诀究竟清不清楚,也不能开口问,算是这样马马虎虎过去吧。
言老爷子讲了跟没讲一样,不过言诀也不需要他多说什么,毕竟涉及到异能者,老爷子不能够随意开口。
不过,她本来就是要确认一下而已。
“哥哥叫什么。”
“言沉。”
言老爷子讲完,看向言诀“我也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了。你只要记着,对于你哥哥的事,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
言诀心里清楚,也不想装作不知道一样问为什么。
只是点头,表示清楚明白。
老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松了口气。
“最近学习怎么样?在外面不比家里,凡事要大度一点,但也不要怕事,人一怂就会怂到底。”
言老爷子转移了话题,开始唠叨其他事情。
言诀含笑应了下来。
言诀回到自己的房子。
路上又遇到一股莫名其妙的人,竟然要绑架自己。
简直是神经病。然后就顺利被言诀给解决了。
顺便交给其他人查一查这伙人的来头。
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排骨的香味,然后厨房里探出一张艳若春色的脸。
不是别人正是谢花枝。
几日不见,谢花枝依旧美艳动人啊。
见着言诀回来了,谢花枝手里还拿着锅铲,穿着极为休闲的男士衬衫。
“小诀儿,来,回来的正是时候,过来尝尝啊。”
言诀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换地方住了,这点安保根本防不住这些人。虽然在换高档一点也拦不住,但至少不会这么频繁吧。
谢花枝不知道言诀的想法,招呼着像是个主人一样,将三菜一汤端了出来。
然后还一边絮絮不止“我说啊,一个女孩子,冰箱里竟然只有几个过期的速食。你这样不行啊。以后还怎么抓住男人的胃。”
言诀正在换鞋子,闻言抬眸看了谢花枝一眼“抓住胃?呵,你活在哪个年代的。”
不过言诀倒也没有完全反驳这句话。
言诀的语气过于清冷,谢花枝只是看起来风流而已,所以也不会生出什么暧昧的想法。
不过,言诀尝了下谢花枝的手艺,还真是没话说。
“看不出来,你也一个亡命天涯的做饭还这么好吃。”言诀戏谑道“不会逃命之前想好了以后要做厨子吧。”
谢花枝给了言诀一个眼神。
“没有,本来是打算找了女人生个孩子热坑头。”
谢花枝难得感伤一下“可惜国家不许。”
这事也就谢花枝自己敢提,国家还没变态到还要管异能者婚事,只不过谢花枝太会作了,被管的牢。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看谁不爽,把谢花枝放出去,绝对会祸害人家家里的姑娘的。有时候还不止是姑娘。
言诀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些内情,但不妨碍她怀疑谢花枝话的真实性。
不过吃人嘴软,就当作没听到。
谢花枝坐在餐桌旁,双手撑着下巴,手里的锅铲放在一旁桌面上。
“小诀儿,你说我这么漂亮,怎么就没有女朋友呢?”
“没有女朋友就算了,为什么我连男朋友也没有呢?”
谢花枝美人伤感“这也能忍,但是为什么他们要一直追着我不放呢。”
四十五度仰望星空……天花板。
言诀抱着碗吃饭,不想搭理这个神经病,看在这顿饭是他做的份上,还是不赶出去了。
谢花枝低头,看言诀吃得差不多了。
不怀好意道“啧啧,小诀儿,你没发现我在里面放了点东西吗?”
随即,言诀扶着额头,努力睁着双眼,摇了摇头,好像没什么用。
然后,在谢花枝眨啊眨的双眼中,恢复淡定。
“是这样吗?”
谢花枝低低笑开。
“不是,我要下药,应该是毒药才对。”
谢花枝撑着额头“你真不怕我下药。”
言诀看了他一眼“你有没有加点东西,我心里清楚。”
废话,她是确定谢花枝没打算杀自己才敢下口,警觉性有没有那么低。
谢花枝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