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兮率领慰问团来到马潮的部队,正好赶上军中无战事休整。
文艺骨干们献上了一场精彩而热烈的慰问演出,可把官兵们高兴坏了。
马潮坐在观众席上看了一会儿演出,表示对主公的感恩。然后,请兰兮离开演出现场,来到他的中军帐中,有勤务兵上来茶,马潮又请兰兮品尝了他们这里独具特色的奶酒。
客套了一番后,马潮又起身施以一礼:“郡主能亲自千里迢迢地来到潮的军队慰问,送来主公的钦赐关怀,潮实在是感激不尽。必竭尽全力作战,早日拿下所有的城池。请郡主转告主公放心,潮一定不辜负朝廷的信任。”
“梦启,”兰兮亲切地叫着马潮的字,“这里没有别人,我们就关起门来说说家事吧。”
“郡主请讲,子云将军比潮年长,潮今后私下就称郡主嫂夫人了。”马潮也更加热情地说,“上次赵通与家妹的生日宴会,转眼已过去一年了,嫂夫人这次亲自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有关他二人的事情要安排吧?”
“是的。通儿与玉柔的事,全京中有分量的人物都知道了,连主公都时常问起,在民间都广为传颂,说家喻户晓也不为过。但是,近日玉柔突然对通儿冷淡,我这做母亲的,难免为孩子担忧。想请问梦启兄弟,玉柔与她那叫秦志的副官是怎么回事?”兰兮开门见山地问。
“哦?潮也是前几日才得知小妹腿摔折了,昨日才得空去探望过,已经卧床一个月多,开始见好了。至于她对赵通冷淡,潮没觉得。潮还听她的丫鬟说,小妹才刚刚好一些,就给赵通亲手又做了一套睡衣,昨天我还见她床里有绣花用的东西。”马潮说。
“哦,原来是这样。玉柔她的伤重吗?她一定是没告诉通儿?”兰兮问道。
“没告诉。丫鬟说,小妹吩咐所有人不许告诉赵通将军。她是担心赵通惦记他,就始终自己硬撑着。”马潮说。
哦,看来,通儿收到的信少了,是她卧床写信不方便,也算正常。
“至于那秦副官,他跟随妹妹多年,妹妹的确很信任他,他办事也很得力。潮几次曾想升他的职,也是怕妹妹不舍才作罢。对了,昨日妹妹特意嘱咐我,说待她伤好就让我调秦志高就。”马潮接着说。
“秦志也爱慕玉柔,你知道吗?”兰兮问马潮。
“是吗?这我没发现过,妹妹也没说过。应该不会吧,妹妹是信任他,他自己也长脸,干得不错。这次就是,我从每天那边传来的简报上发现,怎么连着一个月都是秦志主持工作,妹妹怎么了?才问出妹妹受伤了。”马潮说。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天就去看望玉柔,替通儿。”兰兮说。
“嫂夫人,妹妹以前不懂事,伤害过您。您大人有大量,不但不计较,还对她这么好,潮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今后,嫂嫂若有任何需要潮的地方,必当倾尽全力!”马潮态度很诚恳地说。
“客气的话兰兮就不多说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只要他们俩幸福,我们也开心。你是哥哥,也希望妹妹幸福。我是母亲,通儿虽不是我亲生的,但这个孩子对我像亲生母亲一样亲,什么心事都跟我说。我们大人可以不拘辈分各论各叫,今后玉柔也不必叫我婆母。”兰兮说。
“这可不行。妹妹她虽虽刁蛮任性,但还是懂礼节的。该叫一定要叫,这是规矩、礼数。至于潮这里,我们的情况的确有点特殊,需要讲辈分的时候,该怎样潮都能做到。有时需要与子云将军兄弟相称的时候,就还按原来的习惯。”马潮说。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真正走到最后。”这才是兰兮的忧虑和此行的目的。
第二天下午,兰兮不顾旅途的劳顿,一到灵山就直接去看望马韵璐。
“小姐,郡主来了。”兰兮嘱咐马潮先不要告诉马韵璐。郡主突然来府,丫鬟阿紫紧张地来报信。
“见过郡主。我受伤不能起来行礼,还请您莫怪。”兰兮已经进来了,马韵璐赶快试着起身,将上身坐直了,点头表示礼貌。
阿紫知趣地下去了,不一会儿上来茶,然后又出去了。
“你受伤重吗?很疼吗?”兰兮表示关心。
“已经不太疼了,按时吃止痛药。就是还不能动,大夫让必须卧床一百天,只能干着急。”马韵璐尴尬地笑笑,“让您费心了,还千里迢迢地来看我。千万别让通儿知道,他会担心的。”
“是,没让他知道,他知道了就会放下一切跑过来。这不,他已经感觉到你这儿不对劲了,工作上从来没出过错,这回一连出了两次,他那上司父亲都要训他了。”兰兮说。
“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吩咐过所有人不许告诉他了。他出了什么错?严重吗?真要是犯错,该训就训,但是请您帮忙求求情,千万别打他。”马韵璐很担心着急的样子说。
“你放心养伤,通儿那我都有办法。子雯已经去接替你的工作了,通儿可以稍微解放一些了。不过是暂时的,他还盼着你回去。只是,我刚从你哥哥那儿来,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了战,你也就不能很快回去。怎么样,对这份感情还有信心吗?”兰兮问她。
“请您转告赵通,马玉柔心如磐石,永不改变。还有,正好您来了,帮我把这套睡衣带给通儿,去年的他可能穿小了,他说他又长高了。”马韵璐大方地讲话,却掩饰不住些许羞涩。
“玉柔,我喜欢把话说在明面上。你让你哥哥把秦志调走高升,就抓紧吧。当断不断,误人又害己。我知道你对通儿的心就放心了,通儿他因为你信少了,吃不下睡不好,工作也出错。我会向他解释,编点儿理由让他相信。千万别再让他因为不存在的误会伤心了。”兰兮是指秦志。
“谢谢您,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样称呼您。总之,真的谢谢您,谢谢您为通儿做的一切。我会以你为好母亲的榜样,将来我和通儿有了孩子,我也要像你那样,做个好母亲兼知心朋友。”马韵璐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有诚意了。
“你就叫我兰兮,当然是单独的私下里。外人在时,就叫郡主。将来你嫁给通儿,你俩同时见我时,要叫婆母,不是叫给我听,是给通儿听了高兴的。私下里,你还可以叫我兰兮。”兰兮说。
“好啊,我也喜欢叫你兰兮。叫名字最平等,也最尊重。我不喜欢那些虚礼,我心里一直都叫你兰兮,越是喜欢你时越是。你真的很开明,我就不多夸赞你了,说多了你也未必相信。总之,请你放心,我是真的替通儿感激你,有个好母亲。”这大概算是马韵璐最友好的谈话了。
兰兮风尘仆仆地回来了,直接就奔赵通的办公室去了。
“通儿,小柔前几天手腕着凉了,不能写字,现在已经好了,这不,还给你做了新睡衣,你就放心吧。”兰兮掏出睡衣,递给赵通。
“妈妈,我是后听说的您去慰问官兵了,就知道您是为了我去特意看小柔的。妈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小柔的信又写得多了,让您操心了,辛苦了。我找爸爸道歉了,保证以后任何原因都不再出错了。”赵通拉住兰兮的手,真诚地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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