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当做最爱的人,她将他当做最尊敬的兄长,一切却没有按照她渴望的事情去进行,却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安若瑾神色暗了暗,那个人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对别人好,也对自己,可始终在对别人好的时候,忽略了对自己的好。
如今这样的人,怕是找不到几个了吧,可惜的是,却遇上了她,她不是他的良人,或许她以前也还有天真的时候,日后发生的那些事情,却是再也不会再往哪方面思考了。
安若瑾看着路北辰,实在是不明白,这样一个样样都优秀杰出的男人,为什么偏偏要喜欢自己呢,为什么偏偏要用这种方式去伤害自己。
她给不了他幸福,这个事实,她每次都在用行动和言语提醒他,可是路北辰却始终都是那一副很随意的样子,总觉得自己是在开玩笑。
喜欢一个人,从来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只是这喜欢,要是始终没有回应的话,那么不用怀疑,那一场爱情,就是纯碎的一厢情愿。
既然是一厢情愿的爱情,那么第一点,就是要愿赌服输,路北辰在这一点上做的很好,可惜安若瑾不是别人,安若瑾却会在这时候觉得愧疚。
她不是一个不顾及人感受的人,尤其是路北辰的感受,她是在意的小心翼翼,又不敢让人知道,就怕路北辰知道后再胡思乱想。
可是有些东西,终究是要浮出水面的,比如安若瑾是路北辰的良人,路北辰也不是安若瑾要等的归人。
这样不可能和平继续的一段感情,是很难继续下去的,安若瑾苦笑,为什么她跟路北辰,就成了这样一个局面呢?
安若瑾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事情毕竟发生了,既然如此,再怎么装作不知道继续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不过还是让人难过伤心罢了。
安若瑾不是一个拖拖拉拉的人,更不想要给人任何的误会,她是喜欢路北辰,但不是路北辰对他的那种喜欢,她对路北辰的感情,就像是兄长一样。
“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安若瑾看了路北辰很长一段时间,这样重新躺会床上,对着路北辰轻声说道,“到现在,你都还在为我着想,我要是还拒绝,真的就对不住你了。”
路北辰被安若瑾说的话愣住,顿时也一时半会也说出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安若瑾,反应过来,这才又对着安若瑾说道,“若瑾,这些都是我自愿的。”
自愿自愿,狗屁的自愿,安若瑾真想一巴掌打在路北辰脸上,让他好好清醒清醒!什么叫做自愿!自愿去伤害自己吗?
为了别人去伤害自己,是不是觉得听起来挺牛逼的?安若瑾是真的气急了,可是又别无办法,毕竟,她无法容许自己去伤害路北辰。
她已经欠路北辰够多的东西,她已经不能够再容许自己做伤害路北辰的事情,她是真的想要路北辰好,因此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才会那么的愤怒。
可是除了愤怒,她也只能是用力的隐藏自己的愤怒,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在路北辰面前,她实在是没有伤害他的能力。
于是,面对这样一副场景,安若瑾选择了冷漠,用冷漠这一张面具,果断的打乱路北辰的热情,“谢谢你,没事的话,我想要休息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困了,我要睡觉,你既然不住院,能吧能赶紧走,别打扰到我休息,快点离开。
虽然这并不是安若瑾心里的本意,但是除了这样,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才能让路北辰对自己死心。
这或许是最笨的方法,但也一定是最有用的办法,最能让路北辰死心的办法,她能做的已经做了,至于以后怎样,都看缘分吧。
随着年龄的长大,我们闭口不谈爱情,也不在人前认真回答爱情的问题,却在一个人的时候,比谁都要在意和斤斤计较。
安若瑾无奈的笑笑,她这一生,都是跟这个人没可能了,即便他这个人再好,对自己再深情,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如此,安若瑾便也下定了决心,不再给路北辰任何的可能,最后他因爱生恨也好,只对自己有恨更好。
既然在这种情况下,两人不能维持朋友的关系,又不能走进爱人的关系,那么就这样散了,就这样再也不见,也很好。
安若瑾笑着,对着路北辰下了逐客令,“抱歉,我有些困了。”
路北辰愣了愣,旋即苦笑,她哪里是困了,分明就是不愿意再跟自己说话,她就是,不愿意看到自己,想要自己离开罢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即便安若瑾把不耐烦的神情表现的那么明显,连路北辰自动选择性忽视都没有任何办法。
他就算再厚脸皮,但是安若瑾要是恶心他的厚脸皮,不喜欢他的厚脸皮,他又有什么办法忽视呢?他毕竟那么在意她的感受。
路北辰笑笑,欲言又止,却也只是对着安若瑾说道,“好,你一个人好好休息。”
关于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就请关在这扇门里面吧,他路北辰,如今这个选择,想来虽然后悔,但毕竟也值得。
他回头,冲着安若瑾回眸一笑,眸子里面的深情溢于言表,他既然没办法让她动心,那么,就尽量不要再让她难看为难了吧。
安若瑾淡定自若的看着路北辰,一脸的微笑,却不见什么感情,只是礼貌客套生疏的欢笑,也或许是一副无懈可击的微笑面具。
路北辰心里一阵苦涩,却也只是冲着安若瑾笑,他的脚步没有停住,毕竟此刻,他已经没有了任何逗留的权利。
临走的时候,他站在门口,身子随意倚在门上,对着安若瑾笑的如沐春风,“安若瑾,再见。”
安若瑾心里一颤,却也还是回应他的告别,冲着他绽放出来更加灿烂的笑容,“我也相信我们能再见。”
最后,她又很贴心的再路北辰深色略微动容的时刻,对着他很是温和的说道,“不过我觉得,我们最好再也不见,那样最好不过,你说对吗?”
对吗?对吗?说对还是不对又有什么用,一切是过去了还是没有过去,他路北辰的说话权利,都只是说出来,没有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