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瑾自然没理由拒绝,便起身对着苏晓蝶笑道,“当然再好不过了,这几天总是在医院里带着,都没机会出去透透风,的确是闷得慌。”
苏晓蝶愣了愣,似乎没想倒安若瑾是这样一号人物,她本以为,这样被众人宠爱的女子一定会恃宠而骄,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如此的大气!
那是旁人不可能有的大气,至少,她这个自认贵族第一名媛的苏晓蝶,也比不上安若瑾这样的女子。
那样的气质,像极了男子,准确的说,应该是像极了宫晨煜,远远看去,怎么也抓不住她的毛病,更别提近距离瞧着。
两人结伴同行,去了附近的咖啡厅,专挑了一楼靠窗的位置,两人对坐着尝了些点心,又喝了些茶点,因为安若瑾怀孕,两人并没有喝咖啡。
安若瑾认为苏晓蝶因为自己怀孕,才不喝咖啡,顿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怀孕也不是闻不得咖啡,你喝就是了,我并不介意。”
苏晓蝶愣了愣,旋即也跟着笑了,“咖啡也不是一定要喝,我最近也有些失眠,请你喝咖啡是因为找人聊天都是这样说,你无须介意。”
安若瑾见苏晓蝶如此说,便也不好再推托什么,只是对着苏晓蝶说道,“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比较狼狈,还以为你不喜欢我。”
苏晓蝶见安若瑾说的这么直白,雪白的脸上,不免也露出了尴尬。
苏晓蝶摇头笑了笑,一脸的无奈,“那到没有,我虽然没什么胸怀,但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也不会多做留恋。”
她这言下之意倒是一语双关,既说明了自己并不对朱晨曦留恋,也顺带的嘲讽了安若瑾坏了宫晨煜的孩子,还跟着路北辰和朱晨曦纠缠不清。
安若瑾本不是笨的人,自然能听出这方面的意思,闻言也只不过是笑了笑,“我并无其他一起,我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北辰和朱晨曦都不是无愿意牵连的。”
“我只求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怜天不怜我,令我走到这个地步,这世界上,哪里有喜欢一个人就能一直在一起的呢?”
“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最后不也还是落得了如此下场?”安若瑾将耳边的头发随意的放在耳后,对着苏晓蝶笑道,“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一定是光明磊落的女子。”
“那样的事情你一定做不来。”安若瑾笑,“所以我从来都没有认为那件事情是你做的,如今看来,我看人果真是很不错的。”
苏晓蝶内心一阵感动,一个一面之缘的人都愿意相信自己的清白,跟自己朝夕相处了几千个日日夜夜的男人却不愿意相信自己。
可悲又可笑,自己又能做什么,将内心的伤痛当做浑然不知,将自己的难过只当做快乐,将一切不好的情绪全都当做无所谓。
只是这偶然想起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难过害怕非常,那个她真心相待的男人,竟然连她都只见了一面的女子都不如。
苏晓蝶无奈的笑笑,旋即又是一阵淡漠的笑意,“没想到还有人相信我,我以为,全都要跟我为敌了。”
“又不是敌人,又何必为敌,更何况,即便是敌人,又何必要为敌,一切顺从自己的心意,得到是福气,得不到也是命数,没必要强求。”
安若瑾对着苏晓蝶又是一阵笑意,不知道为什么,跟这个小姑娘在一起,她总觉得心里舒坦,那是好友才能有的情绪。
她竟然在不知人底细的时候,将自己心里的话全都吐露给了眼前这个人,而最掉以轻心的还是,她觉得这样做并无不可。
这个看起来温和良善的人,一眼便让她觉得,是个能跟自己走到一块儿的好朋友,虽然这样突然冒出的感觉很奇怪,但就是怎么赶也赶不走。
苏晓蝶佯装不知的笑了笑,“我看到的,可跟你说的不一样,我看到的,是你将三个男人围得团团转,在他们三人之间游刃有余。”
安若瑾愣了愣,这还是她跟苏晓蝶谈话第一次愣住,但是转眼间,她便不再愣住,只是对着苏晓蝶欣慰的笑道,“你总算不再隐瞒自己的感情,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丢脸的呢?”
“苏小姐,我想你是真的误会了。”安若瑾无奈的笑笑,“北辰跟我的确有一段过往,这一点我不想多说,但我跟朱晨曦之间,实在是明明白白的朋友关系。”
“要说唯一跟平常朋友不同的,那就是他曾经对我有过怜悯,最后误将可怜我当做喜欢,如今过去了十多年,他也早成熟,不会做出那些糊涂事。”
“你要是将北辰划分到我这头上,我便认了这罪孽,但若是将朱晨曦划分到我头上,那可真的愿望我了。”
安若瑾苦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孽障,真心喜欢的人总能跟自己错个时辰,路北辰是这样,宫晨煜也是这样。
她如今甚至在想,要是宫晨煜早点找到自己,自己没有跟那个陌生人有纠葛,这个孩子也晚点来到自己的身体,这一切会不会就有所不同呢?
可惜这些事情都是板上钉钉的铁事,即便自己如今再怎么懊悔,也没有任何的用处,于是,她也不再痴心妄想,只是淡漠的看着一切事物。
如今自己提出来,倒是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口中的故事说的是自己的时候,她也只能感叹一句物是人非,其他的事情,仍旧什么都做不了。
“那应该只是你一个人的看法。”苏晓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说话有了些刻薄,或许是因为那个臭男人,但是也只是或许。
“朱晨曦心里面,可不是这么想的。”苏晓蝶总算骗不得自己,的确是因为朱晨曦那个混蛋,才会让她在这个时候,仍旧心神不宁。
苏晓蝶无奈的笑道,“昨天晚上,那个混蛋因为你出的那些破事,特意来跟我断绝关系,你说可笑不可笑,我当时竟然还在为他不喜欢我而哭鼻子呢?”
“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他认错,他就来对我兴师问罪,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他还是听信他所谓的证据,然后怀疑我,冤枉我,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