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没有后来,只有互相折磨,只有这些,除此之外,不会再有任何别的东西掺杂进去。
早就没有了过去,竟然还在想着什么能够像一前一样,呵呵,早就不可能的东西,的确是太可笑了些。
伤害了人然后再装无辜的求和,是不是认为,所有人都是白痴笨蛋呢?就算如此,安若瑾的恨,也足够让她横下心去折磨宫辰煜。
即便喜欢,那又如何呢?那从来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也从来都不会有人在意,从来不会有人,因此,安若瑾也不再在意,毕竟,如今最重要的,还是那个孩子的死亡。
那个孩子的死亡,那个,再过两个月就可以出生的孩子,就那么毫无防备的死了,而罪魁祸首,却始终逍遥的活着。
安若瑾想到这里,眼神也不由的按了按,便故作微笑的,对着宫辰煜说道,“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安若瑾笑,笑的阳光明媚,以前宫辰煜是最喜欢他笑的,现在,却是最害怕最心疼她笑起来的。
安若瑾这样的笑,无疑是对自个儿的一种折磨,宫辰煜心里看的越难受,安若瑾就笑的越开怀,偏偏宫辰煜始终掩盖不住对安若瑾的心疼,安若瑾便一直这样伤害自己。
宫辰煜微不可察的皱着眉头,对着安若瑾无奈的说道,“若瑾,你不想笑,就不要笑,没人会勉强你,也不会有人勉强你。”
安若瑾愣了愣,漫不经心的长长恩了一声,然后又注释了宫辰煜半刻钟,这才对着他缓缓笑了起来,“我喜欢这样笑,你管得着吗?”
他管得着吗?他当然管不着,他哪里有什么资格去管安若瑾,有什么资格去过问她,又有什么资格理直气壮跟她说话?
他哪里有资格,他的资格,早就被安若瑾没收个干净了,他现在,不过是有着一颗炽热的喜欢一个人的心,想要对一个人好的心,只是那个人,不愿意喜欢自己罢了。
宫辰煜苦笑,他哪里有怎么资格去说安若瑾,他喜欢她都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去给安若瑾挑刺?
他是那么的喜欢她,又怎么可能做什么让她伤心的事情?就算一前做了伤害她的事情,那也全都是为了安若瑾好。
虽然那是他以为的对安若瑾好,实际上是将安若瑾一步一步的推入绝望,但毕竟出发点是好的。
如今他知道自己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自然不敢再去揣测安若瑾的心思,他是想要她幸福,而不是去左右安若瑾的心思。
只要安若瑾觉得幸福,只要她能够幸福,谁给的幸福乧不重要,只要她是幸福的,安若瑾就会觉得,那就是全天下最美好的事情。
这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这样吗?不在乎她是不是跟自己在一起,只要她开心快乐,不管是什么东西,你都愿意去拿,即便是她要你离开她,你也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若瑾,其实你真的不用这样委婉的伤害我,还连带上伤害自己,我情愿你目标明确点,而不是这样伤害自己。”
宫辰煜看着安若瑾,眼神诚恳,说的也很是诚恳,“若瑾,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你怎么折磨我都成。”
安若瑾听完宫辰煜的话,愣了愣,好奇的说道,“你脑子没坏掉吧?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什么都没听懂?”
宫辰煜皱眉,顿时心里发毛,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始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安若瑾还是好奇的看着宫辰煜,眼神却一扫最初的阴霾,“宫先生,我头突然很痛,麻烦你帮我叫一下医生,好吗?”
宫辰煜顿住,顿时反应过来,的确是不对劲!安若瑾不可能这么温和的跟他说话!更不可能叫自己宫先生!
会叫自己宫先生的人,不会是那个安若瑾,而是失去记忆的安若瑾,宫辰煜短短几秒之内,似乎经历了莫大的大喜大悲起落,竟然苍老不已。
听见安若瑾说头突然很痛,宫辰煜便条件反射的跑到了走廊上大喊医生,不一会儿,安若瑾的病床周围又布满了人。
宫辰煜苦涩一笑,安若瑾如今又失去了记忆,准确的说,应该是失忆后认识自己的那个安若瑾,那个会对自己笑的安若瑾,笑的真诚的安若瑾。
几个医生稍微做了一下总结,便站出来了一个医生跟宫辰煜汇报混熟中安若瑾的身体状况,“安小姐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头脑里摔出了积血。”
“这种情况的确会让人产生间接性失忆,可能好的比较快,也可能好的比较慢,再可能在失忆和恢复记忆之间循环,安小姐目前的情况,恐怕是最后一种。”
“不过宫先生不用担心,安小姐这个病症,主要是心态方面,只要控制好病人的情绪,不让病人动怒,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宫辰煜皱眉,神色冰冷,“如果动怒,又会如何?”
站出来说话的医生愣了愣,旋即对视宫辰煜的眼睛,就觉得满满的压力压着自己喘不过气,却也还是说道,“如果动怒,病人的情绪就会很不稳定,或许还会有其他的突然症状。”
宫辰煜气极,怒道,“我问你到底会有什么结果!而不是让你回答我有突发症状,到底会有多严重,状况全否跟我说清楚!”
敬职敬业的艾森听见自己老板在发火,于是赶忙走进房间,给宫辰煜降火,“总裁,你这样叨叨,会叨扰到安小姐。”
果真,这话说完,宫辰煜便不再说话,只是将目光偷到安若瑾的身上,艾森便趁机跟那医生交谈了几句,紧接着穿着医院职业装的人缓缓从病房离去,只身下艾森。
艾森便对着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想着什么的老板说道,“总裁,医生们说,安小姐不能够动怒,否则的话,头会越来越疼。”
宫辰煜刚刚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听到沃森叫自己,便听了几句,听完之后,他沉吟片刻,便说道,“只是这些?”
沃森连忙点头,“只是这些。”
宫辰煜揉了揉眉心,不容置疑的笑了笑,“很严重吧。”
一语双关,沃森知道,自己是瞒不过宫辰煜了,也就只有沃森会每一次都以为,自己不想让宫辰煜知道坏的消息,不说的话,宫辰煜基本上都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