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由奢入俭难。南宫瑾玉觉得自己估计撑不下几天了。
现在就算是想要灰溜溜的回去,她也没有那个资金了。
南宫瑾澜那意思,估计就是想要南宫瑾玉直接死在外边了。
可是南宫瑾玉这个人,怎么可能会轻易认输呢。要是会轻易认输,她就不是南宫瑾玉了,不是么。
南宫瑾玉颓废了一段时间,就迅速振奋起来,在京城最繁华的咖啡厅找到了一家弹钢琴的工作。
她的气质摆在那里,也有能力,薪资要求也不高,怎么可能没有想要工作呢。
南宫瑾玉刚上班第一天,就遇见了事情。
“南宫瑾玉?”陈嫣然取下墨镜,看着穿着制服的南宫瑾玉,嗤笑一声,“果真是你。”
“你是······”南宫瑾玉有些微微惊讶,她并不认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实在是不算好,南宫瑾玉有些不安,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些。
“真是没想到,堂堂南宫集团的少小姐,现在沦落到咖啡厅弹钢琴的地步了?”陈嫣然其实还是有些憔悴的,但是比起南宫瑾玉的落魄来说,她还是要好得多。
“你是谁?”南宫瑾玉眼里满是敌意,看着陈嫣然,“你知道我?你究竟是谁?”
“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谈谈。”陈嫣然突然笑了起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我说说。是关于,夏千朵。”
夏千朵?!
南宫瑾玉一怔,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了。
陈嫣然看着南宫瑾玉,眼里满是算计。
她知道南宫瑾玉也是偶然,毕竟这一位算是坑到夏千朵的人,她肯定要多了解才是。
夏千朵和她的母亲对于於家的意义是特殊的。陈嫣然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或许可以凭借之前的那些情分继续在於家立足,但是终究比不上夏千朵了。
上次在南宫家那次的交锋,算是让陈嫣然清楚的认识到,这个夏千朵觉得不是什么好人。也绝对是个狠角色。
而眼前这个南宫瑾玉似乎和自己怀着相同的目的,就是要让夏千朵不好过。
人被逼到绝境之后,能够做出的事情是难以想象的。
陈嫣然在回到京城之后受到的冷待是她原来难以想象的。
家里人本来就和自己不亲,现在见陈嫣然回来了,竟然要榨干她的最后一丝价值一般,开始疯狂的介绍她去相亲了。
陈嫣然无比的排斥,一开始倒是还能够逃过相亲,但是时间久了。
陈家见於家那边对陈嫣然不管不问,陈嫣然在家里住着就没离开过之后,也开始不耐烦起来了。
你要是不嫁人,不相亲,难道陈家就白白养个废物?
他们陈家可不养闲人了。到那个时候开始,陈嫣然就被迫开始了她的相亲生涯。
陈家这边和她关系并不算密切,自从陈嫣然被老爷子接进於家之后,陈嫣然自己就不愿意再回到陈家了。
你锦衣玉食惯了,怎么可能再习惯吃糠咽菜呢。
也许外界看来,陈家好歹是富豪家,怎么可能缺了陈嫣然的吃的。
甚至比起来,处在政界的於家,在衣食住行方面,说不定要比陈家来得差得多。
可是陈嫣然不这么认为,她更加享受的是,自己因为於家老爷子的青睐所带来的关于他人对自己的肯定。
那种众人追捧的满足感,是陈家绝对不可能给自己的。
那么现在,由于夏千朵的到来,使得自己失去了价值。这可是陈嫣然无法忍受的。
“我知道你不想要夏千朵好。”陈嫣然微微一笑,看着南宫瑾玉的制服,“你看看你,堂堂南宫家大小姐,现在却只能够在这个鬼地方上班,你甘心么?”
甘心?怎么可能甘心。南宫瑾玉看着陈嫣然,因为她的问话,微微有些恍神。
要是夏千朵没有出现过。她的人生根本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还是南宫家的大小姐,哥哥虽然冷漠,但是也没有坏到哪里去。
妈妈还是温柔相待,而不是把夏千朵看得那么重要。
都是夏千朵,一切都是夏千朵。她夺走了妈妈对自己的疼爱,也抢走了自己的哥哥。
南宫瑾玉眼睛瞬间通红起来了,她看着陈嫣然:“你想要我做什么?”
“放心,我和你各取所需。”陈嫣然神秘一笑,“来吧,这样的工作不做也罢。可别白白掉了档次。”
“······好。”南宫瑾玉点点头,跟着陈嫣然走了出去。
她知道陈嫣然肯定是不怀好意,但是如果这次能够让夏千朵得到些代价,她自己失去些什么,好像没有什么大不了。
失去得越多,得到的也就越多不是么。
她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一点点的全部从夏千朵那里抢过来!
江平市。
“阿嚏!”夏千朵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和于柔稍稍拉开了些距离,坐得远了些。
“感冒了?”于柔有些担心的看着夏千朵,有些想要伸手摸她。
“晚上有些着凉了。”夏千朵笑了笑,摆了摆手,“你还是离我稍微远些吧,免得把你传染了。”
“哦。”于柔点点头,还是乖巧的坐回了远处,继续去看电视去了。
南宫夫人的病情渐渐好转了,但是还是在生病,医生建议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夏千朵看南宫夫人见到自己的表情还是很尴尬,也识趣的没在家里多留,等她自己把事情自己想清楚了,她再回去吧。
于是乎,最近夏千朵倒是经常和于柔在一起了。
一是为了享受久违的亲子时光,二呢,也是为了放着於家那些人。
虽然夏千朵说了,自己不会特别在意於家的事情,於家人要是想来见于柔,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说虽然是那么说,但是女人都口是心非。她难免还是有些担心在她没看到的地方,会突然发生些什么事情。
如此想来,还是把于柔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比较好。
最近于柔的兴趣被秋凛培养得特别广泛。前些日子还在学画画呢,最近又开始学打毛衣起来了。
最近于柔这手就没停过,人倒是文静了不少,不像前边学画画的时候那么疯了。
这对夏千朵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这于柔算是老胳膊老腿了,但是要是还是像少女一般活力充沛的话,那身体也受不住啊。所以说,该修生养性的时候,还是乖乖修生养性吧。
“我给千朵织毛衣,等到冬天就可以穿了。”于柔笑眯眯的看着夏千朵,也没近身,“你看你,衣服穿少了就会着凉,要是没有我的话,你可怎么办啊。”
“可不是么。”夏千朵也跟着笑了起来,认真的点点头,“你看妈妈你多重要啊,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那是。”于柔骄傲的挺挺胸,觉得自己分外的能干,“你就放心吧,妈妈马上帮你打好!有了我的毛衣,你就不会感冒了。”
“嗯。”夏千朵眼里满是笑意,语气更加温柔了些。
裴似玉进来的时候,是看到的这样一幅景象。
这俩人明明坐得远远的,可是看着就是十分和谐的样子,看上去谁都插不进去。
裴似玉撇撇嘴,默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得,自己也别嫉妒了。
她肚子里边还有两个呢,长大了也是一样的。
夏千朵见裴似玉进来了,忙捂住了嘴,看着裴似玉:“你怎么来了?我最近感冒了,你最好离我远点。”
“谁说我来看你的?”裴似玉翻了个白眼,将手里的礼品袋递给了于柔,“我来看伯母的不成么?”
夏千朵看着那裴似玉的肚子,真的有些担心哟。又不是只怀了一个,还是两个呢。
基本上没足月就要生下来了。现在裴似玉的预产期就是这几个星期的事情了。
她这前前后后的乱跑,那边会答应么。
答应自然是不会答应,但是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
裴似玉也不傻,要是想法子能够出来,她自然能够想出一堆法子出来。
“你这都快生了吧?还不回去,在江平干什么?就不怕那什么郑雪莉啊在你爹面前灌迷魂汤。小心回去什么都没了。”夏千朵眯了眯眼,这话里的意思显然有些不怀好意。
“她敢!”裴似玉眉毛一扬,在于柔身边坐下了,“我现在是不稀得理她,等我卸了货,再来好好收拾她!”
“至于回去这事情,我倒是想回去,但是我身份证给扣了。”裴似玉耸耸肩,表示自己无可奈何。
“给扣了?”夏千朵一怔,显然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给谁扣了?”
“两个一起扣的,现在放银行保险柜里边锁起来了,密码一人一半。两道锁,一人一把钥匙。”裴似玉不屑的撇撇嘴,“就作吧,改日我拿着户口本去补办一张不就得了,多大的事啊,这两个人脑子大概有些病。”
魏青和秦承嗣大概是有些没转过弯来,真以为自己拿了裴似玉的身份证,就相当于限制住裴似玉了呢。
可是谁料裴似玉是压根不想回去,现在既然找到了个不那么幼稚的理由,裴似玉也就勉强接受了。现在就留在江平市安心等孩子出世了,再说关于回去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