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旦崩溃,整个大地都开始往下陷,让这个世界毫无落脚之处。
比赛后台。
我打起精神换了套礼物,呆会展示的礼服走秀。
我对着镜子,看着镜中毫无精神的脸,低头,拿了眉笔再一次描了眼线和画了口红,才显得稍稍精神些。
“姐,你还在这发呆?”
梅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镜子里。“快到你了。”
我放下口红,“好的,我马上去候场。”
站起身,看了眼梅子,她穿了件蓝色的礼服,头发卷起偏低挽卷扎在旁边,很美。
我的是白色礼服,一头利落的短发。
我和梅子走到舞台后面,我前她后,站在舞台的一边,等着主持人报幕。
莫名的,不由的紧张了起来,忍着不说还好,可是后面梅子竟然紧张的抓着我后腰的衣服,不断的小声跟我说:“姐,我害怕。”
感觉到她的手抖,我转身,轻轻握住她的手,被她一感染,我也变得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没事的,别紧张。”我把她搂着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或许她没事了,我们分开的时候她似乎已经恢复平静,可是我却就得忐忑不安起来,手指捏着指尖的皮肤,差一点没将皮扯下来。
主持人说了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只知道最后在主持人停止讲话的时候,我是被梅子推上舞台上去的,我一只脚惯性的踏上台阶,抬头才看到主持人微笑着看着我,我扬唇,回以微笑,然后上台,从容的走上去。
我接过话筒,只知道我以最平静最平和的声音向大家介绍自己,并且尽量保持语速,其实很担心自己说的过慢,让台下评委听着费事,也怕自己说的过快,好容易,半小时的自我介绍压缩到十分钟,然后便若无其事的向大家展示自己的礼服秀。
没有过多的花样,只是平常走路时的展示,再加上两三个训练时最平常的动作,就这样好容易混过一关,竟然赢得了颇多掌声与窃窃的好评,走回来的时候,我不禁看着主持人笑颜如花。
我走下去的时候,我和梅子击了下掌,回到座位上,看着梅子的侧颜,喝着水,手仍然忍不住发抖,才觉得与梅子相比,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以往的自信与优雅。
看到梅子才让我觉得,原来优雅与自信与年纪无关。
梅子上台了,台下的阵阵掌声,时起彼伏,我喝着水,眼睛看着远方,忽然觉得原来梅子平日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事实证明,也许,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收伏了观众的心。
最后一场秀是汉服。
我换了衣服,化妆师帮我做头发。
却看到梅子拿着汉服外套着急的说不出话,我转过头,“梅子。”
梅子见是我,走过来。
“姐,你看。”她拿了外套,到我面前,发现那里有个手指大小的破洞。
“呀,要紧吗?在哪个位置。”
梅子将外衣展开,给我看破洞的位置。
竟然是在胸部。
我皱着眉,也紧张起来。
“这可糟糕,这个位置最明显,要怎样迷补?”
梅子摇摇头。
“要不,你呆会上台的时候穿我的吧。”我说,“我比你晚上台,跟你隔了三个人,你下来时候再把外套还给我。”
梅子有些犹豫。
“这样,可以吗?如果穿一样的衣服出现,会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