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命令从西门家最核心的地方发布了出去,西门刚烈等人却依旧在谈笑风生,仿佛一切都和他们没关系一样,但是他们心中知道并不是这样,只是在现在的情况下,彻底交给西门刚勇来处理是最合适的,对这样的事情他如果不抓住机会的话也就不是西门刚勇了。
“西门家这些年的蠢蠢欲动,该告一段落了。”
这个是西门刚烈用以评价西门家的话。
其他人由于对西门家没那么了解,自然而然的无法做到最真实的判断。
情报,在很多时候比判断力要准确许多,叶一哲第一次心中起了这样的想法,如果有足够的情报能力的话,西门刚烈也不会这般的被动了,面对可能会来的危机也会更得心应手。
就像此刻的事情,不论究竟是哪方面传出去的消息,对他的藏宝阁而言都会遭受一轮打击,就说许多人知道了西门家没有在背后支持这件事就会让他苦不堪言,更不要说暗中或者西门刚勇可能利用这个事情来对付他的可能性了,只不过西门刚勇的出手不会在最近,再怎么他不能给人在华夏商盟这次会议之前抓到把柄,名声这种东西,在他们彼此之间还是看重的,更何况此次的会议许多东西已然超过了他们原本的意料,西门刚勇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一向不与内陆的他们有所交集的曾家,终于决定参与此次的会议。
九大家族近些年来的第一次齐聚,会造成怎样的风波谁也不会知道。
所以在这样的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总是对的,西门刚勇也是这样想,所以许多事情只能暗地里处理,如果不是这件事情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了的话。
叛徒对他来说是不可饶恕的。
你可以主动离开,但是你不能背叛,这一向都是西门刚勇心中最后的底线,这次触碰了他的逆鳞之后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其实是西门刚烈已经把握不住的了,幸好,西门家的一切他可以不去关注。
“不过我在想,为什么你们不在燕京搅动一下浑水呢,既然楚家他们都已经将手伸到江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叶一哲和萧雨灵分析着形势说道。
萧雨灵苦笑道:“这点我也提出来过,以我们三家联手,在燕京伸一把手,暗渡陈仓也能够让楚家他们麻烦一点,只不过这样需要大批量的流动资金,现在除了萧家,公孙家与慕家都没有这样的来源,楚家应该是已经料到了这一点,先了一步下手,在他们的所有领域都是部署了力量去和他们对抗,而也是算准了他们没有破釜沉舟将那些基业舍弃掉的勇气,不得不说,这一次江州确实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叶一哲也知道楚家肯定会有举动,没想到他们一开始的时候竟然举动那么大,强制去压制所有公孙家和慕家的产业,需要的流动资金那肯定是庞大的,就算楚家也肯定是要肉痛的很,而这样只是能够压制对方的流动资金,不让他们有其他的举动,想要击败他们是完全不可能的,在这种基础上的话楚家想要再提取其他的力量去对付他们的固定产业又会变成艰难的举动,只是避免他们反击,明显是费力不讨好的举动。
看着他愁眉的模样,大概就是猜到了他的想法,萧雨灵接着说道:“其实楚家这样可谓是釜底抽薪了,只要他的老巢没有大碍,他们就无所畏忌的,这样他们确实是没有后继之力来做其他事情,但是你忽略了一点,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敢有大的动作,只能这样小打小闹,既然这样的话他们也没有必要留着后手去做那些事情,等到时机成熟了他们瞬间撤掉资金,继而发动攻击,就看谁能把握住那个时机了。”
“时机……”
叶一哲叹息了一声道,“谁都知道要把握时机,但是既然一开始就是他们发动的,加上楚辞他们本身的智慧,你们本来就已经落后了一步,想再抓住那个时机,何其艰难。”
萧雨灵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按照叶一哲的说法,楚家和西门家的后人都是智慧通天的人物,在这样的带领下想要找到破绽基本是不可能的,应了一声道:“本来我还希望着楚家或者西门家后继无力,后辈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另外两家的后人还不清楚,如果也是这样的实力的话,那么这场博弈我们萧家就会另外考虑了。”
“哪儿会有那么多天才,其实华夏商盟的下一代已经足够的强大了,至少都没出现什么纨绔,怕的就是这样败家子的出现,就现在观察而言,每家的后人大抵相差都不会太大,西门刚勇和楚辞是不错,不过雨灵你又哪儿多让了,其实我最担忧的不是你们还有他们。”
“那是谁?南宫天奇?”
叶一哲点点头道:“是啊,南宫天奇会做什么样的举动谁也猜测不到,以他的实力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的话那么肯定是石破天惊的,至今我还在思考着他的计划,这样的计划谁都能想到,但是偏生谁也不会往这一块想,这背后需要多少的运筹帷幄才能支撑,除了他谁有这个胆量呢。”
“如果他只是虚张声势呢。”萧雨灵毕竟不是当年参加过南宫家的事情的人,对他的情况也没那么了解,可能都没叶一哲了解的多,而且从她自己的角度去思考的话对方是空手套白狼的可能性也很大。
只见叶一哲摇摇头道:“不会的,如果真那样的话他不会让南宫彦来找我了,既然他那样说了,而且打算和萧家合作了,那么他一定做好足够的准备了,他是从来不打无把握之战,也不屑用那些小手段的,我可以说南宫家将事情透露给楚家的事情他一定知道,这就是他的世界,一直玩阳谋,明知道他的计划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这一点这些年我也只在他身上看到过。”
萧雨灵听了他的话疑惑道:“你怎么会了解那么多。”
叶一哲露出了一丝回忆道:“因为,我有一个好师傅啊。”
南宫天奇是强大,是一个传说,但是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当年有一个老大,一个让他这辈子唯一一个心服口服的老大,一个南宫天奇至今也是不知道对方名字的老大,但是叶一哲却知道,那个人名叫古天河。
当年他之所以能够在那么多势力的追杀中还能活到那个时候,若说没有人支持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没人知道在他身后的人竟然是昆仑的继承人而已。
所以针对南宫天奇的事情,古天河以前便和他说了很多,甚至可以说他的人生经历,商场的争斗,很大程度上都已经被古天河当做了叶一哲的教科书在使用,自然而然的他的事情基本不会瞒住他了。
就像叶一哲至今都在怀疑,南宫天奇之所以找到他,想要和他合作,是不是猜到了古天河的身份才这样做的,这个已经有一二十年都一直缠绕在他心头的疑团,以他的智商肯定有所考虑,在当年那样的情况下而且有那种实力,本身性格又是那么浪迹的人,本来就没有几个,想到古天河也是正常。
在这样的情况下,找到自己,然后试探下当年那个老大的真实身份,对南宫天奇来说也是有可能的。
这个也是他最近才是想明白的,以前古天河只是说他有多少牛逼的小弟,那时候都是给他当做了玩笑或者在吹牛,直到最近一段时间他将他当年说的事情一个个的印证,慢慢的发现原来他所说的都是这些已经在华夏都成为传说了人物了。
古天河的交际圈还有他的背后隐藏着的实力,直到这个时候才是慢慢的在叶一哲的面前显露出来。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是真正的佩服起了这个师傅,实力还是其次的,他布下的这些人,才是最为重要的,如果他真的从商的话,叶一哲丝毫不怀疑古天河能够将整个华夏的天捅破。
只是他的性格注定不想那样做而已。
所以他将那个圈子都是交给了叶一哲。
就像公孙家,还有现在若隐若现的南宫家。
叶一哲能够想的出来,他能走的那么顺利,背后肯定有不少的因素是和古天河有关的,而这一点是两年前的他根本看不到的。
那种绝对横扫华夏的实力在很多时候是能救命的。
萧雨灵看他的表情也猜到了点什么,和那个神奇的男人有关的事情她也不想多问,既然叶一哲这样说了她也就没有什么怀疑。
叶一哲继续说道:“其实除了南宫天奇,还有一个人可能所有人都遗忘了呢。”
萧雨灵诧异道:“还有?”
脑海里将能够想到的人都搜索了一番,硬是没有找出能够和南宫天奇比肩的人物存在。
其实也难怪她,如果换做一个老一辈在这里可能就能立刻反应出来了,毕竟没有真实的参与过当年围剿南宫家的事情的人,对当年发生的事情都不会很了解,除了叶一哲这样一个怪胎。
“嗯,还有。”
叶一哲目光如炬看着前方,“一个现在已经被所有人都当成一个败家子的人物,楚家,楚天歌。”
第七十八章 天下第一?
不仅是萧雨灵想不到,就算当年参与过的人恐怕都不一定能够想到。
但是叶一哲却一直都没有相信过那些所谓的传言,一个能够和巅峰期的南宫天奇对抗的人,岂会那么的轻易坠落,两个人恐怕都在等待着十几年后的再次对抗,不论是楚辞选择的带着西门家这些家族和公孙家慕家对立,还是西门家的那些琐碎,在他们看来恐怕都是小儿科的而已。
叶一哲有一种感觉,华夏商盟最终的结局还是要从他们两个身上找到。
他们两个是最终决定华夏经济走向的关键人物。
南宫天奇出山的时候,一定会是楚天歌再次显露在人前的时候。
对他们彼此最了解的也一定是对方。
他们才是现代版的既生瑜何生亮!
听着叶一哲说完他对楚天歌的看法,萧雨灵沉默在了那里,这些事情她是没参与过,但是也能够感觉的出来,叶一哲说的恐怕都是真的,楚天歌这样一个绝代人物,如果说他因为一个女人而打击的再也不起来,那么谁也不会相信,他真正的仇敌是南宫天奇,他们两个人真正结仇也不可能是因为南宫琴殇,而是一山不容二虎。
他们都是站在那个年代巅峰的人物,当年可以说是楚天歌输了,在联合了那么多家的情况下对付南宫天奇还是输了,这个场子他想找回来,而面对南宫天奇那么多年的隐忍,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付对方显然是落井下石,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样做,所以他一直等待着,等待着对方的出现。
这样的话就说的通了,一切的一切也都能连贯起来。
“那么很有可能,楚天歌才是楚家最后的杀手锏了。”
萧雨灵半饷后才是说道。
叶一哲却是摇了摇头:“不是可能,是一定,一个楚辞固然强大,但是还支撑不起整个楚家,楚辞不停的推崇楚天歌固然是为了麻痹别人,也是让别人觉得好笑,更加是能够感觉到他的兄弟情深,但是我看的出来他对楚天歌的那份尊敬是真的,并不是装的,如果硬要说他是装的说他演技好而去担心楚辞的威胁的话,那么就真的走入楚家安排的陷阱了,而他越是这样别人也是越不容易怀疑楚天歌,对楚家却是最有利的。为什么会感觉他可怕感觉他演技好,一个年轻人再怎么装也总会有破绽的,为什么会完全没有?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楚天歌是真的强,真的是楚辞心中的燕京第一人,那么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一直以来楚辞的行动,恐怕都有楚天歌的影子在其中的。”
“一个楚家,恐怖如斯。”
萧雨灵所有的话语最终都化作了这一句,也代表了她还是选择了相信叶一哲。
她是不得不信,叶一哲分析的没有任何问题,更何况她也相信他不会来骗她的,楚家的强大一直一来她都有感触,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到达这个样子的程度,这个已经在华夏商盟第一家族的称呼上占据了近些年的家族,果然也是她这样就算已经很努力想要发展的萧家暂时无法比拟的,如果没有什么大的机遇对方不犯错的话,那是永远无法比拟的。
不过很显然,这次是一个机会。
她真能把握住么。
一时间,她对这次的江州的事情感觉到了阵阵担忧。
“怎么,害怕了?”
看出了她的想法,叶一哲笑着问道,但是不等她说什么就是继续说了下去,“楚家确实很强大,也确实不是现在萧家可以面对的对手,但是他们在那个位置上时间太久了,久到他们自己都将自己当做第一了,哪怕是南宫天奇再强,其实在他们看来都是他个人强,楚家真的要对付也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这个从当年楚家对付南宫家的时候只是派出了一部分的力量就能够看出来,楚家其实是不将其他人当对手的,在这样的一个前提之下,我们步步推进,总会找到机会的。”
“你的意思是?”
“谁都可以将他们当作天下第一,唯独的是他们自己不能那样想,一旦那样想了的话,就不会对所有的事情付出全部的精力,就像这次他们在同时出击江州的时候又去对付公孙家的其他资产链一样,如果是其他家族的话不会这样做的,总会给自己留点什么,不会让自己暴露那么多底牌出去,他们却是想都没想就这么做了,这固然是因为他们强大,其实又何尝不是他们自负的表现呢,在他们看来同时对付公孙家和慕家,他们完全没有问题,所以这样选择了,这一点其实南宫天奇看的就很准,所以他才想在这样的时候渔翁得利一把,只是他之所以找我有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不方便出面,他一旦露头那么楚天歌必定和他对上,那样的话他想得利就有一定的难度了,他希望我做他的前台经纪人,这个才是我拒绝的根本原因所在。”
“我叶一哲,怎么可能做别人的棋子!”
萧雨灵依旧不解道:“楚家那样做,确实有点摊子铺的太大不容易收拾的感觉,但是他们确实强大到一定的程度才能做到这样的事情,有天下第一的内心这样的强大,不好么?”
叶一哲摇摇头道:“平时可以这样想,做事的时候不能这样想啊,只要有一点这样的想法,那么难免会在一定程度上轻视对手,这是商场上最忌讳的一点了。”
萧雨灵却不知道,他口中说的不只是楚家,还有龙帮。
他是彻底的将地下势力的争斗中的一些例子给挪移到商场上来了。
龙帮千年屹立不倒,那个自信那份傲气,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后对付他们的最关键因素。
当然,还有古武世家的那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那是他的对手,那些都是在巅峰已经太久的人。
“是到改朝换代的时候了啊。”
叶一哲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一句叹息让萧雨灵多看了他几眼,但是并没有看出他话语里的深意。
燕京军区,虽然并不是共和国最大的一个军区,但是却因为它的位置的原因,一直负责的也是最为重要的首都的防卫工作,地位不可谓不重要。
而军区大院则是位于西郊的景石山区,那些将领大多都在这里生活着。
其中最中央的就是三个最大的军区家族的地方。
楚家、厉家、丁家。
楚家老爷子不喜欢在这里,丁老爷子更不喜欢在这个地方,独独厉震宏却是一直都在军区中,从来没有离开过。
哪怕厉家不是华夏商盟的家族也有足够的资金在外面买各种各样的楼盘,他还是在这个地方,用他的话说是这里是他的魂,去其他地方不踏实,他不用去战场了,那么也想在这里与那些士兵在一起。
所以他拒绝了厉家年轻一辈的所有邀请,而且将他们赶了出去,他并不是一个迂腐的人,别人问他这个事情他就会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情,总是在我这里呆着干嘛。
估计唯一一个给他禁足在这里的也就只有厉小妙了。
那个小魔女是真心让他没有任何办法,就算限制在军区中依旧整个军区都是被她弄的鸡飞狗跳,这一辈的小孩大多数小时候都会在军区度过,这一点几个家族都不会放过,那是磨合下一代之间关系最好的办法,也是让他们感受到当年那些战斗气息不至于走上歪路的一个渠道。
但是这一代的同龄的几个年轻人,小时候没有几个没给厉小妙欺负哭过的。
一个小女孩能够在四五岁的时候偷摸的站在在上厕所男孩后面,然后拿着一根棍子往男孩的还没发育的那个小东西上面捅下的人,是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那其中就有楚辞。
万幸的是他比她大几岁,能够早点离开大院脱离那种折磨的感觉,其他和她同龄或者比她小的,那凄惨程度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他们都长大了,现在看到她还会心悸的喊一声大姐大。
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让厉震宏那么头疼了。
逃离家族她也逃离过很多次,对这个大院她似乎总有各种手段逃离,这个也是她从小锻炼出来的,在这个方面厉震宏也总是取笑说她比谁都有天赋,所有的天赋都不用来做好事,反而用到这个上面来了。
其实她后来知道,并不是他们抓不住她,只是厉震宏也想让她玩玩,在大院里一个个年轻人慢慢出去,她有时候被他限制在这里,其实是蛮无聊的。
总得给她点乐子的。
所以她的小魔女名声慢慢也就传到了燕京其他角落,就像陈小蕊的浪荡女一样,都算是燕京上流社会经常用来讨论的谈资。
而这一天,本来因为厉震宏想一个人清静就不会有多少人的厉家大院,突然人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