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清楚警察一定是不会放过我的,因为是我追着那个越南人上了天台,但是最后我却杀了他,当然,事后解决问题的方法非常多,直接丢给律师就行。
虽然我不是非常清楚加拿大的法律,但是根据之前刘姐说的,只要我咬定两点,警方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首先是我是见义勇为去抓歹徒,看起来那个倒霉的白人警官还是我救了下来,其次,虽然在于歹徒打斗的过程中我杀了他,但是我受的伤也不轻,完全可以定义为我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不得不出手杀了他,毕竟我身上的伤也有不少是致命伤,是可以去医生那里验伤的。
有了这两点即使警察想要对我做什么,也是要考虑舆论影响的,当时我们已经下到了大厅,歹徒挟持人质的事情是众人皆知的,而只有我跑去追歹徒了,虽然说当时只有警察在场,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不透风,我们也有这个能力墙穿透,让它透点风,所以他们肯定不敢妄动。
听着周围闹哄哄的声音,我闭上了眼睛。
救护车的担架很硬,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本想休息一会儿,但是脑子却非常清醒,一些感官都非常灵敏。
之前我在天台的时候,身上的疼痛几乎是走一步就要昏过去的程度,但是真的躺在这里的时候,因为脑袋里想着很多事情,反而有一些睡不着了。
而睡不着,就会觉得身上的疼痛都非常的清晰。
周围全是乱七八糟的人,我甚至看到几个抬着摄影机的记者,呵呵……都乱了,不过这也正是我所期待的。
诺夫露了面,立刻被蜂拥而上的记者拦住了,我冷笑着,他面色已经苍白了,虽然依旧挺直腰杆,但是眼神里却含着浓浓的无奈。
这一系列的事情不断发生,并且影响如此恶劣,估计他在这个位置上也做不了太久了,这对一个即将退位的老警察来说还真是残忍,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救护人员将我抬上了救护车,刘姐坚持要一起上来,但是最终还是被拦住了,她开着自己的车跟在后面,一副保驾护航的样子,我知道自己浑身是血的样子吓到了她,刚刚我被警察从天台上抬下来的时候,刘姐几乎都愣住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反应。
这样的刘姐是我不曾见过的,她当时拉着我的手,没有说话,但是眼眶里却隐隐含了泪。
不过在临走之前,她低声说了一句:“一会儿不管什么人问你任何问题你都不要回答,记住,是一个字都别说,你不需要解释什么,我已经安排了人,他们会来处理的,你只要安心养伤就行。”
我感激的冲她点了点头,之后救护车的门就被关上了。
狭窄的车内全是药物的味道,跟车的医护人员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的伤口,让我觉得惊讶的是,我转头的时候竟然看到另外一副担架上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正是被歹徒胁迫的白人警察。
他只是腿上中了弹,在被止血之后,虽然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但实际上却没有什么大事,他看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躺着互相看着,我笑了笑先开口:“真是想不到,我们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再次遇到的。”
他的面色很不好看,但还是张了张嘴,声音非常低的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听说那个蠢货被你干掉了?”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关于这个越南人的问题就像刘姐说的,在律师到来之前我不能说任何话,这些人最擅长的就是从你的话语中找漏洞,然后给你最致命一击的。
白人警察一脸的怒火和丧气的表情,我能理解,他恼火也是很正常的,就因为他押送犯人的时候走了神,结果被那个歹徒抢了枪,甚至是被挟持做了人质,让警方在这件事上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这件事以后一定会对他的职业生涯造成影响的。
而且这个影响不小,他或许会受到一些处分,甚至一直被别人当成笑谈。
这些事情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现在他应该已经非常恨这个歹徒了吧?
不过我却没有可怜他,在押送歹徒的时候走神原本就是他工作的失误,如果不是那个歹徒要靠着他逃跑的话,他现在哪还有命在这里愤怒?而且我现在有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他。
“警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声音很慢:“这个歹徒,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而且他为什么被抓到警察局。是犯了什么事情么?他又是为什么突然逃跑的?”
白人警察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他恨恨的道:“谁知道是因为什么,这两天外面乱成什么样你不是不知道,我们根本数不清抓了多少人回来,但是还有很多人在闹/事,这个人也是,我手底下的一组人看到他在餐馆闹/事,所有就抓回来了。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这么厉害,不过当时抓他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反抗,虽然这么说有些丢脸,以他刚刚的身手,如果反抗的话,我手下的人根本招架不住,更别说将他抓回来了,而且抓回来后因为没有时间处理,所以我们就将他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大概关了一个多小时,他也没有逃跑啊。那个房间的防御并不强,如果他要逃跑,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吧。”
白人警官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我却浑身发冷,一股不详的预感从心底浮现上来。
这白人警官可能不清楚这人的身手到底有多么厉害,我和他正面对决过,他的身手是除了暗虎之外,我目前所见的身手最强悍的人了。以他这样的身手在警察局都能顺利逃掉,为什么在警察抓捕他的时候却根本都不反抗呢?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激动的立刻大吼道:“这孙子是故意被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