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几个流氓走了,我和叶展才把赵红军给放了。赵红军猛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奔向马路,但是马路上已经空无一人了。我和叶展走在后面,说道:“你要克制自己的占有欲,否则即便是我们帮你追到陆榕,总有一天陆榕也会因为这点而受不了你 ”“ 。”
赵红军茫然地站在马路上:“那怎么办?”
叶展说:“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把陆榕当作你的全部。你该有你的世界,你的圈子,你的朋友,你的爱好。你还有许许多多的事要去做,而不是拴在陆榕一个人身上。”
赵红军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那天晚上,赵红军第一次主动叫我们去喝酒。我们在学校门口的饭馆喝到烂醉,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晚自习下课,无数的学生从校门里涌出来,就像是一条黑色的河流。赵红军扶着树开始呕吐,吐着吐着,就像是有心灵感应,突然把头抬了起来。
陆榕正好走出来。
我和叶展都抓着赵红军的胳膊,防止他突然冲过去示爱。看着陆榕冰冷的面容,赵红军的身体微微发抖,就像是一台即将启动的车子。我和叶展抓的更紧,但赵红军始终没有挣扎。直到陆榕走过去,他才慢慢平息下来,我们甚至不知道陆榕看到他没有。在人群中,他是那样的渺小和无助,在喜欢的女孩面前犹如一颗暗淡无光的陨石。
赵红军又开始呕吐,他扶着树大口大口地吐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我做到了啊,我做到了啊。我看到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冲过去。浩哥,叶哥,真的,就是追不到她,我也不后悔了,不后悔了……”
正说着,一只纤纤玉手突然伸过来,轻轻地在赵红军的背上捶了起来。
我和叶展惊讶地抬起头,赫然发现陆榕已经站在我们面前。而赵红军还不知道,他以为是我们在帮忙捶背。他大口大口地吐着,含糊不清地说着:“浩哥,你说的没错。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快乐,她最大的快乐就是没有我缠着。想想自己以前真傻,以为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就能换来感动,却没想过自己的行为有多让人讨厌……”
“所以,现在让我来照顾你吧。”朱唇轻启,陆榕的声音突然响起。
赵红军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陆榕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手掌还放在赵红军的背上。她说:“喝不了酒,能不能别喝那么多?你看看浩哥和叶哥,哪个像你吐成这样的?”赵红军还是呆呆地看着陆榕,他现在一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我和叶展相视一笑,同时放开赵红军,转过身去离开了。我们两个已经成为配角,再呆下去就不合时宜了。我俩回到刚才喝酒的小饭馆,要了碟花生米慢慢地喝着酒。
“算是搞定了吧?”我问。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叶展说:“看赵红军的悟性了,我们只能帮到这里了。”
第二天,赵红军又找到我们,说道:“还没有在一起,但是陆榕答应给我一个机会追求。”趁这个机会,叶展又传授了许多恋爱方面的宝贵经验,赵红军认真的做着笔记,一条一条归纳清楚,看来要火力全开的追求陆榕了,叶展照旧担当他的狗头军师。赵红军说:“这些已经值回五百学费了,我愿意再交五百,希望你们支持到底。”叶展笑着说:“真以为我们是冲着你的钱?不过是冲着你这个人罢了。换了别人,就是五千、五万,我也不教。”
赵红军自是感动无比,将叶展当作人生知己。
赵红军的事情搞定了,城高的混乱告一段落,但黑虎帮却又出了乱子。根据阿九汇报,近一个星期以来,黑虎帮的场子不断受到sāo扰。对方的手段很高明,也不明着捣乱,而是采取很阴险的方式。比如两个人来打台球,故意和pángbiān的人发生摩擦,借机生事、打架,弄得其他人都吓跑了,生意也没法做;再比如有人在游戏厅好好玩着,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满地乱转四处打滚,店里的人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但救护车来了以后他又站起来和没事人一样走了。这么一弄,生意肯定又没的做,类似这样的事数不胜数,老板们都叫苦连天。
阿九说:“这是道上寻仇常用的法子,也不和你发生冲突,反正就是不让你做生意。”
我问阿九:“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阿九摇摇头说:“没有。”
我思来想去,最近得罪的只有赵铁拳。但是又不能确定,不能直接去找人家。我和叶展便来到某家台球厅,准备守株待兔。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个八字眉的汉子,也不打台球,就在周围转来转去。我和叶展瞄上了他,一直注视着他的动向。过了一会儿,只见他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塑料袋,狠狠往地上一抛,顿时臭味弥漫,原来竟是一泡大便。抛完大便,此人拔腿就跑,我和叶展起身便追,终于在拐角处将他按倒。
我掏出弹簧刀,顶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说,谁派你来的?”
那人颤颤巍巍地说:“赵铁拳!”
我叹了口气,和叶展对视一眼,便将这人给放掉了。我们回到台球厅,臭味依然弥漫,几个服务员皱着眉打扫着,客人自然一跑而光。老板耸拉着眉走过来:“浩哥,天天这样,弄得没法做生意了啊。”我说:“再忍忍,我会把这事处理好的。”
当天晚上,我们又找到赵红军,把情况说了一下。
“行,浩哥,放心吧,我会和我爸说的。这事他做的不地道,他肯定得听我的。”
我和叶展这才放了心。第二天,赵红军找到我:“浩哥,我问过我爸了,他说那事不是他做的。他没必要骗我,我觉得应该不是他做的。”
我和叶展对视了一眼,知道这事大条了。如果不是赵铁拳做的,那就代表另有其人,而这人躲在暗处,我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我对赵红军说:“能见一下你爸么。”
当天中午,我们就来到了赵红军的家。让我很意外,赵红军的家并不奢华,而且看上去很穷酸。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农家住宅,红砖青瓦,二层小楼。院子里传来呼呼喝喝之声,赵红军大大咧咧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奇大的院子,院子zhong yāng站着数十个汉子,一水的练家子打扮,看上去和古代人似的,正齐刷刷挥舞着拳脚,果然很有武林世家的感觉。
赵铁拳站在人群最前,昂首挺立,气宇轩昂,中气十足地喊道:“指戳一点,拳打一片,出拳如射箭,出腿如闪电。千招会不如一招熟,知不知道?”
下面的人跟着大喊:“知道!”一个个汗流浃背,让我恍惚的有些感觉来到古代。
“爸!”赵红军叫了一声,穿过人群奔了过去。我和叶展跟在身后,急匆匆赶了过去,穿行在这些练武的人zhong yāng,有点让我感觉热血沸腾的。来到赵铁拳身前,我伸手说道:“赵老哥别来无恙?”pángbiān的赵红军不乐意了:“你叫我爸是哥,那我叫你得是叔哇?”赵铁拳哈哈笑道:“王浩和我同辈,你还真的得叫叔。”赵红军这才不言语了。
赵铁拳领着我们进了客房,客房里也是四处摆放着一些练武的道具,中间吊着个沙袋,四周摆着些兵器。坐了下来,赵铁拳又给我们倒水。倒完了水,赵铁拳放下茶壶,脸上突然变了颜色:“你还敢来找我?”我心里突了一下,说道:“赵老哥,上次是个误会。”赵红军也跟着说:“就是啊爸,我都和你说过了,我和浩哥现在是朋友关系。”
反正都叫乱了,就这么瞎叫吧。赵铁拳看了看他儿子,又看了看我,说道:“说说吧,找我什么事?”我说:“红军该和你说过了,这些天我们黑虎帮的场子总是受到sāo扰。”赵铁拳哼了一声:“我说了不是我做的,莫非你还不信?”我说:“当然是信的。可我们上次逮着一个故意捣乱的,他却是说您派来的。”赵铁拳的眉毛抖了抖,紧接着皱了起来。
“现在您明白了吧?”我说:“有人借着这个机会,故意挑拨咱们的关系,挑起咱们之间的战火。我想来想去,我实在没得罪什么人,所以就来问问你。”
赵铁拳手握杯子,眉毛拧成一团。只听“啪”一声,杯子破裂,茶水顺着手指流到桌上。
“黑阎罗!”赵铁拳喊出这个名字,牙关紧紧地咬在一起,足以表现出他的愤怒。
正文 第667章、武者彭江
听到这个名字,我和叶展也是目光一凛,而赵红军则咬着牙:“是那个混蛋!”
由于黑阎罗的名声太过如雷贯耳,所以我忍不住说道:“真的是他?”
赵铁拳冷笑一声:“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别人。呵呵,这家伙惹到我头上来,我……”
看得出,赵铁拳是个脾气极其暴躁之人。我连忙说:“赵老哥,此事非同小可 ”“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往下论断。”我们每一个人都知道,如果和黑阎罗开战会是什么后果。叶展也说:“是啊,现在还不能断定就是黑阎**的。”
赵红军说:“肯定是黑阎**的。我爸就这么一个仇人,和其他大佬都关系不错。”
我摇摇头,不说话地看着赵铁拳。赵铁拳慢慢松开拳头,点头说道:“不错,不确定对手之前,是不应该妄下论断,我们不能带着情绪去思考事情。”
我松了口气,说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只知道我们之间有仇,却不知道我和你儿子已经成了朋友。这说明他的人脉还没有深入到学校里,确确实实是社会上的人。”
赵铁拳点头:“我们先按兵不动,他们肯定还会继续行动,到时候把人抓住,好好审问一番,确定一下背后的主使到底是谁。”
计划敲定。赵铁拳带着我们出门,指着一个练武的说:“彭江,你过来一下!”
那个汉子闻言,便走了过来。彭江三十多岁,身材高瘦,看上去有些木讷。赵红军看到他却有些兴奋,嬉皮笑脸地说:“大师兄。”彭江点点头,冲着赵红军笑了笑,又转头对赵铁拳说道:“师父,叫我有什么事?”赵铁拳把事情简单说了说,又指了指我说:“这是黑虎帮的帮主王浩,这几天你就跟着他,看看有什么线索。”彭江点了点头说:“好。”
赵铁拳又对我说:“这是我的大弟子彭江,身手很好,或许能帮上你的忙。”
彭江拱了拱手,说道:“王帮主好。”言行都带着江湖味道,看来深受赵铁拳影响。
有赵铁拳的人帮忙很好,我们两个强强联合,哪怕对方真是黑阎罗都不怕。说干就干,我们这就出门,到开元路去。赵红军也要跟着去,但是被他爹制止了,留下来跟着练功。路上我就开玩笑:“叶展,我看你资质挺好,可以跟着赵师傅一起练功。”叶展摇头说:“我吃不了苦,还是你去吧。”说来说去,也只是开玩笑,我们心里都没把功夫当回事,觉得那个玩意儿太老派了。赵红军够厉害吧,不一样扛不住群殴;赵铁拳够厉害吧,耳光王一刀砍的他肚破血流;就算哪个练到飞天遁地,也扛不住一枪子吧?花时间练这个,真是脑子进水了。
彭江听出了我和叶展的调侃,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练武的人很傻啊?”
我俩连忙说没有没有。彭江说:“我们习武之人的江湖才是真正的江湖。”
我和叶展咋舌,没有再说下去。我开着车,很快就到了开元路。在黑虎帮的场子附近转了几圈,随便挑了家游戏厅停在门口,一起下车走了进去。傍晚时分,游戏厅很热闹。网吧的冲击对游戏厅很大,但游戏厅的cāo作性网吧也比不了。此时,门口的两台跳舞机上,各站着一个身材火热的辣妹,正随着音乐做着动作。因为长得漂亮,穿着大胆,动作风sāo,周围聚着一群雄性牲口。我和叶展饶有兴致地看着,彭江却谨慎地盯着周围的人。
我说:“彭老哥,你别这么看别人。真有心捣乱的,也被你的眼神吓跑了。”
彭江说:“那我看哪?”
我说:“看跳舞机上的这两个美女啊,你不觉得她们的腿又长又直很好看吗?”
彭江瞥了一眼,说道:“那种细腿,轻轻一掰就折了,没意思。”
叶展当时就笑了出来:“彭老哥,你喜欢大象腿啊?”
彭江说:“也不是。起码不能这么细,一点美感都没有。”
我试探着问:“嫂子应该很强壮吧?”
彭江沉默了一下;“我还没娶老婆。”
我和叶展都很诧异:“为什么?”
彭江说:“没有支持我练武的,他们觉得这个东西玩物丧志。”
我和叶展唏嘘不已,谁也没有说话。彭江左右看了看,说道:“这个地方太乱了,我去那边坐坐。”然后便走到角落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眼睛仍是盯着进进出出的客人。有几个小年轻被看的冒火,指着彭江骂道:“看你妈了个逼呀?”
要是我和叶展,早就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了。但是彭江不怒不恼,还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和叶展差点昏倒,这还像个黑社会的样子吗?这可是赵铁拳的大弟子啊。我和叶展走过去,问他为什么没生气。彭江说:“他们不是江湖中人,我打他就是欺负他。”
我和叶展都看出来了,这彭江有点不正常,怪不得娶不上老婆。不过赵铁拳很器重他,赵红军也很尊重他,看来这人应该功夫不错。可是练到这个程度,那还不如不练呢。
彭江继续坐在那里,我和叶展则要了些游戏币去玩。一直到天黑,都没有人来捣乱。第二天仍是如此,我们在周围的场子里晃荡了一天,那批故意捣乱的人就像是失踪一样。我和叶展分析其中原因,认为背后那人肯定以为上次策略成功,我们和赵铁拳之间会有一战,所以这些天就没有再派人出动。只要我们这边持续风平浪静,对方肯定还会忍不住出击的。
就这样,我们持续晃荡了四五天,终于有事情发生了。那天,我们正在一家网吧潜伏,突然四五个人扛着砍刀进来,指着网吧里一个人就喊:“妈的,你敢盗老子装备?!”那人惊恐万分地说:“我不玩网络游戏啊!”四五人不由分说,一阵噼里啪啦,将那人砍的浑身是血。网吧乱作一团,客人们东奔西逃,谁也不敢在这呆了。而那些人砍完,就要趁着人流跑掉。
我、叶展、彭江立刻冲上去。我和叶展各拖了一个凳子,彭江却是赤手空拳。而且彭江奔跑如飞,连跨两个桌子,还碰倒了几个显示器。一边跑一边喊:“给我站住!”
那四五人转过头来,见到只有彭江一个,便提着砍刀返回来。我和叶展拖着凳子,大喊:“彭老哥小心!”想让他回来,和我俩一起打。但是彭江置若罔闻,猛地一拳击出,正砸在当先一人的鼻子上,口中还道:“眼要清,脚要轻,动身进步似猫形!”被打的那人“哎呦”一声向后飞去。还有两人提着砍刀左右夹击,分别朝着彭江的胳膊砍去。
彭江突然跳起,两条腿分开踢出,狠狠蹬在他们胸口,同时说道:“连环步,往前攻,巧打飞踢占上风!”话音刚落,那两人被他踢飞出去,砍刀也“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我和叶展在后面拖着凳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场景。彭江这些动作,我们都在赵红军身上看到过。只是从彭江手上使出来,威力显然增强了好几倍。
在彭江未落下之前,又有一人手持砍刀,朝着彭江的胸口狠狠劈去。彭江却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儿,狠狠一肘磕在那人的胸口。那人捂着胸口,表情痛苦的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彭江落在地上,口中念道:“三拳不如一肘!”
先前被彭江打中鼻子那人又冲过来,彭江伸出一根手指戳向他的眼睛。那人捂着眼睛在地上滚来滚去,惨叫声能和杀猪声相提并论了。只听彭江又说:“三肘不如一指头!”
我和叶展都张大了嘴巴,眼看着还不到一分钟,彭江就干趴了四个人!
我的背后涌起一阵寒意。赵铁拳手下要都是彭江这样的,那他们那个团伙该有多可怕?好在这个社会还有枪,否则赵铁拳凭这些人就能称霸城南了!
我和叶展拖着凳子走过去,看着那四五人倒在地上惨叫连连。我吐着舌头说:“彭老哥,好功夫啊!”彭江说道:“平时练武技,危急能防身!”
叶展眼馋地说道:“彭老哥,能收我为徒吗?我想跟你学武功耶。”
彭江摇了摇头:“不行了,练武必须从孩提练起,一天都不能松懈,一直练二十年,才能算有所小成;一直练四十年,就能到师父那个境界。功夫者,工夫也。”
叶展也摇了摇头:“得了,我不学了。”
我给阿九打了电话,让他带些人过来,把地上这四人都绑到了黑虎帮总部的那个台球厅二楼包间。包间里,这些人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目光里露出畏惧的神色。
我、叶展、彭江三人站着,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四人。
我蹲下来,问其中一个:“谁派你去捣乱的?”
那人畏畏缩缩地说:“赵铁拳!”
正文 第668章、六米是个好高度
我还没说话,彭江已经忍不住了:“你胡说!我就是赵铁拳的人!”
那人的面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正常,说道:“是么,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冒充的吧。: …”还准备倒打一耙。彭江大怒,过去一脚踢在他肚子上,那人疼的在地上打起滚来。彭江问:“你是谁的人?”那人咬着牙说:“赵铁拳的人!”彭江连续踹了好几脚,那人却始终不松口。彭江擦了擦汗,从pángbiān拿过一根桌球杆,一头杵在他的脸颊上,直接击飞了一颗牙齿 ”“ 。但那人依旧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是赵铁拳的人……”
彭江扭过头来看了看我,意思是碰上硬茬子了,非得使点特殊的手段才行。我没说话,却看了看窗外,开元路上车水马龙,真是一派和谐的世界啊。我把头探出去,问:“叶展,你说这有多高?”叶展也把头探出来,看了看说道:“咱们在二楼,也就六米高吧。”
我一边点头一边说:“六米高,肯定死不了人。”说着,我便把那人拖了过来,将他半个身子丢在了窗外。叶展连忙说道:“哎哎,谁说六米高死不了人的?倘若他头先着地,死亡的几率也很大!”我继续点着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听天由命。”
然后把手一松,那人就掉了下去。还没来得及叫,楼下就传来“砰”的一声,紧接着传来那人的惨叫声。即便摔不死,弄个骨折什么的总没问题。我略带惋惜地说:“没死哦。”然后走向了第二个人,问他:“是谁派你们来的?”那人畏畏缩缩地看着我:“赵……”
他还没说完,我就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拖到了窗边,如法炮制地将他丢了下去。
“砰”的一声,惨叫连连,楼下传来喧哗,想必是台球厅的客人都出来了,或是马路上的过客都聚了过来。我啧啧地说道:“真幸运,他也不是头先着地呢。”叶展在pángbiān说道:“总不会有人一直都这么幸运的。”我点点头:“试试看,看看运气可以持续到第几个人。”
然后,我便朝着第三个人走过去。这次连问都没有问,直接拖着他的领子,将他的半个身体丢在窗外。楼下,已经丢下去的两人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在他们周围聚着一堆看热闹的老百姓。我微笑着说:“希望你也像他们一样好运,千万不要头先着地哦,否则脑浆都迸出来了呢。”然后手微微一松,作势要把他丢下去的样子。
“等等……”这人手抓着窗台,畏畏缩缩地说:“你……你还没有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