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阵法,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我缓缓的挪到大树下,仔细看了看阵法的构造,可是看了许久,依旧不知道这阵法的破解之道。
我曾记得大叔说过,往往看似复杂的阵法其实最是简单不过。然而我连这阵法是复杂还是简单都分不清,更别说破解这阵法了。
“叔叔,你怎么又来这里了?我说过我不喜欢这里!”我正踌躇着,身体里的暖暖忽然出声。
听了他的话,我扔了手中的棍,然后走到一边,坐在树底下休整。
之前进入这院子,为了防身,或者说为了壮胆,我随手在地上捡起了一根枯树枝以备急用,但是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用处。
我见周围依然一派寂静,于是丢这根枯树枝对暖暖说:“叔叔也不喜欢这里,但是没有办法,必须要来,因为有些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暖暖听了立即说:“那也不一定非要来这里的呀,可以把二爷爷约出去,然后再解决事情的!”
唉,这孩子还真是天真单纯的紧。所幸他是在我身体里,假如他此时就坐在我眼前,我想我的一记白眼已经丢给了他。
我笑了笑,一面寻找地下室的入口,一面回复他:“暖暖,我倒是也这么想,但是你二爷爷他不约我啊!”
不一会儿我便看到了上次我进入地下室的那个入口,只不过那里已经被茂盛的草叶盖住了,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是发现不了的。
找到入口就好,所谓大道至简,所不定这个地方的阵法就是单纯为了迷惑别人而设的,我心中猜想。
反正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如就这样进去试一试好了。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接着对暖暖说:“总之我有很多的问题要问他,即便他要杀我,我也要问清楚!”
我正要提步径直走过去,暖暖又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说:“叔叔,我为你有这样的勇气感到自豪,同时,也为你笨笨的行为感到汗颜……哎!”
暖暖说完这句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被他说的一头雾水,挠了挠头,停下脚步疑惑的问:“暖暖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前半句是在夸你,后半句当然是在损你咯!”暖暖的声音清脆的很,说完之后还发出一连串风铃一般的笑声。
我无奈扶额,只觉满头黑线,敢情看你觉得我蠢毕了的样子很好玩是吧?
可我也只得叹一声,又提歩往前走说:“暖暖你会损人了,什么时候学会的?”
“我没有开玩笑!”暖暖忽然严肃起来,认真的说:“叔叔您要是还不想办法从这个阵法里出去,会没命的!”
会没命?我听到暖暖这般严肃的话,立即停了脚步,迷茫的看向四周。
“呜呜呜,你还说要护我周全,自身性命都难保,怎么保护我?!”我正凝眉检查周围环境,暖暖却撒起娇来,说了一大堆的话,好像我有多无能似的。
不过,暖暖撒娇先撇开不说,刚刚他说什么我被困在什么阵法里了,难道我小心翼翼的走到这里,还是把自己送入了虎口里?
我这么蠢?妈蛋,这些我怎么会知道!
我被暖暖说的面红耳赤,赶紧向他道歉说:“暖暖,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走进来的!”
我一面说着一面暗暗苦思之前大叔对我说过的关于这些五行法阵的所有信息。
不料,暖听我声音有些惶恐,竟又嘻嘻的笑了起来:“我知道啊,所以我才给叔叔提醒的嘛,叔叔只知道这里有个阵法,但是不知道构造,然后就误入了呗!”
听到这里,我一颗焦虑的心瞬间便平静下来,同时又责怪自己太笨。这五行法阵之时我是不懂,可是暖暖却不一定不懂呀!
不过这个熊孩子,什么时候居然学会这么多花腔,居然连我也敢逗弄一下了!
快点我呵呵的回应了暖暖几声,然后赶紧催促他说:“暖暖,快点给叔叔说说,这阵法怎么破?咱们怎么出去呢?”
“叔叔听我的就好了,我会指导叔叔出去的!”暖暖自信满满的说着。
与此同时,我已经感觉到不一样了,只觉得身体内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全身游走,这……是暖暖在发功!
自从感觉到暖暖发功,不一会儿我便觉得浑身似被火灼烧着一样,燥热难耐。也不知道暖暖到底在弄什么鬼,出个阵法会把我弄得这么难受也是头一次。
可是我也不敢轻易出声,安安静静站在原地的等待暖暖发号指令,万一自己贸然开口,坏了暖暖的事就不好了。
“叔叔,往南走三步,然后再往西走三步!”
暖暖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对我大喊着说道,我赶紧照着他的话走。
“继续,再往北走两步,往南走两步!”
我刚走完,又听到暖暖发来号令,一时竟有些迷茫,一会儿南一会儿北的,我都快被这南南北北的搞晕了。
最后,我辨认好方向终于按他说的走完,暖暖忽然又说:“其实,叔叔按着大叔最顶端树叶的指向走,就能出了这阵法,抱歉哈叔叔,我也刚刚才发现。”
我抬头看看头顶这棵树上最顶端的叶子,发现那里恰好有一截树枝指向地下室方向。
显然,这正是我刚才正要走却被暖暖叫住的一条路。
我这才又顶着一张黑脸,踏着大步走了过去,不管怎么说,我成功从阵法里出来了。
刚一出来,走到墙角的安全地带里,我便下意识地回头看来一眼自己刚刚站着的那个地方,此时恰好那棵大槐树上面有几片片叶子悠悠荡荡的打着旋飘落下来。
不过,不等它接触到地面,已经成了一股青烟,瞬间不见了。
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颤了颤,特么这什么阵法,简直惨绝人寰了,连个全尸都不给留下!幸好我刚才走对了,否则,岂不是也如这几片树叶一样灰飞烟灭了?
这后院变得如此诡异,我更加对二叔充满了疑惑,究竟二叔他在做些什么,提防些什么?
难道又有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这是不是说二叔他确实知道佳珺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