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之遇朝她眨眼,有些俏皮地说:“这个对家不也是你的老东家嘛。等许总争取到与万阳的合作,一定不忘给沈总封个大红包。”
沈星火掐她胳膊:“这是让我犯错误啊。”
余之遇笑着挨了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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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然处理完伤口,余之遇也要一道去派出所做笔录。她本想搭沈星火的顺风车,正准备和方才说有事离开一下的肖子校发信息打声招呼,那人便出现了。
他脱下医生服放到车后座,说:“我送你去。”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
而他脱白大褂的样子,有种成年人最高级的性感——禁欲。
在此之前,余之遇自认为已经修炼到清心寡欲的境界了,更不认为自己是个爱给别人添加滤镜的人。可偏偏肖子校在她眼里成了,长相完美,身材完美,举手投足都拥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这种不断加强优点的发展,超出她预想。
沈星火的视线从两人身上扫过,俯在她耳边笑言:“男朋友挺帅啊。”语落,也不给余之遇否认的机会,推了她背一下,把人送到肖子校面前,招呼静然和叶上珠上了她的车。
肖子校见她站那不动,眉头微蹙:“让你为难了?”
和当着萧何的面揭她短一样,直接得依旧不留余地。可胳膊才被人家复了位,还走了人家的后门,总不好翻脸不认人。
余之遇边上车边嘴硬地反驳:“我这不是怕被你们院的女医生护士看见了,又给小肖教授招绯闻嘛。”
肖子校目光垂落在她叭叭的小嘴上,反问:“那又怎么样,我说我介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余之遇:“我介意行不行?”
肖子校:“你介意什么?”
余之遇:“……能换个男主角吗?”
作者:“我不是那么草率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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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整理一下:
截至现在,故事中出现的网站名:大阳网,大兴网;
药企:万阳药业(校谨行掌管)、中新医药(陷害余之遇)、百创制药(资金出现问题);
至于人名就不用整理了吧,即便不以中药名作为人名,不也得取名吗?其实不用特别关注谁是中草药。就这样子喽,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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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估计哪哪人都不少,大家外出时还是要注意防护,别摘口罩哈,安全第一。而我,不配出门,只配在家码字。
红包依旧(2分留言都有)明天十点依旧,我去送上章的红包啦,你们注意查收。
第十二章
发生在百创制药办公区的冲突,余之遇也算全程参与,还是伤者之一,做笔录的时间相对较长。而她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也明确表示,不需要谁道歉,也无意追谁的责,更没通知许东律。
等她签完字走出笔录室时,百创制药的副总已经过来了,他代表百创保证,作为供应商与媒体冲突的根源,百创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包括受伤记者的医药费,以及立即制定供应商还款排期。
此前余之遇还在想,但凡供应商理智些,都不该和媒体正面冲突,正如他们所言,媒体是可以帮助他们反应问题的。通常情况下,他们其实该向媒体示弱示好。不过现在看来,把事情闹到派出所,逼得百创不得不立即派领导出面解决,也算是个简单粗暴的办法。
不过,排期归排期,能否如期还款,还是未知数。供应商有了被拖款的经验,并不好糊弄,他们拒不接受什么排期,坚决要求百创立即还款,声称不见汇款凭证就待在派出所不走了。
别说百创资金出现缺口一时还不出款,否则此前也不至于领导连面都不敢露。单单是还款的数额,也是需要双方对账确认的,不可能供应商说是多少,百创便支付多少。
百创的副总之所以如此痛快,一来就说愿意承担后果,只是希望供应商与记者尽快达成和解,以防事态扩大。毕竟,多家媒体卷入其中,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造成多坏的影响,百创不会想不到。
而供应商与百创之间的问题属于经济纠纷,归法院管辖,派出所一般不管,面对这种“请佛容易送佛难”的僵局,民警只能居中劝解。
供应商却油盐不进,更在听说记者那边似是无意追责后,其中一人反咬一口,声称被记者打了。
此次涉事的供应商男性居多,记者则洽洽相反,除了一个瘦高的男孩,全是女孩。他们居然好意思说要追究一群姑娘?明显是故意拖延,借此给百创施压。
有人喊冤,民警就不能不管。尤其那个反咬一口的家伙在被带来派出所时,脸和衣服上确实也沾了血迹,样子挺唬人。
一听供应商把责任推到记者身上,根据对穿着打扮的描述又把矛头指向了余之遇,叶上珠瞬间火起:“我看看是谁这么怂被我们组长打了,我带他验伤!真验出个好歹的,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我来赔。”
肖子校则冷静地建议:“调监控吧。”他说着瞥了眼供应商所在的房间:“谁先动的手,又是谁致使谁受的伤,一目了然。”
余之遇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也只能这样了,马上有民警回广安大厦调取监控。
等待的时间里,叶上珠和静然被沈星火带去了一边,余之遇则催了两次,肖子校也没要走的意思。
深怕他又说出些莫名其妙的话,余之遇只好迂回了下:“你出来这么久,不会影响工作吧?”
“除了上课,我的工作灵活性大。”肖子校坐在长椅上,慢条斯理地说:“不忙的时候比较随机,忙起来连续几天住在实验验里,或者几个月待在山沟里,也属常态。”
这和印象中教授与医生的工作状态出入很大。余之遇的注意力被转移,略显好奇地问:“采药课要上几个月?”
肖子校偏头看她一眼,似是意外她还记得这个话题:“对学生而言,正常课时是一周。但因整个中药学专业是分批分期去基地,对我而言,教学计划通常是一个月。”
毕竟是去野外,出于对学生安全的考虑,不能像在校内阶梯教室那样上大课,分批分期为的是便于管理。不用他多做解释,余之遇也猜到几分。
“其它时间留在当时做道地药材研究,成因分析,自然因素观察这些,为后续的人工栽培,生物学鉴定与评价提供基础依据。”话至此,肖子校问:“对道地药材不陌生吧?”
在中医大苦读了两天医书的余之遇有一说一:“了解点皮毛。”
面对余记者真诚的谦虚,肖教授居然说:“对你而言,够了。”
余之遇被气笑了,她不客气地回怼:“嘴巴这么毒,喝农药长大的吧。”
至此终于不微妙他了。先前听他说不介意和她传绯闻,她一路都没理他,一副视他为专车司机的姿态,没在下车时甩他一百块,再给个差评,估计是看在他为她正骨的面子上。
还挺知恩图报的。
肖子校半点不恼,眼底更浮现笑意:“闻着草药味长大倒是真的。”
……
民警调取监控费了些时间,他们按程序先看了一遍后,集体沉默。
余之遇因肖子校陪在这,等得急了,见有民警从办公室出来,她迎上去问:“这下可以证明他那一脸血与我无关了吧?估计他是上火引起的流鼻血,春天不就爱上火嘛……”
肖子校见民警脸色不太对,问:“监控有什么问题?”
民警神色复杂地看了余之遇几眼,确认肖子校的身份:“你是她……”
肖子校一脸坦然地答:“家属。”
余之遇:“……”小朋友我有很多问号。
没错,别家记者的领导都来了,我和叶上珠看似是孤军作战。但我不就是她领导吗?你可以说是我领导啊,为啥是……家属?什么性质的家属?从哪论的?
可当着民警的面,又不能反驳。余之遇只能深呼吸,自我平复。
民警见状理所当然地认定他们是对小夫妻,轻咳了声,说:“家属跟我进来看一下吧。”
监控看到一半,肖子校已经明白民警方才看余之遇时的欲言又止是什么意思了,他曲指蹭了蹭鼻尖,掩了掩唇边的笑意。
民警觉得他的反应挺真实,终于也憋不住乐了:“你那媳妇儿看着柔柔弱弱的,实战经验是真丰富,除了被拉扯那一下,倒是一点亏没吃。”说着指了指电脑屏幕上定格的监控画面:“这架势,还挺凶。”
在肖子校眼中,却是奶凶奶凶的。
他脑海里回放余之遇从背后踢人家腿窝,致使一个有点壮的大男人险些膝盖触地跪倒的画面,眼底的笑意已然藏不住。
却不忘替余之遇开脱:“见笑了。她一个女孩子,力量不足,自然只能挑人薄弱处下手。”
这个时候说力量不足了?您也太双标了吧?饶是民警经手了大大小小无数案子,见过形形色色奇葩的人,依然觉得眼界大开。
原来,余之遇所谓的拉偏架是——趁人不备从背后下黑手。监控视频里,她不是从后面踢人家腿窝,就是踹人家屁股,要不就用脚绊人家,还有一次突然从斜刺里出来,反手勾住人家胳膊往后拽,对方一时不防,没推到面前的记者不说,还在余之遇收手时,鼻梁被她手肘硬生生磕到……整个人差点仰过去。
上火流鼻血?不存在的。
所以,男女体力悬输不是决定胜负最重要的因素,女人一旦开黑,男人也是防不胜防。
民警忍着笑问:“现在事实也清楚了,说说吧,想怎么办?”
肖子校不慌不忙地说:“能允许我和对方谈谈吗?”
民警也被那些供应商折腾得够呛,自然希望双方能够和解,就同意了,更语重心长地说:“态度好点,给道个歉,不管怎么说,那一脸血呢,我看都吓一跳。他要是非去医院验伤,不也耽误事嘛。”
理亏的余之遇家属面上没什么异样地应下。
可见到那位供应商,肖子校脸色就变了,声音也透出冷意:“我女朋友因你的推拉,手臂骨折导致骨折部位水肿,从而导致局部肿胀。还有一位记者摔伤额头,一旦后续出现头痛恶心的症状,通过头颅核磁共振检查确诊为颅内出血,你会有些麻烦。”
那人冷笑,显然不信:“糊弄谁啊,还颅内出血。”
肖子校从容不迫地拿出一份诊断书,推到他面前:“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旁边的民警:“……”你这么专业,是要抢我们饭碗吗?
供应商拿起那份诊断扫一眼,还真是骨折,而有个小记者额头受伤,当时在场的人也是看见了的,他脸色微变。
“你与百创制药的经济纠纷与我无关,但你伤了我女朋友,就与我有关了。后续我会交由律师处理。”肖子校说完,将那份诊断书收好,临出门前又道:“看样子你也受伤了,我是大夫,需要验伤的话,我来安排。”
民警:“……”你这哪里是要帮他安排,分明是在警告他,想验出对他有利的结果,是不可能的。不是,你以为我是假警察吗?就这么当着我的面威胁人?这一届市民,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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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下了那么多黑手,且真的是她把那位供应商打得流鼻血,余之遇一下子哑火,隔了片刻,才说:“那我也要为自己狡辩一下。”
那明显底气不足还硬撑的样子太可爱。肖子校眉眼带着揶揄:“嗯,我听着。”
余之遇似是找到了认同感,蛮不讲理的话张口就来,“我没朝要害的部位下手,否则我那一脚一脚的都招呼在他们后腰上,不得来个腰间盘突出吗?我是有分寸的,你肯定看出来了。”见他眼中笑意渐浓,她喛了声:“反正我不是故意的。”
她眉眼灵动鲜活,语气里不自觉带了无奈和撒娇的成分,令人无法说出责备的话。至少肖子校说不出。忍住揉她脑袋的冲动,他说:“好了,我知道。”是很温柔的语气,像在哄她。
余之遇被安抚了,随即想起来问:“开假诊断犯法吗?会不会被吊销执照?你没把诊断书留给民警吧?”末了嗔他一眼:“那么大个教授,居然唬人。”
肖子校把诊断书递给她,上面既没他的签名,也没红章。而他微微上挑的唇角,像是在说:是供应商没有医学常识,分不清真假,怪我吗?
余之遇看着那上面笔锋刚劲有力的字迹,微微眯眼,随后小心折好那份诊断书,说:“我留作纪念了,给自己长长记性。”边往包里收,边歪着脑袋看他:“读书多的人,果然不好惹。”
肖子校偏头,笑的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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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供应商听了民警的劝,没再为难记者,也接受了百创的还款排期。
这场闹剧,才算落幕。
沈星火带着静然离开后,肖子校送余之遇和叶上珠回公司。
到了公司楼下,叶上珠很识趣地先走,余之遇带着几分尴尬地说:“我从没觉得自己是个麻烦的女人,最近有点犯规,都被你赶上了。谢谢你啊。”二十四小时之内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她的歉意是真的,感谢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