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脆响,江梦依脸上留下几道红色的指印。
兰心看自家主子受辱,气不过要上前理论,却被江梦依紧扣着手腕拦下。
樊雅晴笑道,“怎么,兰心还想为你家主子抱不平么?”
又是一声脆响,却是江梦依亲手打在樊雅晴脸上,“这些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了,何须借兰心之手?”
樊雅晴没想到江梦依竟有胆子还手,“你……既然你不识抬举,就别怪本宫!”她说完,怒气冲冲地带着婢女离开。
当天下午,江梦依正在午睡,就被人直接从床上拖去了外殿。
墨西州正面色阴郁地看着她,“来人,将汤药端来给她灌下去。”
看到宫人端来的两碗汤药,江梦依讥诮道,“陛下这又是唱哪一出?”
墨西州眼中满是怒色,“你还有脸问我?朕想不到你心肠如此歹毒,晴儿好心来探望,你不但以下犯上掌掴她,还敢对她下毒!”
江梦依不由心头一跳,“我虽憎恶她,却不至于做了不敢承认。她来我宫里并未进过任何饮食,你查了就知道,焉知这不是贼喊捉贼!”
墨西州咬牙道,“晴儿中的是雉蝎毒,此毒来势凶猛,她怎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以为朕没有查么?毒药就下在你宫里的熏炉中!”
很快就有人搬了个熏炉上来,正是上午江梦依让兰心拿去清理的那个。
江梦依唇角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那请问陛下,我紫冉宫里其他人为何没有中毒?”
墨西州只觉得那笑容分外刺眼,他厌恶地皱眉,“你既然手中有解药,就赶快交出来,朕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江梦依心中发凉,只凭樊雅晴一面之词,和一个所谓的证据,他就给她定了罪!
她缓缓站起身,傲然直视着他的眼睛,“别说这什么解药我没有,就算我有,也不会拿出来,我巴不得她樊雅晴早点下地狱!”
“毒妇!”墨西州眼中燃起怒火,他大步上前一手扼住了她的脖子,“若不是还需你来试药救她,朕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你。”
江梦依怆然地看着他,果然在他从未相信她,更从未爱过她。
他一心一意在乎的,只有那个女人而已。
“灌药。”墨西州毫不留情的把江梦依甩在地上、
他正在为樊雅晴心急,这一扼一扔都没有吝惜力道。江梦依重重倒在地上,仿佛五脏六腑都被要被撞散了,方才被他掐过的喉咙更是火辣辣的疼。
她咬紧了牙关,生生将自己喉中的痛吟声吞了回去。
很快就有几个强壮的嬷嬷上来,把江梦依压在地上,将她的下颚强硬掰开灌药。
她呛了几声,药汤顺着下巴流下,洇湿了衣裳。
从来没有过的狼狈和羞辱,令江梦依几乎晕厥过去。
期间,她一直看着墨西州的背影,哪怕被药汤呛咳的涕泪交流,她也没有说出一句求饶的话。
而他……也始终没有表现出丝毫不忍。
先是毒药,药物的作用很快发作起来,让她心口如火烧刀绞般疼痛。
江梦依抱着胸口在地板上蜷缩起来,哪怕痛的浑身打颤,她也坚持着不出声音。
兰心不要命地冲破两个嬷嬷的阻拦,“陛下,陛下,我家主子很难受,应该已经是毒发了,求陛下尽快赐主子解药。主子大病初愈,再这么折腾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求陛下开恩。”
墨西州这才转过身来,“将解药喂给她吧。”
江梦依喝了解药,浑身的疼痛渐渐消退,她倒在地上,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了。太医见状,连忙上前诊脉。
“启禀陛下,解药起效了,只是这解药作用太猛,易伤人元气,臣稍后再调整几味药便稳妥了,即可给贵妃娘娘服用。”
墨西州点点头,“你去开方子吧。”
看他们要离开,兰心跪行到墨西州近前,她担心自己哭泣更惹怒了墨西州,强忍着泪不敢哭出来,只一个劲的重重磕头,直到额头青紫淤红还未停下。
“我家主子大病初愈,奴婢斗胆……求陛下再另赐我家主子一副药调理!”
墨西州冷眼看着还趴在地上的江梦依,“她还有力气挖空心思害人,区区一副药她也不至于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