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走廊不长,我无路可逃,在电梯打开瞬间,我钻进去,撞在电梯里头的人怀里。
男人的身体是最好的良药,让我忍不住的往怀里钻。
等我抬头,却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
是傅正擎!
一旁的两个西装男人警惕的看着我,把我拉开。
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别让我被他们抓住。”
换了正常情况下,我根本就不敢靠近他,但是今天特殊情况,我只求他能帮帮我,带我离开这个酒店。
傅正擎脸色很冷,让人不敢靠近,他抬头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对方很快松手了。
“谢谢,谢谢你。”
电梯在对方追过来的那一瞬间,完全关了上去,我看到点滴外面婆婆大骂,最后消失在眼前。
傅正擎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我半个身子倚在他身上。
知道这样很不妥,我连忙松开,“抱……抱歉!”
可刚一松开,我的膝盖却突然一软,整个人再次的跌进他的怀抱。
我可以肯定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是这样明晃晃的撞进他的怀里,水洗也不清。
“对……对不起。”
傅正擎一动不动,声音冷冷的说了一句,“现在投怀送抱都不讲求技巧了?”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的怀抱让我舍不得松开,但是我知道,这是药物的作用。
我连忙松开,手扶着边上的扶手,迫使自己站直。
很热,全身很热,让我忍不住想要找点什么可以降温的东西。
我的背靠在电梯上,冰凉的铁器总算得到了一丝丝缓解,可越是这样,内心深处却越空虚,想要被填满。
我看着傅正擎的后背,那一刻,我很想上去抱住他,刚才在他怀里的时候,很暖,很舒服。
可我不敢。
叮——
电梯在二十四楼停了下来,傅正擎和身边的两个西装男人没有再看我一眼,直接长腿跨了出去。
看着他离开,我也跟着走了出去。
可身体太热太难受了,脚步刚跨了出去,膝盖直接朝着地上跪了下去,整个人直接扑向傅正擎。
他的双手接住了我,但嘴里却十分厌恶的说了句,“想投怀送抱?”
我真的没有打算投怀送抱,我恨不得能离他多远离多远,我知道,现在和他任何纠缠,对我来说都是致命的。
理智让我赶紧松开他扶住的手,可是身体的异样,却让我忍不住的想要从傅正擎身上索取更多。
电梯内光亮的内壁倒映着我的脸,不正常的红晕布满。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要离开,但是双手却紧抓着傅正擎不放。
他厉声喝道:“季心桐,你还想玩什么把戏?”
他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冰凉的掌心放在我灼烫的额头行,很舒服,舒服的让我想要就这么一直让他的手压着。
“你怎么回事?”
我连忙摇头,双手紧缠着他的脖子,身子也忍不住的贴了上去,“我……我难受……难受……”
“先生,她好像是……”
他身旁的西装男人迟疑的喊着他,可话还没说完,傅正擎却突然打断,“我知道了。”
他把我抱了起来,语气冷入骨,“季心桐,为了接近我,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总统套房的房门被身旁的西装男打开,傅正擎对着他们说了句,“好好守着,谁也不能进来!”
“是!”
房门关上,我听到傅正擎在跟我说话,“既然你不请自来,那我也应该笑纳。”
邪魅的笑容从他嘴角缓缓笑开,我对上他的双眼,看到的,是满满的嫌弃。
我知道,他这是误会了。
虽然身体很难受,但是我的理智还在。
现在这种情况,我知道自己根本走不出这个酒店。
我也知道不该求救傅正擎,不该和他再有什么关系,但是现在,我无路可退,只能紧紧的揪着他的手,祈求他把我送去医院。
“求你,救我……我求你送我去医院,求求你……”
“医院?”
“对,去医院就可以了,我求求你。”
“你求我?”
他将我直接扔到床上,倾身压了过来,“季心桐,现在跟我说这个,未免太迟了?”
他的呼吸全部喷洒在我的脸上,滚烫的温度,让我忍不住的想要贴近。
“呵……季心桐,嘴里让我送你去医院,这身体,却不安分呐,一次二十万,你赚的很容易,不过这一次是我帮你,所以……”
傅正擎的话不再往下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明知道我会这样是因为因为药物的作用,他就是故意用这些话来气我的。
药效越来越猛烈,浑身发烫的厉害。
我挪动着身体,目光看见傅正擎脸上的笑容,一寸寸加深。
他突然靠近,两人接近脸贴着脸。
在我以为他要亲我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突然起身离开。
失望在我眼中汇聚,如果不是理智还在,我应该扑了上去。
我看着他笑着从床上离开,幽幽的声音传了进来,“童童,我等着你来求我,求我要你!”
他说着,直接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冷如寒霜的目光看着我。
我艰难的从床上起来,呼吸变的越来越急促,喉咙干渴,浑身火一样的烧着。
他悠哉的看着我,就像丛林的猎手在看着自己手到擒来的猎物。
我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脑袋晕眩四肢酸软的差点摔下去。
傅正擎越是想看我的笑话,我就越不能让他看到。
口干舌燥,我给自己倒了冰冷的水喝,可这还是无法抑制身体上越来越强烈的感觉。
我知道,现在唯一能帮我的,是傅正擎,有他在,事情很好解决,毕竟这样的药物发挥完就好了。
可我并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那一次是我喝醉的无心之失,但是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发生了,他越是要看我的笑话,我越不能让他看笑话。
连忙冲进浴室,打开花洒,冰凉的水从头顶缓缓流下,虽然得到了一瞬间的缓解,但是全身似乎变的更加火热。
磨砂玻璃外,我能看见傅正擎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在等我求他。
越看他,心里越难受,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凉水不停的冲洗。
可毕竟是早秋,也不算太冷,就算再怎么淋,身体也只能缓解一二。
镜子前,我的脸色潮红,一双眼睛不像平时那样清明,就像所谓的媚眼如丝。
我知道,这冷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如果不是理智在拼命压制着,我可能冲出去直接把傅正擎全身扒个精光。
目光落在镜子上的倒映,我第一次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怕被傅正擎听到声音,将所有水龙头打开,然后拿着盥洗盆旁边的玻璃杯,狠狠的敲开。
自残,是最不理智的做法,但是,我别无他法!
趁着理智还在,我把尖锐的玻璃片,狠狠的在大腿上划了一下。
疼痛瞬间蔓延全身,我整个人蜷缩蹲在地上,但是,身体至少因为疼痛已经缓解了不少,理智也回来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么遭罪。
清醒过来想想,怪不得林沫沫会放了我,会说那些话,原来她一早就算计好了,把我放了,但是我肯定走不出这个酒店,到时候药效发作,应该就要随便找个人过一夜,到时候,声名狼藉的话,李家不可能还留着我!
呵……她倒是痴情。
我不知道药效什么时候才能散去,在感觉到不舒服的时候,就在腿上扎上一下,疼痛会让我暂时清醒。
只是,蜷缩在原地太久了,傅正擎感觉到了异常,突然打开浴室的门。
“你在干什么?”
我抬头看着他,身体还维持着蹲着的姿势,大腿上隔着裤子被我戳了几个口子,鲜血从腿上蔓延到地上,一片血红。
我冲着他笑,“这样就能好受点了,我可不想再欠你什么?”
欠他太多了,我不想再欠什么了。
那一刻,我看到他目光中闪过的愤怒。
我脑海很沉,可能是流血太多的原因,看什么都是模糊的。
我的手突然被傅正擎拽了起来,耳边是他怒吼的声音,“季心桐,你欠我的太多了。”
我看到他猩红的眸子里散发出来除了怒意,还有紧张。
他的手紧紧的抱着我,把我放在床上去。
随后,他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我听不清楚,浑身冰冷的不停颤抖,大腿上的伤口刺激着我的神经。